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一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21（1 / 2）

片刻后，纯风跟着秦歆走进膳院。

纯风看见若曦跟着一个女孩往中间的大饭厅走去。纯风正要跟去，秦歆却就着最前面的饭堂道：“往这边走，你姐她们在那里面！”秦歆现在所说的是整个膳院最高级的饭堂，里面的饭菜，一顿下来，够小户人家吃小半个月的粗粮。

当然，徐若曦家里不缺钱，而且前面的顶级饭堂，也不是说只让一二品或者三品高官的子女进去，学宫是为京城或者整个大虞朝培养骨干人才，所以没有人为地制造层次壁垒，若曦之所以往中间的饭堂走，可能是只是一时的随选。

纯风急忙瞥了一眼走去的若曦，心里有点不舍，但还是跟秦歆往前头的大饭堂走去了。

学宫财力雄厚，宫主和长老们的地位又很高，所以饭堂都是按照一般宫殿的样式建造的；外面要么是灵物看守，要么是真人守卫。

片刻，秦歆和纯风走进。

饭堂五六十米宽，进深三十米左右，其实就是一个大宫殿，里面的一根根粗壮笔直的大木柱子前后左右地排列，顶着上面的一根根横梁与屋顶。

这些大木柱，中间几排的顶梁柱，一个人甚至抱不过来，最高的一排足有十米高。

按照普通俗世人工的情况，这么粗壮笨重的柱子，如何远距离地搬运，完了安装都是大问题，但学宫的长老和导师们都有修为，尤其是身兼国师的宫主印晚苍，他是通神境的强者，说白了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所以印晚苍有两种方法摆弄这些木头，一种是用神气或灵力运化这些木头，把它们化成无形；一种是技法中的顶级能力，就是让这些大木头具备低级的神识，同时按照运法者的指令，自己运动，走回学宫来，走到运法者给它们选定好的位置去。

后面的这项技法，现在的大多数学子，都不敢想象，因为圣者境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这要具备熟练运作无形符文而且还是特别符文（或者咒语）的强者才能做到。跟武清、纯风他们现在的层次与修为相差太远。

饭堂的坐席一律采用木质几案与小圆镂空木凳的搭配，一个大几案可对向坐下四个人。当然，长老们不是说不让要好的学子们挤着坐。

不过，长老们有严格规定，所有就餐人员都不得吵闹与大声喧哗，否则惩处、记过。

因为修行的命运有一大半都掌握在长老们的手中，所以学子们没有人敢乱来，即便老爹是一二品。

进饭堂后，秦歆和纯风就找武清、婉玲。武清稍微招手几下，双方就看见了。

到边坐下后，纯风看见案板上空荡荡的，脱口道：“咱们不要去点餐拿饭菜吗？”

婉玲有点惊恐地道：“我的天呐！学宫的饭堂你都来了快两年了，竟然还会问出这样的话！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武纯风了呢！”

婉玲的后一句其实是随口说的，不过纯风心里还是吃了一惊，他可不能暴露外来者的身份，于是又使出老伎俩道：“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么！这种不记得是任何事情都可能包括的！”

婉玲笑道：“好吧，我服了你的脑子了！”婉玲现在说话不像清早那样娇声娇气的，因为看见纯风跟秦歆“出双入对”，心里多少有点酸。

这时，秦歆向纯风解释到：“你看到那些手里端着盘子的来来往往的木偶人了吗？它们跟学宫外的金属兵俑一样，灌注有长老们的神气与灵力，我们想吃什么，叫它们，然后跟它们说就可以了！”

纯风偏头看去，正巧看见他们斜侧不远，两个木偶人，它俩的盘子里都有五六个菜品，虽然它俩的眼睛是木头雕的，嘴巴也是木头刻的，但他俩会根据各自要走去的餐桌出现了相同而交换菜品，从而让彼此都不走重复的路线。

纯风听到了这俩怪模怪样的木头人的话，简直如同正常的活人一般，心里都有点被惊吓到了，道：“它俩竟然会为了不重复走对方的路线而交换盘子里的饭菜！它们看起来比学宫大门外的金属俑可灵活多了！这不等于跟咱们大活人一样了么？”

秦歆道：“那是因为它们天天这么干，很熟练了，能处理这些简单的问题！如果是复杂一点，它们没有碰到过的，就处理不了了，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呢！”

秦歆说的没错，这些木头人看上去比学宫大门外的金属佣活跃、灵活，是因为它们不是守卫，不需要保持严肃，平时说的话也比金属佣多得多。

至于处理问题方面，也必须是它们经常碰到的简单问题，复杂一点的，比如“百钱买百鸡”问题：一个农夫用100文钱去买100只鸡，其中公鸡5文钱一只，母鸡3文钱一只，小鸡1文钱三只，问该农夫如何购买才能恰好买到100只鸡并且花光所有的钱？

或者“鸡兔同笼”问题：有若干只鸡和兔子在一个笼子里，数目不知道，但是头数是已知的，如果头的总数35个，脚的总数94只，那么兔子和鸡各有多少只？

如果是这样的问题，木偶人们就完全懵圈了，大脑如同机器人被断电一样，直接就运转不了了。

不过它们是木头人，所以懵圈时，既不会晕菜，也不会像活人一样说：“我不知道，你问的太复杂了！”—“你说慢点，简单一点！”或者：“答案是什么？你快跟我解释一下！”

它们不会这样，而是会跟没听见你的话或者没看见你人一样，直接走开了。然后你反而成了那个说话让“人”听不懂的傻逼了。

此刻的纯风没想复杂的问题，觉得木偶人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吓人了，道：“够了，能做到这些已经相当了不得了！太聪明了不好，会让人感觉害怕的！”

这如同后世的机器人，如果比真人还灵活还聪明，那么很多人会想着去断它们的电的。

既然吃饭不用自己排队，而且学宫又是公立的官学，所以纯风又问：“吃饭也不要花钱吗？”

婉玲又笑道：“什么不要花钱啊，你以为这是你自己家啊！”

纯风随口道：“没带钱，能赊账吗？”婉玲道：“不知道，你去问厨事长吧！”

武清见俩人说得差不多了，制止道：“好了好了！赶紧点餐吃饭吧！”武清无论年龄和美貌，都胜过婉玲和秦歆一些，所以她发话，婉玲一般不敢再多嘴。

众人唤过木偶人，开始点餐。

学宫会根据学子们的修为层次，给出相应的补助饭菜。主要是指有利于稳固与提升修为的灵异类菜肴，不是俗世人吃的普通的鱼肉蔬菜，点餐过程中，纯风就见识到了这个。

比如，学宫特别培育驯养出的仙草奇葩，神珍异兽，或者搭配或者但用，然后通过烹、蒸、煮、煎炒等各种手段，成为补益修行与修为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