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五章 如之奈何25(2 / 2)

武清颇为认真地道:“就是各种花香啊,你闻不出来吗?我现在身上的这一款是橘子花型的!”

纯风反应过来,道:“难怪,我怎么闻着感觉有点熟悉!”又道,“你的意思是,除了橘子花型的,你还有别的花香型香料?”

武清道:“那当然啦,平时用的多还有栀子花、桂花、金银花、梅花、薄荷型的!”纯风道:“都是生活中一些常用的花型!”

武清道:“没错!不过这些香料可不是便宜货,这京城里,至少有一大半的人都用不起它们呢!”武清毕竟才十九岁,所以说这句话时,颇有几分对自己的尊贵的沾沾自喜。

纯风一惊,他没想到在二一世纪里很普通的东西,在这里竟然这么珍贵,道:“什么?它们有那么昂贵吗?”

武清道:“据说它是制香师们或者亲自,或者让他们信赖的徒弟,去采摘不同季节的花草!比如暮春里的桃花、橘子花、金银花,夏日里的百合花、栀子花,中秋的桂花、菊花,腊月里梅花!这个过程,制香师们用他们所具有的冰水术,冷冻储藏不同季节和时候采摘来的花草,然后在比较清凉的晚春日或者中秋日,再用他们掌握的技法与技艺,提取花草中的香料,制作成香精!”

纯风听得惊奇,心里感叹:“这个可以修行,能够产生神气与灵力的古老时代,竟然有这么先进的工艺与技术手段了!”

纯风嘴上道:“这么说,那些制香师也是修行中的高手咯!”

武清道:“当然啦!他们必须达到圣者境下品的修为!那样才能具备冷冻、温润,或者滋养不同季节、不同时间采摘来的花草的灵力!”

“因为从采摘到成香的过程比较漫长而且工艺复杂,而且制香师必须达到小圣者的修为,才具备储藏新鲜花草的灵力,这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又道,“此外香料珍贵,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然的花草量太小,据说每一百斤的新鲜花草,能提取出来的香精才三斤左右!每年京城内外百里内的花草都会被采摘干净,制香师们还必须培植大量的花草,才能够用!”

“所以这种香料的价格比较高,总之这京城里至少有大半的人家是用不起的!”

武清后面的这句话,可能带炫耀与自豪的心理,但她也是陈述事实。

纯风听完,心里也相信了,这些香料应该真的那么贵。

沉默一下,纯风忽又想到制香师修为的问题,不由问:“既然制香师们有这么高的修为,那为什么不在修行界谋职,或者进入朝廷,做官掌权,却要去做制香师呢?”纯风的问题其实涉及很多层面,原因也反应社会的许多因素。

武清道:“因为制香师有钱啊!有了钱,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办,没有钱,很多的事情都办不了,有钱不好吗?”

继而细道:“比如说,在这京城里,尤其是皇城南侧,三县接壤的地方,要想买一套像样的宅子,至少要两百万铜钱,换做银子差不多两万两!”

“而京城里摆地摊的小贩,一般他们一年挣的钱,扣除他们生活的开销,才剩余一万钱左右,按照这个情况估算,他们至少得干两百年!而他们通常又不是修行者,根本活不了那么长时间,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这里住好宅子!”

“又比如给我管车马的丁伯和给你管车马的卫叔,咱爹娘每个月给他们的工钱三千钱左右,他们一个月最多能结余两千的样子,一年下来两万多钱,这样算的话,他们要买宅子,差不多要一百年!”

“即使他们有那么长的岁数,但几乎不可能省吃俭用那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想在这里住宽大一点的好宅子,几乎没可能的!”

纯风听得感慨,心里道:“原来这里的人情世故,跟后世的大城市差不多的啊!嗯,仔细想想,这其实也是正常的世道,古往今来,始终一样的!”

想到这,纯风忽然两眼放光,笑问武清道:“姐你说,咱们家现在的宅子值多少钱?”

武清不仅人长得漂亮,反应也不慢,她眼睛一闪,便明白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纯风道:“怎么?你是想知道你以后能继承价值多少钱的宅子吗?”

“怎么能说得这样直白呢……”纯风心里既肯定武清的这个说法,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是这样,那不等于说,他成了没有没有理想,不想自食其力,只盼着长大而继承父母家产的寄生虫了么?这样不太好吧!

虽然会那样想,但还是别说出来。

如此,脸上微微一红后,纯风道:“我现在还小,怎么能想那些呢,只是好奇咱家的宅子能值多少钱罢了!该了解,还是得了解一些的嘛!”

这回,武清笑了,随口道:“都十八岁了,不小啦!要是你愿意,都可以娶媳妇啦!”

纯风玩笑道:“你作为姐姐都还没嫁,我怎么又能娶呢?”其实从苏启的角度想,他真不希望这个美貌优雅而懂事的姐姐嫁给别人,他心里可能真吃醋。

武清道:“我的事,我自己会有计划的,现在不着急!”

纯风再次看向清美动人的武清的眉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咱家的宅子值多少钱的呢?”

武清随口道:“五百万左右吧!”

“我靠!两百万一般人都住不起了,这他么的还五百万!”纯风心里震惊,脱口道:“我没想到呢,还能值这么多!”

武清看到纯风的惊状,道:“咱家可是名副其实的大虞朝顶一流的显贵人家,无论自家还是亲戚家,都做朝官好几代了,能不有点钱吗!”

武清到底是老牌显贵之后,说这几句时,显得很冷静,没有纯风那种两眼放光、欢喜掩盖不住的暴发户一样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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