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然后对小白说：“小白，你把热水拿过来，喂秀菊姐再喝点。”

小白应声去倒了水，捧着一杯热水送到秀菊床前。

淑珍扶起秀菊，把水杯凑近秀菊的嘴，说：“秀菊姐，你振作点，再喝点热水缓缓，好给我们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秀菊就着淑珍的手喝了几口水，长舒一口气，说：“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杨老太爷急了，说：“什么叫不知道？你们是一起出去的，你总该知道在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吧，兰香为什么会掉下山崖，你好歹跟我们说说呀。”

杨奶奶也说：“是呀，秀菊你是一直跟在兰香身边的，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就快告诉我们吧，我们都急死了。”

秀菊已经是满脸的眼泪，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泪，嗫嚅着说：“是在北岭。”

然后看看淑珍说：“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太太。”

说着哭出了声。

淑珍看着秀菊姐哭泣的样子，心里也难过。

但还是问道：“秀菊姐，你别哭了，我们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秀菊边抹眼泪边说：“我实在不愿想当时的情景，我们当时走到北岭……”

秀菊双手捂住胸口：“一想到北岭，我心就痛。”

停了一小会儿，秀菊接着说：“我们走到北岭时，外面景色非常美，我们坐车也坐累了，就想下车活动一下。那里东一丛西一簇的开着很多野花，我和太太到处看，太太被远处的一丛白百合吸引了，她说她娘最喜欢白百合，采回去送给她娘，她娘一定会高兴。我们两个就走了过去，不知怎么的太太脚下一绊，就朝山崖下落去。我伸手却拉了个空，急得大喊救人，老爷跑过来听说太太掉下去了，就也要跳下去，我和两个伙计好不容易才劝住老爷。”

秀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我对老爷说太太还在山崖下面等着他想办法救呢，老爷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想办法，他派了一个伙计回来报信，自己骑马去附近镇子打听山下是什么地方。在镇上遇到他的朋友，大家听说这事，来了许多人帮忙，后来咱们的人也到了，大家一直寻找，直到天黑了，也没找到太太的踪迹。我心里一急就晕倒了，醒来就已经在回来的马车上了，现在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秋菊歇了一下，又接着说：“在车上，他们说是回来给大家取饭和水，一会儿准备好了，我还要跟他们回去，找不到太太我也不回来了。”

说完，拉着淑珍的手大哭了起来。

满屋的人听的心都悬起来了，也跟着抹眼泪。

厨房的姚妈端着饭进来：“秀菊，我给你弄了点吃的。”

秀菊说：“我吃不下。”

姚妈说：“多少都得吃点，不吃没力气。”

淑珍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回家看看我娘准备了多少饭，如果够就都从我家拿吧。”

淑珍拉着小白往外走，刚走到外面就忍不住哭出了声。

淑珍抹着眼泪说：“这天已经黑了，田婶一个人在山崖下面多害怕，多无助呀。”

大力看到淑珍姐妹出来，从人群中走出来。

来到淑珍面前，说：“小杨大夫，听说有人掉到山崖下了，我可以去帮忙，你和那些一会儿去北岭的人说一声，带我一起去吧。”

淑珍说：“你还得照顾你父亲呢，谢谢你的心意，但你就别去了。”

大力解释说：“就是我父亲让我去的，我家就在山区，我经常上山砍柴、打猎，有山里的经验，带我去吧，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淑珍想了一下说：“这样也好，一会儿我也跟着去，我们现在要回家取我娘准备的饭和水，你现在也跟我回家，拿了东西咱们就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