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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个家就交给你了。”他又转身对王秀英说。

“你放心,就是拼了娘这条老命,老娘也给你守住了。”王秀英坚定说道。

田竹川急忙抱着沈夏穿过人群,大家都看清楚了沈夏的样子,人群里传出倒吸冷气的声音。

雪哥儿与秀儿擦着眼泪,跟在田竹川的身后,说他们要去,有他们照顾也好,他能专心驾车。

几人驾车离开,院子里的人开始骂起来。

“真是丧天良的东西,把一个好好的哥儿打成了那个样子。”

“谁说不是呢?我看就是想杀人。”

“夏哥儿那么好的人,被打成那个样,是要遭报应的。”

“滚出我们村。”

“滚出去。”

“滚。”

人群中的人越来越激动,有些汉子甚至想动手,被里正拦住了。

“你们打啊,打啊,就你们这个穷的吃屎的地方,看谁理你们?”田友年伸出烟杆子,指着一行人。

他们村做事情横惯了,大不了回去找里正,给钱打理一下就行。

“怎么了?”田大牛听说他们家出事了,从田里赶回来,就看见一大群人围着院子,不明所以挤了进去。

王秀英看见他就开始哭,开始嚎,“田大牛,你的好爹娘,把你儿媳给打死了,你管不管?”

田大牛眉头皱得老紧,“孩子们呢?”

“川儿送夏夏去镇上了,现在还昏迷着,那个额头还在冒血,脸上,身上全是血,呜呜呜~你没看见,只剩一口气了,呜呜呜~”王秀英越说越激动,哭得厉害。

大家更加生气,不知道是谁扔了菜叶在他们几人身上,于是所有人都去找菜叶找草扔。

第一个带头的是花儿嫂子,还有刘晴儿,他们很生气,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替沈夏报仇。

田氏气得跺脚,以前在他们村,就是再怎么打骂老三家,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意思?这么快就把这个村里的人给收买了?

“田大牛,你死人吗?你爹娘被人给欺负了,你就干看着,你个孽障。”田氏吼着他。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当我死了吧!”

他们几人被‘邀请’到里正家做客。

田家的两家人都分开坐着,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桃花村的里正。

用最快的车速飞奔到镇上,田竹川抱起沈夏就往医馆里跑,后面的两人帮着把马车拴好。

“大夫,大夫。”田竹川慌张喊着,他不知道谁是大夫,只能把大夫喊出来。

还是那个花白胡子的老爷爷,一看他怀里的人,让他跟着自已去了里面,让他把人放在床上,首先看到的便是额头的伤,让药童赶紧去拿止血药和纱布过来,把田竹川赶了出去。

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就像根木桩一样站在门口,雪哥儿他们进来,也跟着在外面站着等。

田竹川死死的盯着他手上鲜红的血,那是小夫郎的血,他从来没有舍得夫郎受这么重的伤,唯一让他流血,还是第一次两人都未经人事,汉子有些急切,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过。

他从未如此生气过,手中的拳头捏的死死的,一群人欺负他夫郎一个人,不晓得他夫郎受了多大的委屈和伤,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过去的。

等到沈夏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身子到处都痛,想动动手指,摸到一阵温热,偏头一看,汉子趴在床头睡着,沈夏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发。

田竹川感觉到有人在摸他,抬起头,小夫郎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立刻抓住他的手,紧张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痛?大夫,大夫,他醒了。”

沈夏想说什么,但是喉咙像撕裂一样疼痛,开始剧烈的咳嗽。

汉子把人轻轻扶起来,靠在自已身上,拿过一旁放着的水,喂给小哥儿。

大夫走进来,给沈夏把脉,又看了看,说回去好好养养,就是左手现在不能动,上了夹板,给他用纱布缠着的吊在脖子上,额头的伤口也要注意别沾水,身上的伤只能慢慢养,其他的就只能开药回去慢慢调理。

汉子傻乎乎说着让大夫开好药,他们有钱,沈夏心中骂他傻。

大夫走了,田竹川又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发,沈夏都是看在眼里的,可是脑子里就会情不自禁想起,他跟人家定了娃娃亲。

“饿了吧!二嫂做了粥,一会儿就来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伤。”田竹川握住他的手,吻了吻。

沈夏摇摇头,轻声说,“谁知道他们会来,我也把她们打了的。”

他们才受多少伤?而且该打。

“以后我天天跟着你,看吧!你一刻也离不开我的。”汉子高傲的说着,逗笑了沈夏。

“醒了?”二嫂和大嫂一起来的,手中提着篮子,里面放着熬的稠稠的粥,一路过来,温度刚刚好,田竹川在他身后垫了个枕头,把人扶起来坐着,一口口喂给他。

大夫说他现在不能吃太重的味道,就只熬了粥,炒了一点儿青菜和切得碎碎的泡菜。

沈夏是真饿了,一天没有吃东西,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二嫂和大嫂说着村里怎么收拾的那些人,沈夏有些惊讶,田大牛和老房子断亲,从今以后老房子和他们没有一丝的关系。

这还是田大牛提出来的,被他爹娘骂,后面赶来的田家兄弟,也把田大牛骂的狗血淋头,还好大哥二哥回去了,看着一群人欺负他爹娘,也是惹毛了,管你什么爷奶,通通一起骂。

他们里正也是个不要脸的,说桂花村的贱民敢骂他们村的人,气得要死,说扫了他面子,他要桂花村的人好看。

最后都闹到衙门去了,田氏一口咬定说他们没有打人,王秀英说现在人还躺在医馆,可以去问问大夫,最后吵吵闹闹很久,镇长很是头疼,还是桃花村的里正拿钱治好了他的头疼。

说什么都是桂花村的不对,人家上门就是客,怎么能对客人这么粗暴,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小辈儿也不能这么无礼对长辈啊!这还成什么体统了。

很明显这个人在包庇,桃花村的几人可嚣张了,一个劲儿的给诉苦,镇长也不想把事情拖久了就让桂花村的人给他们道歉。

田大牛不干,说什么也得断亲,镇长认为这个人是在挑战他的威严,让人按着打几棍子,桂花村的人都上前阻拦不让人打,镇长更加生气,说什么也要动粗。

“我看看谁的威严这么大?”一个声音传来,坐在上面的人立刻弓着身子,走到来人面前跪下来。

“周,周,周大人,您怎么来了?”镇长的头都快磕到地里去了,桂花村的人觉得有些好笑,刚刚还盛气凌人的人,这会儿乖巧的像孙子一样。

“刚好路过,就看了个热闹,怎么的?我要做什么要给你报备?”周大人推开人,自已走上高堂,坐了下来。

镇长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也不敢起身。

“大家肃静,本官是县令,现在有什么冤屈都可以一一诉来,本官为你们做主。”

田竹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王秀英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随后,她高呼,“大人啊,救命啊,我儿婿快被他们给打死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跪着的镇长膝盖疼的厉害,整个过程都是周大人和他带来的人和师爷办案,镇长的人动也不敢动。

最后还是周大人帮着断了亲。

“从今天开始,田大牛一家,与田友年一家,断亲,生不认,死不入,两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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