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穷凶极恶（1 / 2）

荒原之地，少有人迹，中途遇到几只黄鼠狼和几条大蛇，不等牛食草动作，大青牛一声叫唤，那些小动物们慌乱不安望牛而逃，杨林雨自是惊讶，抚摸着牛脖子，大青牛甚为享受，低声哞哞~讨趣。

荒原边缘之地，可以远远看到农人，挥着农具在田地里洒下汗水，期望来年有个好收成。

农人岁岁盼明年，明年复回今时念。

牛食草赶着牛车，一路奔行，朝着山村赶去，有山村的地方就有树，有树的地方还有坟。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虽不是普通人直接参战，但后勤补给却是由万千普通人保障，战争带给大凉无限土地，死人之事变得平常。

“大叔，可否讨口水喝？”牛食草赶到一处农田旁，下车询问。

农人停下手中锄头，回身看向牛食草，再看一眼大青牛，两眼放光，对于农人，有一头大青牛是何等荣幸。

农人衣服上布满补丁，新丁遮着旧丁，一层又一层，黝黑皮肤，明亮眼睛，回应道：“前面三里，就是孟村，村口有井，自己打。”

“多谢大叔，请问此地离凉州城还有多远？”近些时间，杨泰总是嗜睡，按理说气候干燥，于他的腿而言大有好处，却偏偏不见好转，反而双腿有些肿胀，从脚底开始蔓延。

杨泰大多时间都在沉睡，牛食草和杨林雨少去打搅。

“加快些脚步，差不多五天！”听到这个消息，牛食草内心有了一丝开心。

孟村，三十来户人家，皆为普通人，一半年轻人被征召入军营，准备参与大凉和北苍国的战争。

北苍国领土与大凉所占地域相近，民风更加善战，喜好喝酒擅长炼器。

村口深井，散发丝丝凉意，七月的天很热，叫人烦躁。

牛食草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大爷坐在一旁树荫下闭目，上前请示，老大爷胡须很长，蛋壳大的喉结极为醒目，干瘦的双臂黝黑，不见血色。

“远行？”老大爷声音沙哑。

牛食草回应道：“去凉州。”

老大爷张开双目，缓缓捋一把白须，盯着牛食草上下打量，问道：“从何而来？”

“柴州！”牛食草不做隐瞒。

“赶牛来？”老大爷稍作迟疑，柴州很远，紧接着望向远处，一头青牛，体格庞大；一位少女，眉清目秀。

“赶牛来！”牛食草再答。

老大爷看着大青牛许久，赞叹一声，“是头好牛！”

牛食草回看一眼大青牛，点头应承：“牛是很好。”

从柴州伴着晨光出发爬山涉水一路而来，不说距离何其远，就凭这份吃苦耐劳的毅力，值得被夸奖。

“可有遇到山贼？”老大爷再问。

牛食草摇头，不做迟疑，答道：“未曾遇到贼人，倒是遇到了几只黄鼠狼和毒蛇，远远跑了。”

老大爷点了点头，低声道：“早日离去，免得遇山贼，女娃和青牛，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牛食草听后，稍微一愣，紧接着答谢，“多谢孟家大爷。”

孟村的人倘若不姓孟，那就有些奇怪。

井水冰凉，喝一口身心舒畅，那一份旅途疲倦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