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剑气境（2 / 2）
李剑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随后他看向陆海，“我马上就会离开这里。”
“李剑仙，带上我吧，我也去!”陆海的眼神无比坚定，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动摇他的决心。
李剑仙看着陆海的眼神，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当第一缕日光穿透云层，洒落在那把长剑上时，他握紧了剑柄，没有回头地离开了这座豪华的巨大楼房。
陆海立刻紧跟其后，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时间流逝，午时已至。李剑仙眼神锐利，他寻找到了一家酒楼，步履轻盈地走了进去。酒楼内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他从容地点了一个菜，随后坐下，神态自若。
陆海也紧随其后，他坐在李剑仙的旁边，同样点了一份菜。
“小姐，前几日有个小哥模样颇为俊俏，只可惜是个扫地的。”
“是吗？但我还是想念我的小狗狗。”
一名容貌秀丽的少女看了一眼楼下用餐之人，眼神凝视了几秒后，随后继续和几个女子聊天。
“哇，真是仙女下凡，真好看。”
不少食客显得有些震惊，眼神总是时不时扫向楼上。
陆海只感觉被人盯了一眼，但抬头后却发现一个端庄颇有气质的身影坐在楼上，看不清容貌。陆海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好看的女子自己见过不少，这很正常。
陆海很快用完了餐。
饭后，陆海掏出了铜钱，替李剑仙也付了款。李剑仙看着他，微微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身上也没多少钱，不用给我付。”他轻声说道，随后从怀中掏出100文铜钱，放在陆海手中。
陆海看着手中的铜钱，一时间有些愣住。“哎，李剑仙，你给多了啊，我要给你找零。”他忙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然而李剑仙已经起身，他轻轻地摆了摆手，快速离开了酒楼。陆海急忙紧随其后，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喧嚣的市集中。
当陆海和李剑仙来到南海村北端境头时，眼前的景象令陆海惊愕不已。曾经熟悉的铁匠铺已经化为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着烟尘和瓦砾的味道。
原本摆放整齐的铁具散落一地，铁锤、铁砧、铁钳等各式器具凌乱不堪。
房屋的木梁断裂，屋顶塌陷，墙壁也被砸出一个个大洞。整个铁匠铺被摧毁得面目全非，显然是遭受了猛烈的攻击。
陆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急忙冲进铁匠铺，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无法动弹。
在一片废墟之中，陆海发现了被利剑刺穿胸口的老钟。他曾经敬爱的师父，此刻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陆海跪在老钟身边，泪水模糊了双眼。他轻轻摇晃老钟的肩膀，“师父，你为什么不走啊！”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无助。
老钟似乎还余有一口气，他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向陆海，轻声道：“真…好。”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他的手颤抖地伸出，轻轻抚摸着陆海的脸庞，如同往常一样充满了慈爱。
“阿海，我还能见到你，真好。”老钟缓缓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是罪人，我打造了无数刀具交给罗极，他杀死了很多人。我罪有应得，不怪你。”
随着他的话语，大片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咳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他用力地握住陆海的手，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忏悔和自责。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阿海，不要自责。”他的眼角泪水不断流出，每一滴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痛苦和悔恨。
“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我罪有应得，我该死…”他的语气越来越弱，最后微不可闻，渐渐的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师父！”陆海双眼泪水有些止不住下滑，“你倒是看看我打造的刀啊！”
陆海不断翻找着废墟，最后从废墟里找出了一把亮银色的短刀，在日光照耀下无比闪亮。这是他特意留给老钟的短刀，自己的得意之作。
“师父，你看看我打造的刀啊，你不是常说我打造的武器越来越好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思念，他知道，他的师父再也无法回应他的呼唤了。
老钟的身子已经一动不动了，呼吸似乎已经停止了。
“阿海，你打造的武器越来越好了。”
“阿海，为师最荣幸的就是收你为弟子。”
陆海的泪水如同洪水决堤，再也控制不住，双膝跪在地上，仰面朝天。
李剑仙看着这一幕也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情重义，我真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他。李剑仙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李剑仙，请收我为徒吧！”陆海双膝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这名叫阿海的年轻人，那熟悉的身影和神态，实在是太像他了。李剑仙看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甚至有一瞬间，差点以为那就是他的徒弟。
李剑仙摇摇头，试图把这些思绪甩开。可下一秒，他的思绪又飘回了过去。
“师父，我突破到剑阵境啦！我是不是超级天才？”那少年得意洋洋地问道。
“是啊，你当然是最厉害的天才啦！这次龙渊山之行，你肯定拔得头筹！”李剑仙笑着夸赞道。
“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啊！李剑仙突然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撕裂，那种痛苦和无助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头，试图摆脱那混乱的思绪。
随后，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所有的记忆都在这一刻破碎。但他眼眶却开始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他无法忘记那个曾经的弟子，那份痛苦和悔恨，始终如影随形。
当李剑仙从回忆的漩涡中抽离，他抬眼看向陆海，那澄澈而坚定的眼神令他心中一震。
陆海一动不动，仿佛被定格在那一刹那，只有那双眼睛，仿佛拥有千言万语，诉说着他的决心和执着。
李剑仙心中微微触动，他明白陆海的来意，但收徒不是儿戏。
于是，他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包含了无数的无奈与感慨。他缓缓走到陆海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年轻人。
“你可以先跟着我，但我不收你为徒弟。”李剑仙的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