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妈妈的病情（2 / 2）

心里有事，顾海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很慢，但还是熬到了下课放学，顾海冲进教室拿起书包就跑，“黄伟，今天的男厕所帮我打扫一下，等我忙完请你吃饭。”

“喂，你忙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帮忙？”黄伟喊道，可就只能看见顾海的背影，嘟囔道：“靠，跑这么快，火烧屁股了？”

顾海骑着自己行车，一路飞奔回家，到了家门后，突然有点不敢进去，深吸口气，顾海打开房门看到顾嘉阳在厨房做饭，说道：“爸，我回来了。”

“哦，好，洗手准备吃饭。”顾嘉阳正在炒菜，随口说道。

顾海换了鞋，将书包扔在沙发上着急问道：“爸，我妈的体检报告呢？拿回来了吗？怎么样？”

顾嘉阳还没说话，于如意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她笑着问道：“小海，今天挺乖啊，回家这么早，以后都这样，别放学了还去网吧。”

“妈，你在家？”顾海走了过去，想要扶着她坐下，却被于如意拍了下手，她笑骂道：“你妈身体好着呢，你小小年纪别乱操心，小心你长不高。”

顾海盯着于如意看，她人本来就有些微胖，气色又看着不错，真的看不出一点病容，可顾海有些不相信，“体检报告呢？我看看。”

“说起这个我就生气，花了那么多钱，两三天了，一个体检报告还出不来，现在的医院办事效率真的不行。”

于如意埋怨道，她走进厨房接过顾嘉阳手里的炒勺，“好了，你出去吧，你的拿手菜也就这两道，孩子还不喜欢吃，还是我来吧。”

顾嘉阳看了于如意一眼，见她熟练的翻炒菜蔬，时不时的添加些调味料，有些欲言而止，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少油少盐，做清淡些”就走出了厨房。

顾嘉阳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新闻联播，顾海走过去，小声问道：“爸，体检报告真没出来？你们不会瞒着我吧？”

顾嘉阳拿起遥控器换台，换来换去还是新闻联播，他小声道：“出来了，但有些东西还不明确，还得再检查检查，别露声色，你妈不想让你担心，你就装作不知道吧。”

“很严重？”

“你别太担心，好好上学就行，”顾嘉阳没说病情，“你妈还年轻，就是有病也很快康复的，这段时间别惹事，别生事，别让你妈操心。”

顾海还想再问问，于如意喊了一声：“吃饭了。”

今晚的饭桌上，于如意很活跃，三姑六婆家的八卦、同行店里生意不行了的事情说个不停，往常听到这些都默不作声的顾嘉阳开口问了几句，于如意的情绪更高了，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顾海默默地看着这些，太反常了，嘴里有些食不知味，吃完饭，顾海就回房间了，不想再演戏，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顾海回到房间，耳朵贴在门上，还能听到于如意爽朗的笑声，要不是顾嘉阳提醒过了，他还以为这次的体检真的没有问题。

叹口气，顾海翻开宏达商城改造计划，现在他需要钱、需要好医院、需要好医生，这本他昨天去网吧里打印出来的计划书就是他的敲门砖。

“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十点，顾海准时躺在了床上，往常这时间他因为生物钟早就困得不行，可今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熬到快十一点，顾海下床去卫生间，发现父母房间的灯还亮着，隐隐传出于如意断断续续的哭声。

“好了，哭了这么久了，再哭就坏眼睛了，别哭了。”

“我怎么可能有乳腺癌？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没有硬核，怎么可能是乳腺癌！”于如意拖着哭腔说道：“会不会是他们查错了？”

“医生不是说了吗，是有阴影，还不确定，明天下午安排你做进一步的检查，”顾嘉阳安慰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今天医生不是说你还有心肌炎吗？不能大喜大怒，加重心脏的负担，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呢。”

“对对对，一定是他们弄错了，”于如意仿佛抓住了什么，可很快泄气：“可还有心肌炎，这个确诊了，可我从来没觉得心脏疼啊，偶尔心胸气短，我还以为是被顾海气的，怎么会是心肌炎呢？”

“好了，别想了，时间不早了，睡吧，你现在要休息好，”顾嘉阳的声音很温和，“心肌炎又不是什么大病，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乳腺癌也能治愈，你把心放在肚子里，不会有事的。”

“乳腺癌是不是要切乳房？”于如意想起这个感到深深的恐惧，拖着哭腔说道：“我要是那样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顾嘉阳沉默了一下说道：“快睡觉吧，你再哭，小心把顾海吵醒了，让他担心。”

“对对对，还没确诊，一切都会变好的，顾海才高一，我还要看他上大学、结婚、抱孙子呢，我得好好的。”于如意似乎深吸了口气，可不久又传来了压抑的哭声，还有顾嘉阳的叹息声。

第二天一大早，顾海外出买了早餐，自己简单吃了份就去了学校，第一节早读课上，高斌站在讲台上说道：“顾海，3000字的检查写好了吗？写好了就上来在这读。”

顾海背起书包站了起来，对高斌笑了下：“不着急，我想和今天的一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