第二十四章 尾声?24(2 / 2)

优美的身体曲线,完美的面容,甚至那条粗壮的鱼尾都是这么迷人,哦,我好像听到了她的歌声,就像是海面上飘起的淡淡雾气,呕!

这次的呕吐超出了艾肯的预计,他今天的早餐估计白吃了而且还吐出了不少胃液,身体上的不适感异常剧烈,就好像在凭借这种激烈的呕吐压抑住雕像的异常能力。

“放下雕像!不允许你亵渎天使!”

红色的丝带伴随着利剑向着艾肯袭来,巨大的金色巨锤在半空中瞬间,艾肯连滚带爬地躲在西尔斯的背后。

“纳坦!怎么做?”艾肯握住【美人鱼雕像】,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雕像跟神父之间有某种联系,但现在的他没办法斩断它。

“藏品!馆长,身为博物馆的馆长,你有资格接受那些无主的唯一物成为博物馆的藏品!”纳坦只是站在远处吼道,他甚至不想来到艾肯身边,佩希奇人偶在他身上构建了一圈深红色的血脉魔力。

“藏品?”艾肯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金色纹饰,辐射线条构成的圆环在微微发着光。

【我喜欢它,我超爱它的!】

跟随着来自心底声音的指引,艾肯将【美人鱼雕像】贴靠在手背的纹饰上,盯着雷吉神父缓缓说道:“我在此宣告,艾肯·莫斯博物馆将收纳【美人鱼雕像】。”

墨绿色的雕像瞬间被镀上一层彩色的光芒,然后在无数彩色泡泡中消失不见,但凭借来自纹饰的淡淡联系,艾肯还是感受到它的存在——它已经在博物馆里了!

在艾肯的视角里,一股墨绿色的魔力联系从自己的手背断开,而正在和西尔斯对砍的雷吉神父瞬间倒在地上,金色的天使雕像也从他身上分离出来,但是它刚刚暴露在空气中就瞬间腐朽成一堆灰烬。

“啊,雷吉神父,再见。”

绚丽的金色光芒从雷吉身上消散,唯有那把长剑在支撑着他的尸体,但很快,地上将腐朽得不存在任何东西,唯有那把长剑残存了下来,它变得锈迹斑斑仿佛一触即碎。

“事情解决了,血雾应该已经解开了,我们走吧…啊!”

锋利的骑兵长枪瞬间贯穿老巴伯的身躯将他举在半空中,贯穿形成伤口没有一滴血液流出,席亚拉从他身后露出了身形,在这场闹剧的最后,她还要开启尾声。

“船长说,当一切结束就用长枪穿透你的胸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知道了。”席亚拉沙哑着声音说道,然后拔出那伪装成手杖的半截骑士长枪,普通的物理攻击对眼前这个人没用。

“杜克船长可真是谨慎,不过没办法,这个家伙在回忆的时候愧疚感太浓郁了,我控制不住,露出了破绽。”

老巴伯被贯穿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他从雷克神父的腐朽的衣袍下拿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猩红着双眼说道:“呐,现在我才是至高教会的神父!”

汹涌的血雾从教堂外涌入,它们穿过窗口形成一股旋风,然后统统汇聚在老巴伯身上,在这种力量的汇聚下,那花白的头发在渐渐变黑,佝偻的身躯也渐渐挺直,一个极度优雅的青年巴伯握住缠绕着血雾的腐朽长剑站在水池边上。

优雅的他挑了挑眉头,洁白的躯体上露出无限红色的文身,巨大的血色双翼在他背后形成,但很快便破碎开来,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本来是想借你们的帮助离开这里,但是你们好像不愿意我出去?那就麻烦你们都留在这里咯。”

缠绕着腐朽血雾的长剑瞬间劈向席亚拉,手中的半截骑士长枪在接触到血雾长剑的瞬间就被腐蚀掉了,一把纤细的剑被席亚拉从长枪中抽出,然后狠狠刺入巴伯的心口。

“没用的。”一记膝盖顶击再配合上侧踹将席亚拉踢飞到墙上,巴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上毫无伤疤的皮肤说道,“当我从渔乡出来,我就已经是不死的了。”

“真的吗?”

西尔斯的黑剑配合上赛伊达的骨手瞬间贴了上来,灼烧着的黑炎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与血雾相互抵消着。

赛伊达的骨手也构造出电弧利爪切割着巴伯的身体,而且其速度越来越快,甚至隐约超过了巴伯恢复的速度。

巴伯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畏惧,它似乎明白仅仅吞掉一个神父其实弄不出多大的动静,更不用说雷吉似乎早做了一些打算,大部分的力量都消散了,只有那将他困在这儿的东西还在。

血雾长剑被巴伯高高举起,然后他眼神一狠,将自己的胸膛切开,从里面伸出好几条手臂。

一个上半身几乎由手臂构成,下半身异常臃肿的怪物渐渐出现,从头到下腹完全裂开成为它的嘴巴,奇怪的振动伴随那张大嘴里牙齿的咀嚼出现在周围。

“噗…”

在场的众人感觉自己的内脏仿佛在随着它的振动而激烈运动中,西尔斯则更加果决,他硬扛着内脏的疼痛冲了上去,不能让它继续下去,自己的心脏不一定受得了。

“艾肯,你一定很痛吧,来,签下这份认罪书,你就会得到神明的赦免,你将再也不会有疼痛,唯一所剩只有欢愉。”

艾肯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话,但是他的眼前一片迷茫,身体各处都传来疼痛。

“来吧,艾肯,签了它,你就不会有疼痛了。”

“才不要!”

艾肯努力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面前站着的纳坦,问道:“刚才是你吗?”

“什么是我?馆长,你不要这种时候犯迷糊!”纳坦没好气地说道,但他那深绿色的双眼明显在微笑。

艾肯努力看清视线之内的东西,西尔斯跟赛伊达在和巴伯战斗,席亚拉则伺机偷袭,但她的速度明显有些跟不上战斗的方式,大多时候都在那傻站着。

“巴伯?哦!对!”

“馆长,又到你上场的时候了。”

“为什么?”艾肯缓缓站了起来,他的胸口很疼,仿佛内脏扭曲在一起,但有微微一丝清凉在那里环绕着,每移动一圈就稍微好受一些。

“他们可没办法斩断那把长剑。”纳坦指着巴伯手中的长剑缓缓说道,“西尔斯估计有,但现在的他并不能使用那种力量,所以只有麻烦你咯。”

“又要用这个。”艾肯微微一叹,然后凝重眼神,手指上的戒指微微闪过一丝金光,“正义之光指引着我!”

“话说,我这样借用正义的力量,祂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怨言?怎么会?只要是这种敌人,正义都会很高兴驱逐它们。净化邪恶、审判堕落,多么崇高的誓言。”

金色的护腕渐渐出现在艾肯的手臂上,艾肯有些无奈地说道:“为什么我感觉我都是最后给出致命一击的那个家伙,看起来我多么嗜杀一样。其实我就是个小废物,正面战斗毫无作为,纯粹搞偷袭。”

“嗜杀?对待怪物可不能留情,你该为人类而战。”纳坦后退一步将身位让了出来,“至于偷袭…我们又没说一对一,况且馆长你如果没有那东西在这种战斗中就跟一只蚂蚱没两样,至于这只蚂蚱为什么手持利剑那就纯属运气使然。”

“啊嘞?啊,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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