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毙命(1 / 2)

曾锋追上来叫道:“小鱼!”

却被扑上来雪白丰满,几近赤裸的吴艳从后面抱住,紧紧箍着。待曾锋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扯下来,却哪里还看到项北和小鱼,气不打一处来。

再看吴艳,依然情色绵绵的跪趴在地上看着他,仿佛一头青丝被他狠狠拽着,倒更是舒服似的。“妈的!”曾锋看着骂道:“老子就成全了你!”说着便骑了上去,抬眼又看到一旁要扑过来的吴鼎,便道:“来来来,我们三人一起。哈哈,这真是一家亲!我和舅爷共享这婊子!这婊子却是舅爷的亲妹子,岂不更是难得!”

项北和小鱼出内宅至二门先将安晋轻掷于地,再出去。

出二门不远,几个安家家丁便围上来道:“里面却是怎么了?听得几位堡主隐约声音,好象有事?”

项北早见他们只在外围,故意道:“几位何不上去看看?”

那人道:“曾家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是安家规矩,自从有人假入安家作仆,实际却是等着机会杀安堡主报仇之后,我等就不得轻易入二门,没有吩咐更不敢上前入内宅,能伴随左右侍候的都是跟着安晋多年的护卫,也就五六个人而矣,只不过他们全都急匆匆找董大人去了,也不知何事?”

显然,外面这些家丁只是想探个消息,看来这问话的倒是个心活嘴快之人,项北心中一动,便道:“也没什么,只是几家堡主商议那白老头的事罢了。”那几人一听也就散去。

这人却不走:“关着就关着,想治他就治他,只要不将几家的镇宅之宝拿回来,就别想换人出去!只是苦了那落花落的小妞,夹在中间,眼看救不了她妈!”

项北见那几人走远,突然出手,这人惊道:“曾家兄弟,你要作甚?”却是发不出太大声来。

项北道:“白羽被关在何处了?”

这人道:“不,不知道。”

项北道:“说是不说?”

这人只觉全身涨痛,却原来被点了两大穴位,又扣住脉门,气血滞心,自然痛不可当,连说话也没了心气。

这一招项北还是跟江城子学的。

这人道:“堡内有地下,地下室,应在二门内,常见有人端了食盒按着钟点送进去,我也,我也是猜的。”这人结结巴巴说完这几句,一口气堵着,说不出话来。项北心知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知道更多了。

便又问道:“那落花落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这人道:“落姑娘的妈中了咱安家的百步沉香,现在只靠我们堡主按时给点解药维持着,江南与川蜀两地路途遥远,只要一时接不上,那落花落的帮主夫人就没命啦。”

项北心中一沉。

突听曾锋道:“我家那两个家丁呢?”

项北和小鱼都吃一惊,不料他怎么又追出来了。立时远远有人叫道:“曾堡主,他们二人应就在门口候着呢,刚见他们出来了!”

项北当下松手,说声对不住了,又点了那人另两处穴道,先让他睡上好一阵再说。

曾锋听言便往这边来。

项北见此,便也不动。

曾锋走近,看见他二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挥手对安家家丁道:“我自有事吩咐他们!”家丁远远避开。曾锋看着小鱼笑道:“小鱼,我,”小鱼虽是男装,一双灵动美目里却闪出几分凄然和厌恶,扭过半个身子。

曾锋笑道:“我只几句话要说,你也不肯听吗?”

小鱼却已转过身去。

项北却突然道:“曾堡主,这是被何人所伤?”

小鱼听到此话,转头来,却看见曾锋掩着的长袍因为急切已然散开束腰,那带子松松的吊在长袍外,清清楚楚可见曾锋的胸口深深插着一根金簪,直没到金簪头上的二串流珠露在胸口之外,兀自摇晃,血珠落下,淋漓满衣。

小鱼道:“这,这是怎么啦?”

曾锋淡然一笑:“我重配的风花雪月,却是让人神志清楚,哪怕最后要死了都清楚自己在做的事。本想着这药能加重痛苦,又无色无味,更具威力,不料这贱人,却在交欢之际取下金簪划我肌肤,虽然出血疼痛,我也没再意,待觉得中毒,她更是一簪直刺心口!”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又复狰狞:“不过,我已将她一剑钉在墙上了,她此时痛欲加交,血尽而亡!”

小鱼默然。

曾锋道:“小鱼,为父就要死了,你也不肯多看一眼,多停一会吗?”小鱼听到这话,有几分心软。

曾锋有些喘息:“这簪子上的毒是她们吴家的‘快乐无边’,一柱香的功夫里,毒性随血流走几大穴位,我就会如疯似狂。现在,只有半柱香的功夫,女儿,你可不可以听我,听我讲完这世上最后几句话?”这几句言辞肯切,几乎是央求啦。

小鱼听他叫女儿,一时也不知应当如何是好,却始终没有再挪开脚步。

曾锋道:“我这辈子害人无数,今天也是因果报应。曾家有二宝,一是成名绝技‘鹤发童颜’,二是‘风花雪月’,加之为父这些年研究药性,终于凭着吴家‘快乐无边’和‘碧血茶’的成药,反配出两种毒药,只是还没有找出解方。它们的方子和我这些年来研究毒药的心血笔记、上世所存典籍都在曾家外宅金鱼池内……两条石头鱼下……女儿,江湖上不知多少人想要得到它们,现在它们是你的,它们都是毒药典籍中的至宝,你要好生……”忽然间头痛欲裂,知道是快要毒发。便道:“你们快走,快走!”

小鱼看看项北道:“项大哥!”已是带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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