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身世(1 / 2)

项北伏在屋顶往下看,三个男子在房间里小心的翻找什么,项北正欲动手,又听自己房外有人叩门。屋内几人相视一眼,瞬即分躲床下、柜中、门后,项北暗自好笑。

外面叩门人听得半天无响动,才道:“打扰了,在下有一事请教,屋内的朋友可否当面赐教?”却是江城子的声音。

屋内三人人俱不答言,江城子在门外等了半日,道:“在下冒昧,时有急事需与公子相商,如无不妥,在下进来了。”这话讲完又稍等一会,见还无动静,轻轻推门而入。

江城子进来后,夫人立在门外,并不跟入。江城子道:“看来这年轻人不在?”他夫人道:“这么晚了,难道出去了?”两人相视无言。

突听江城子伸手朝门后一抓,道声:“出来!”同时长剑抖开,剑在手剑鞘却直奔柜门,正打在柜轴上,柜门应声而开,江城之已是一剑抵住柜中人咽喉,手中兀自抓着一人,江城子的夫人不让须眉,已然将床下一人拖出,并顺手将门关上,夫妇治住这三人,轻轻喝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三人并不答话,江城子看这三人,出手点住一人两大穴位,用力扣住此人脉门,这人吃痛不住,不停挣扎,江城子道:“你若不说,过得一时半会更要痛上百倍。”

那人知两穴被封,脉门被抵,气血回心,不能流走,此时已是心痛万分,要是时间长了,只怕小命不保,便道:“我说便是。”

江城子手中稍松,这人道:“我们三个是这凌云山渡河上的小贼,听说这里住着一位绝色姑娘,想来看看,不想走错了,就想顺手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江城子还未答言,夫人先道:“这是何物?”却从另一人腰间搜到一个腰牌,正是安家堡出入令牌。江城子手中加力道:“却还胡说!”不得一会,那人脸已涨红,喘息着道:“我说,我们三个确是安家堡的人,因河南金家与我家相好,最近传书到,内有与笑笑僧携手年轻人的画影图形一张,堡主叫人摹了不少,吩咐我们到镇上的酒店茶楼码头渡口核对,看是否有此年轻人?”

江城子手中放松,道:“画影图形在哪?”

“在我袖子里扎着。”江夫人手脚麻利,几下便取出,两人抖开一看,相视一眼并不出声。项北却在屋顶上看个正着,不是自己的画像却是谁的?

江城子突然伸手给三人一人一巴掌,几人一愣神功夫,却是每人嘴里都有了一颗药丸,江夫人依法又赏每人一个嘴巴,三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给吞了下去,一边听江夫人道:“凭你们对那姑娘有不敬之意,也该狠打。”

江城子道:“你们回去,今夜之事不准提一个字,若是办得好,我们自会将解药给你们,若是露了口风,此药剧毒,惨遭七天半人不鬼的折磨才会血尽而亡。”

三人称诺连连,出得门去。江城子夫妇在房中站了一会道:“看来只得明天再找他了。”又看看画图道:“正是这年轻人,看来姑娘猜得没错。”

江城子夫人道:“这三人不说,总会有其他人查到看到,至多不过明天正午,安家堡就会知道,先给这年轻人一个讯息才好。”又道:“我们在这等他?”江城子道:“不妥。明天绝早来就是了。”两人自去了。

项北确定他们走了,才从屋顶下来,换了衣服睡下,却是一夜无事。

第二天果然很早就有人叫门,清晨之中,叩门声格外响亮。项北开门,却是小二,那小二道:“这位公子,昨夜可是您吩咐送早点?”手中端着盖盘盖好的几个碗碟。

项北道:“许是弄错了,我并没叫过。”“疑?可是明明是说的”小二话还未说完,远隔着对面有人叫道:“小二,是我们这屋要的。你送的可是担担面?”那小二道:“正是,正是,就给您送过来。”项北一看,却是江城子。

江城子远远冲那小二笑道:“不必了,我自过来。你倒是大不方便。”那小二一手托着托盘,一手提着送早上洗漱水的大铁壶,确也是很不方便,江城子说着便极快的走了过来,接手过来时顺便问项北道:“这位公子可是打江南来?”项北知他有事,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江城子却大喜道:“他乡遇故交!公子可愿一起胡乱吃些?”项北道:“正是相请不如偶遇,恭敬不如从命。”江城子便笑道:“小二,麻烦稍侯再送一份到我房中给内子。”那小二答应着自去了,江城子道:“公子,在你这可方便?”项北退后几步道:“谢过,请进。”江城子进来,将托盘中的碗碟打开摆好,天府一带的家常小吃,两碗担担面,飘香溢开,另有一碟花生一碟皮蛋并一壶热茶。

两人一边吃着,谈些嘉州风物,道些初识的客气话,却听江城子忽然低低声音道:“在下江南‘落花落’江城子。敢问公子可是天阙派的?”项北也低低答道:“原来是江大侠,义名远播,再下久仰了。晚辈天阙派项北,不知江大侠找我何事?”项北心中挂念师傅安危,甚是焦急,很想听听江城子说说情由,已是按捺了半天了。

江城子却道:“好辣!却真是好吃!”项北也道:“这花生米很不错,香脆可口,还有点特别的味道,也不知怎么调的。”

江城子又小声道:“项公子,贵派白老前辈为救我们落花落的人不慎着了川西四寨的道,现被困于安家堡内,我们却也取了人家几样家传之宝,两边约定明晚在安家堡内互为交换。落花落现有三人在此地,明天正午前还有几位兄弟赶来,只是与四家相比,人手差了些,已去请一位高手相助,却没什么把握。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是否也是为白老前辈之事?”

项北道:“正是。家师之事责无旁贷,项北能与贵派携手,幸事。不知如何筹画?”

江城子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一边说:“这托盘下压着安家堡内外地图和明晚我们的路线,项公子请先过目。”说着喝一口茶,道:“鲜辣得过瘾,喝这茶更辣,偏偏俱是想吃!”项北笑道:“这一小碗,更不过瘾。”

江城子道:“公子不介意的话,这里一会我叫小二来收拾。”项北道:“哪敢再烦动您,我自找人收拾。再喝一杯茶?”又问道:“我师傅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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