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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的声音提的非常高,车上的两人想不听到都难。

田珍珠只看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表情,想来他们已经是在心里非常难受了。

“娘,女儿现在享福了,自然是要顾着你和爹的,你们养我这么大可不容易,我这才拿一些小玩意儿回来,等以后女儿定会给你和爹,备上大礼的。”

“才不像有些人连自已的爹娘都不要,像什么样子,真是的,娘爹,你们放心,相公是秀才,可做不出那些事情来。”

这都听不懂的话,那可就真是傻子呢,说来说去就是在骂他们爹娘,没有照顾田友年和秦氏的事情,还去断了亲。

说的多孝顺一样,以前自已躲在角落里怎么骂的田大块和秦氏。

田竹川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于田珍珠在土地上画了几个小人儿,在它们身上插满了棍子,这些事情恐怕只有田竹川知道。

虽然田珍珍从小比较傲慢,田珍珠不一样,活的谨小慎微,但是心里却异常的邪乎。

对于这两姊妹田竹川都比较厌恶。就连说话都是甚少。

看着就心烦,田竹川驾着马车,给了一鞭子,让马跑快一些,难得看这些乌合之众。

“走了,我还要回去看书。”

田珍珠给他爹娘告别,上了马车。

秀才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们两个人就跨上马车,也不与他的岳父母道别,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觉得非常烦人,本来自已就还要做文章,经常还要陪着田珍珠回来看他的父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每次他只要一说不愿意回来,田珍珠总要闹,才在新婚期,秀才还是让让她,就是他娘非常的不高兴,

“说让你别娶那个狐狸精,你偏要娶,现在什么事儿我们也不管。你自已担着。”

他以为他娘只是说着玩儿的,谁知道现在他娘真的撒手不管。

田珍珠又经常的回娘家,每次来总得买点儿什么才回来,所以他手里的钱前前后后也被用的差不多了。

本来成亲的时候,田珍珠的家里就没给什么嫁妆,只拿了两床被子而已。

现在每次回来都买东西,这已经让秀才很不高兴。

见马车走远,田大块才收起一张笑脸,转眼严肃起来。

“我发现女婿是越来越不懂事了,走的时候都不知道给我们打招呼。”

田大块不满道。

秦氏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现在只能劝说着田大块,要不然这个男人回家又得家宅不宁。

“好了,不就是一次没有叫你嘛,人家哪一次没有叫你,都说了要回家看书,马上就要秋闱,时间多紧张,你不是不知道,就这,还回来看你,你就知足吧。”

读书对于乡下的人来说,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八月份就得进行秋闱,所以现在秀才的时间也异常紧张。

想来也是。如果秀才考上了举人,那他们就是举人的岳父,岳母。想想就高兴。什么礼仪就抛之脑后?

马车走了一段距离,田珍珠见离桃花村已经很远了,撩开帘子,也有些不高兴的说。

“相公,我怎么发现你这次回来都不是很高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爹娘哪里得罪了你?”

田珍珠自从和秀才成亲以后,在他娘和他家人的不满之下,日子过得也不是很顺畅,所以一有不满田珍珠就会给自家相公抱怨。

刚开始还哄两句,时间久了每一次他都是敷衍过去,也不给个什么话来说,把田珍珠给夹在里面。

她要怎么做?才嫁过来的新媳妇儿难道要欺负婆婆?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所以不能欺负婆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贾宽身上。

久而久之,那个以前在贾宽面前装着娇滴滴的女子,在他的印象中越来越遥远,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越来越接近于市井泼妇的女子。

“没有,我就是太累了。你先坐进去,这段路不好走,一会儿摔着你。”

其实他就是不想与田珍珠说话,但在田珍珠看来是秀才爱他的表现,心满意足的坐回了里面。

田竹川才不想理会那些破事儿,拦住了沈夏想劝他的话语。

“没事儿,别担心,就他们这些话能起到什么作用?无非就是恶心人。”

“再说了,管他们过的好与不好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需要过自已的生活就好,而且现在我有了你。”

