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事情原委（2 / 2）

“我爹可能撑不了多久。”说话间，杨林雨潸然泪下。

“明天一早我们赶路，尽快到凉州城，先找大夫医治杨爹，完了再接通哥回柴州，以后我们就在柴州放牛羊。”

杨林雨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终究是没说出口。

牛食草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要废了石金开。”

杨林雨摇了摇头，她猜到牛食草会如此做，颇为担心，但又希望牛食草如此做，冤有头债有主。

次日一早，太阳初照，牛食草便告别王陆等人，大青牛休整一夜后，体力充沛，四蹄飞奔，一路上风驰电掣，带起一路尘土。

“大哥，此事如何办？”

王陆沉思一阵后，狡黠一笑，说道：“将所获的钱财分发给弟兄们，回头我们向上面汇报，就说牛食草夺了我们的钱物，反正我这身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证据确凿，出征北苍的事，我也不用去，兄弟们都回家陪婆娘去。”

此话一出，包括先前受伤昏迷之人此刻也清醒过来，无人不喜悦。

“大哥，如此做岂不是坑害牛食草？”

王陆反而一笑，说道：“顺势而为罢了，杨通的事才是诱因，我敢断定，他必然寻石金开闹事，一旦闹事，他就脱不开身，被权贵大人物斩杀，与我们何干？”

在场十三人皆面面相觑，最后会心一笑。

“后山十三杰，卸甲归田。”

官道平坦，路上车辆过往频繁，运粮车辆宛如长龙一般接连数里，皆朝着凉州城方向汇聚。

牛食草看着来往车辆，心中感慨，打一场战争，实在耗资巨大。

“打仗有什么好？”牛食草不明白为何大凉国要与北苍打仗。

杨林雨缓缓说道：“谁都想让自家的地盘更大。”

牛食草不认为杨林雨说的有错，叹道：“可是会死人的。”

“很多人会死，但是后世不管那些，只会记得眼下繁华。”

牛食草感叹道：“不一定繁华，输了呢？”

杨林雨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大凉便会生灵涂炭，鞠躬卑膝成为北苍的奴隶。”

“还真是胜者为王，不知百姓之死活，可悲可叹。”

“小牛郎，很多事就是如此，我们皆是大凉人，但我们都是权贵的奴隶，胜与败，无非是换个统治者而已，统治者仁慈，或许百姓过的稍好一些，倘若统治者残暴，百姓过的苦不堪言，谁又能改变呢？”

杨林雨无声叹息，杨通的事摆在眼前，无人在乎个人得失，附庸权贵的人比比皆是，有些思想根深蒂固，有些事无法改变，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牛食草思索半天，无处反驳，默认杨林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