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2 / 2)

他基本可以随意的说出任何话,只要他用汉语,别人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之前都说汉语在外国天然加密,现在,随着外国人会汉语的越来越多,这种加密也不起效了。不过现在到了异世,这种加密绝对起效。

最终,他的目光扫到了名字那一栏,上面简简单单的写着一个字:“简”。

“这个名字确实挺简单的,就是有点像男生名字。”亚梅利亚想到这里,对着门外叫了一声:“简,来我办公室一趟。”

他又随手用本体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外面信徒们的欢呼雀跃,还没停止一阵喧闹的声音传了进来,他只能揉了揉头。他不想出去,就是不想听到外面的乱哄哄的声,所以就让副会长出去传个话。现在好了,只要开着门,外面的声音就会传进来。

一阵敲门声响起。

“门没开,呸,门没关,进来吧。”亚梅利亚说到一半,突然听到一个禽类扑棱,翅膀飞走的声音。这让本来就因为刚变成书,精神,意识和思维都不稳定的他吓了一跳。

说完,他看了一眼窗外,外面什么都没有,就连树枝都稳稳的停在那里。亚梅利亚松了一口气,准备让简传几句话。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外面繁多的树枝之中,只有一根和手指头差不多,粗细的树枝静止在那里,其他的都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只有它如同山岩一般巍然不动。

亚梅利亚开始利用原主的记忆,熟练的说起了维多利亚语。

“刚才的仪式的确成功了,但是我付出了代价,缺失了一些记忆。以后可能会忘记一些东西,你要时刻提醒我。”亚梅利亚巧妙的用仪式付出的代价来解释自己,并没未拥有原主的全部记忆,而导致后面可能会出现的漏洞。

这样的话,以后的信徒就算发现他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也只会想“教主为教会付出了这么多……”

“待会儿出去和会员们说一下这件事,以及,我累了,还有刚完成仪式,需要稳固。待会可能提前走,下次再聚的时候可能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简淡淡的回了一句:“好的。”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还有多久结束聚会?”亚梅利亚随口说,他决定如果只剩一两个小时的话,他就再缓一缓就离开这里。这么大的学校,应该是有宿舍的,他要先回宿舍好好睡一觉再说别的。

“还有一个半小时,每天聚会的时间是周日下午两点到晚上五点。这次因为有关键的仪式举行,您特意把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并且在上次聚会的时候告诉了我们。”简特意多说了一些,毕竟亚梅利亚缺失了一些记忆。但这也并不是关心,只是职责所在。她也根本体会不到“这个人需要关心”这种情感。

“好的,没事了,你走吧。”亚梅利亚摆了摆手,他第一次感觉有一个这么理智的助手,真的好爽快,完全没有废话。还知道尽自己所能的办职责内的事,提醒他一些事情。

简又一次扭头离开了办公室,还顺手把门带上。亚梅利亚细心的又一次启动符文之后,才瘫坐在办公桌上。

“之前缓了这么久,感觉好多了,收拾一下就出教会回去吧。让那些信徒们自嗨就挺好的了。”亚梅利亚说着,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此时正值夏季,他穿着短裤和衬衫,显得本就年幼的他更加年幼了。更让他难以理解自己之前是怎么样镇住那一大片信徒的,信徒中甚至还有教授。

“嘶……不对不对,之前举行仪式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都给烧没了?那些信徒还一脸崇拜的在那看着。”他一时脊背发凉,就好像瞬间从夏天过渡到了秋天。

“算了算了,别想了,这身体都安然无恙,衣服也一样,应该没啥事吧,还是说被活活烧死只是幻觉?哎呀,别管了,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研究一下这神秘学方面的问题。”

亚梅利亚拍了拍脸,保证自己的脸没有。刚才的胡思乱想带来的害羞而发红,这才气势滔滔的走出门去,信徒们果然又被镇住了,目送他离开,最后又变回了欢呼雀跃的样子。

他在外面走了很久很久,还没有到宿舍,他几乎要仰天长啸:“这个大学为什么这——么大呀?!”

他甚至为了防止教会被查到选址的地点,还距离有人活动的地方有了几公里,那一大片全是废弃的旧园区。因为一时间没有扩建,改建的需要,硬要改的话还需要钱,也基本没人去,谈不上校容校貌。可以说,无论是哪种理由都找不到处理的原因,所以就在那空着。

亚梅利亚走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自己有停在废旧教学楼门口的自行车,只能有气喘吁吁的跑回去骑上自行车再往宿舍走。

19世纪已经有了自行车,只不过普及的范围极小。好在密斯卡塔尼克大学属于处在科技前沿的那几所大学之一,自行车在校内已经普及了。

亚梅利亚骑着这自行车,发现竟然不是老式的,老式自行车的车轮是实的,没有像样的轮胎。但这有轮胎的自行车明显不是十九世纪的产物。他心里一惊:“难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穿越者?”

“不对,好像也确实是这样,凭什么我能穿越,别人就不能穿越了?所以应该是有其他穿越者的。”亚梅利亚这样想着,心情缓和了许多。

他骑了足足一个小时,才终于来到了宿舍,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宿舍是几号房。刚进门,他就绝望的瘫倒在床上:“以后上课不都得骑个二十多分钟的自行车?以后可千万别给我搞出什么在路上骑自行车的时间,比上课时间还长的这种幺蛾子……”

“话说这大学的宿舍居然是单人单间,这也太豪华了吧,从来没见过有这种的……这就是维多利亚帝国的豪横吗?”亚梅利亚这样想着,突然看到门口,如果关上门的话,应该是门缝底下的位置,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在那封信上,别着一根鸟类的羽毛。如墨一般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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