田竹川把小夫郎软软糯糯的手抓在手里,仿佛就抓住了他的整个世界。

小夫郎的脸不禁红的像晚霞一般。

回到村里,这片晚霞也消失在天际,天黑了下来。

鸡鸭早就成群结队的回到了鸡圈。

小夫郎去烧水,汉子去把旋风安顿好。

每次只要一出去,回来的时候,旋风总会得到很多好吃的。

二白在脚边打转,这家伙你就是再怎么把它弄生气了,它总会在睡了一觉之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除了总是往大黑那边跑,其他的好像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所有的疲惫,在温度有些高的泡脚水中散去。

吃饱喝足又跑了一天,沈夏已经是非常疲倦。

他们吃过午饭之后才去的镇上,又是吃了晚饭才回来,给雪哥儿选礼物,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心仪的,累得慌。

沈夏把给雪哥儿选的礼物藏起来,等到他成亲的时候送给他。

怎么说呢,除了和雪哥儿像是合作人一样,还有更多的是雪哥儿,是他来到桂花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真心实意对他好的朋友,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过朋友的人来说,格外珍惜这一份情感。

“为什么小夫郎的手特别的软呢?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田竹川抓着沈夏的手。抚摸起来疑惑道。

傻子占便宜就占便宜,说些这些话题出来。

“为什么小夫郎的身上总是香香的,不像汉子,老远就闻到了汗臭味道?”

说话之间,田竹川的鼻子就已经嗅到了沈夏的脖颈上。

“为什么一看见小夫郎总是控制不住自已,想抚摸,想抱着你不离开,说,你是什么妖精,这么会拿捏我的心。”

田竹川嘴巴说着,手上占满了便宜,惹的沈夏羞红不已。

“我要是妖精的话,早就把你给吃了。”沈夏做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田竹川认命的闭上眼睛说。

“吃吧,吃吧,就是为夫的骨头有些大,你吃的时候小心别硌着牙。”

开玩笑的话,总是让沈夏觉得好笑,两个逗趣儿的人像小孩儿一样。

“我才不要吃了你。又不会长生不老,干嘛吃人肉?”

沈夏把田竹川往外推了推,想把这个孟浪的男人推远些,可是他太大块头,纹丝不动。

“真不吃?你要是不吃的话,那我就吃了哟!小白兔,大灰狼来啦~”

田竹川把被子蒙在自已的身上,跪坐在沈夏身上,撩起被子一下把两人都遮在被子里面。

两人幼稚的玩起了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游戏,吃小白兔当然得扒皮,还得咬脖颈,等到挣扎一番后,彻底将小白兔吃入腹中,小白兔将再也无法反抗,失去了身体。

可怜的小白兔,只能任由大灰狼摆布。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吹起了风,下起了雨,清晨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本来沈夏院子里的花儿,都已经开了,突然被这么一场风雨袭来,打落了不少的花骨朵。

山上的果树,也被这一场措手不及的雨,给花骨朵打落了。

终日忙碌的身影,总算能歇歇。

下雨天无事可做,雪哥儿就到沈夏家绣帕子,秀儿也跟着过来给他奶放着一件薄一点的衣服。

田竹川被苏万请去帮忙了。

苏万家现在就只剩一些木工活儿,自已就能做,速度有些慢,于是请了田竹川去帮忙。

“雪哥儿,你现在还绣什么帕子呀?我看苏万给你买了不少,还不够用吗?”秀儿不解道。

沈夏抚摸着蹲在一旁的二白,瞥了一眼雪哥儿手中的帕子,“秀儿,你这就不知道了,人家是给苏万绣的。”

咦,秀儿再次看了一眼雪哥儿手中帕子上的花色,确实不太像是给小哥用的,瞬间明了。

“就你懂得多。”雪哥儿面红耳赤的白了一眼沈夏。

“ 怕啥呀?人家秀儿又不是外人,都知道,再说了,你马上就要成亲,不得我们来帮忙呀。现在想想有没有什么要我们提前帮忙做的?”沈夏知道成亲是个繁琐的事情,帮忙的人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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