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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梦。
跟阿娇看电影,不是沉浸式,是体验式。
开头就是在一座很小很小的学校里,到处都是鲜血和破碎的尸体,一个杀人魔正在巡视他的领地,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我太害怕了,就跳了一段剧情,回到学校开学不久的时候。
因为跳了一段,只知道半个月前学校死了一个人,但不知道怎么死的。
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即使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允许我们离开。
我跟阿娇在食堂吃饭,碗里的梅菜扣肉特别香,我俩还感慨做饭师傅这学期的手艺增进不少。
对面突然坐了一个女生,是昨天新来的转校生,非常好看,但我们都不太喜欢她。
因为她既漂亮又聪明,成绩是年级第一,看起来像天之骄子,行事却又莫名的诡异和不合群,比如现在,食堂几乎都是空位,她偏偏选我们面前,我和阿娇试图打招呼,她却一声不吭。
这时我们才想起来,好像自从她转进来,就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话。
起初上课老师还会点她的名回答问题,但她几次三番不开口后,加上成绩好,老师就再也没管过她。
所以我们私下里都怀疑她是哑巴。不过有好事的人问了当初接她进学校的老师,得到的答案却是她可以说话,只是不爱说而已。
这更古怪了。
封闭的学校和一成不变的生活太压抑了,所以我们需要一点儿新鲜的刺激,她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反正我们欺负完她,她也不会开口向老师告状。
但欺负人需要一个出头鸟,大家有心无胆。
这种氛围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掉,而一旦断掉,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只是此刻我却无法关心那种后果。
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我好像渐渐被遗忘了。
或者说在渐渐消失。
我无法在学校里和身边人的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我写过的字,做过的破坏,用过的东西一点一点消失。
起初老师骂我没写作业,上课的时候发现书不见了,回到宿舍找不到毛巾…我自然想到有人在整我,第一个怀疑的便是那名转校生。
我叫阿娇跟我一起去质问(审判)她,但阿娇前一秒答应,后一秒就忘记,还在原地做自己的事。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只好强硬地拉着她跟我走。
到了转校生的宿舍,她好像一点儿也不惊慌,只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我这样强求是没用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等到那天真的到来,像我们这样消失了的反而是幸运的。
说完这一句她重新闭嘴,但眉头一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