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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眼睛弯起来,估计是哪天给她布置作业之后,生气地写上去的吧,他也没发现。
看着天色已晚,妲姜估计不会再醒来一次,提纳里出去要了些食物,回来时妲姜床上睡得正香,身上还穿着衣服。
知道妲姜的习惯,她这样睡不舒服,半夜还会起床。
帮她脱了衣服,尾巴勾过毯子,铺在妲姜的身上。提纳里又揽着妲姜的脖子轻轻把她放在枕头上,把看到一半的书从她手里抽出来。
提纳里随意地翻了翻,刚才那一页是吐槽提纳里的话,后面一页是比较新的字迹,似乎是刚写的。
字体歪歪扭扭,写着“提纳里是最厉害的,其他学者都比不上,不同意的人都没品!”
“最厉害”三个字被圈起来,着重描了好几遍遍,可以看出妲姜对吵架没吵赢就被提纳里带回去这件事耿耿于怀。
“唔,我们……提纳里……厉害……你们……垃圾……”妲姜咂了咂嘴,在睡梦中都不忘了和人吵架,手臂挥舞着,不知道在做什么。
提纳里笑了笑,扶着妲姜的脑袋,拨开头发。睡着之后,妲姜的耳朵不自觉地冒出来,提纳里低头,轻轻在毛绒绒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
白白嫩嫩的毛绒绒耳朵,软得像是果冻,被亲了之后来回晃了晃,提纳里忍不住又亲了一会儿。
床边微暗的台灯,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釉色,颜色深深浅浅,像是一副定格于永恒的油画。
30 作弄一下
清晨, 阳光投进来,慷慨地落在旅馆房间的每个角落,投下碎金的色彩。
躺在床上的提纳里眯了眯眼睛,手臂下意识往旁边摸。
摸了一会儿, 没有摸到熟悉的肌肤, 提纳里就要起身, 然后一团柔软毛绒绒往他的手里怼, 塞了提纳里满手。
这蓬松的毛发、数量不止一个的毛团……感知了一会儿手中的尾巴,提纳里张开眼:“怎么起来那么早?”
一大早, 妲姜就把旁边的书桌拉到床边,妲姜趴在书桌上, 身体前倾,侧着耳靠近墙壁, 尾巴塞进被子里取代了她的位置。
听到提纳里的声音,妲姜鼓着脸扭头看他,脸上的表情比前一日更加愤怒。
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谁惹她了?
旅馆的隔音效果一般,房间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正在走廊上说话,提纳里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明白了原因。
一道尖锐的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似乎就是前一日和妲姜吵架的那人,他在和朋友聊天。
“哈哈,你说好玩不好玩,我昨天遇到一个人, 她说生论派的提纳里是最厉害的学者, 真是荒谬。提纳里他老师都还在呢,提纳里怎么可能是最厉害的学者。”
另一道沙哑的声音迎合他, “就是说,虽说提纳里是六大学派中生论派的优秀毕业生,不过说‘最厉害的学者’,啧啧,连他老师都不敢这样说吧。”
尖锐的声音:“生论派确实是最古老的学派之一,可惜啊,论学识渊博比不上知论派和因论派、讲究实用比不上妙论派,说深奥晦涩比不上明论派和素论派,谁愿意去生论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