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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对。

  太宰治吐了吐舌头,他失踪对森先生不是一个好消息,死亡才是。

  唯有“太宰治确认死亡”这样的消息才能够彻底消磨掉森先生内心不安的种子。

  “呦,一声不吭的离队可不行。”

  轻佻不靠谱的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太宰治转过身看去,五条悟站在距离他仅两步远的位置。

  鸢眸极快地闪过些什么,最终仍是归于一片死寂,化作虚无的雾消失不见踪影。

  “什么啦?大叔是没事做嘛?”

  “有哦。就是因为有事做才跟来的。”在太宰治疑惑地注视下,五条悟走到他的眼前,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糖果:“6.19,就是那个吧?生日之类的。”

  “……生日?学生|档案里看到的无聊东西吗?”太宰治垂下眼睫,没有去接糖果,只是讥讽道:“对于我这种人来说,“生日”只能算作讽刺吧?”

  五条悟的动作猛地停滞,他收回手,指节分明的手指极快地拆开糖果的包装,快速地把那颗糖果塞进太宰治嘴里。

  圆滚滚的糖果促使太宰治鼓起了面颊,眼带控诉的看着好像恶作剧成功笑开了的青年。

  “小同学知道吗?静冈县每年六月十六都有烟火大会。”

  太宰治听着青年说着烟火有多好看,烟火大会有多热闹,从小吃摊到|射|击赢奖品,再到捞金鱼。

  很烦。

  太宰治嚼碎了糖,真的很烦,也很奇妙,他竟仿佛从那语言描绘中看到了无比真实的画面。

  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儿聚在一起嬉笑着穿过热闹的街。

  有人蹲在捞金鱼的摊子前,苦着脸一次次的弄破网子却一条金鱼都捞不到,然后不信邪的跺跺脚叫老板再拿网子来。

  还有什么呢?

  哦对了,还有卖面具的小摊贩,接过钱,给顾客送上一副面具到手里。

  这一刻,太宰治似乎就站在烟火大会的入口处,只要走进去,人世间惹人厌烦的一切好像都会随之消失不见。

  五条悟东扯西扯好半天,才终于说到了正题:“怎么样?要一起去烟火大会吗?”

  太宰治还品味着残留在口腔里糖果甜腻的味道,看着五条悟,并没有言语。

  “今年的九月和十月吃北海道的螃蟹,明年六月十六去烟火大会。”五条悟掰着手指算了算,低下头凝视着少年稚嫩的面颊,“这样的安排不错吧?”

  一个约定不够留住人的话,那便在加一个。

  他可是最强的五条悟啊!

  正午灼人的阳光洒落咋说青年的白发上,因为青年不安分的乱动,在发梢处点缀点点金芒。

  太宰治不喜欢……不对,是抗拒着这鲜明绚烂的色彩。

  他是隐于夜幕的黑|手|党,连血管里流动的血液也代表着罪恶。

  他并没有什么不情愿,也并未有丝毫悔意,那本来就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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