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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去田高阳期间,沈夏他们又买了地。

不过这一次不是种田,而是修房子。

程功来看了地,说这块还不错,下面都是石头,修着也稳固,不过可以再大着一些,因为他们要多修几间。

然后后面还要修鸡圈,鸭圈那些,这边明显是不够用。

说到地就很好办了,直接去找里正,里正第二天就把地给搞定了下来。

于是房子的事情就准备开工。

王秀英当天晚上送来了一笔钱,说是大家的一点心意,让沈夏收着。

沈夏: “娘,心意我就收了,但是这钱你们拿回去,你们也知道我们赚的不少,不缺这个钱的。”

王秀英还是几番推脱,但是都没有收下。

房子自然是先要拆掉,现在他们暂时住回了老院,所有鸡鸭,包括马车,都全部迁到那边去。

他和田竹川的家没什么东西,很简单,不过还有欧阳书送来的一堆,全部都给拿过去。

房子拆了一半,程功那边定的砖瓦好像有了消息,他得急需回去看,工人也跟着一起走了,要不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沈夏,田竹川两人看着被拆了一半的家,觉得简直有些可笑。

“相公,你说如果我们没有钱,真的住在这种房子里面,会怎么样?”

沈夏挽着田竹川的手臂,两人坐在院子里那张大桌子旁。

田竹川轻轻抚摸着他的手,看着被拆掉的家,“那山上的兔子,野猪一个都跑不了。”

“哈哈哈…”沈夏笑了起来。

自从他们没有打猎,好像山上的野兔子都多了起来,有时候苏万去下几个笼子,总会带回来一两只。

这玩意机灵,而且兔子会生的特别的多,没有人去抓他们,生育能力疯狂上涨。

城里的人最喜欢吃这种野味儿,所以野兔子的价格非常高,他们喜欢它的滑嫩的肉感。

不过这东西得看运气,有时候运气好出去就会抓住,有时候运气不好,十天半个月都抓不到一只,所以这件事情只能靠运气。

说到运气,这不沈夏的霉运就来了。

“没想到那死小子,嫁的这个地方居然还不错。”

沈氏穿着一件酱紫色衣裙,手里拿着帕子,看见有人往她这边看来,都快把腰给扭断。

村里来了陌生人,自然是让人提高警惕。

可在沈氏的眼里,那就是另外的一番风景,这么多男人在看她,那不得装装。

她也聪明,不去问那些大人的路,直接带着几个小孩儿问了沈夏他们住在哪儿。

小孩儿给他们指了指路,高兴得过两块糖果。

谁也不知道,得到糖果的小孩,晚上被他爹揍得多惨。

沈壮和沈氏直接黑着脸,走上去。

因为老远就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家。

他们明明听见沈秋说沈夏家还有马车,那就说明过的还不错,但是这个破破烂烂,还拆了一半的房子,确定是沈夏家?

“先不管了,先去看一看。”沈壮都走到这儿了,定然不会放弃。

他们村儿里的这条路倒好走,全部都铺着石板。

就是房子破烂了一些,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好的地方,沈壮的眼里全是嫌弃。

站在院前,门没有关,两人往里面瞅了瞅,果然看见那个贱人和她的男人,你情我侬的在一起,真是不要脸。

“砰…”

开门的声音吧,两人吓了一跳,都往门口看去。

沈壮黑着一张脸,沈夏也是一样,不过沈夏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高傲。

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打的原因,现在看到了他们,沈夏还是觉得有些怕。

田竹川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看到陌生人闯到自已的家里来,脸色也不大好。

“你们谁?大白天的就往人家家里面闯,还有没有王法?”田竹川黑着一脸说话特别吓人。

所以沈氏两口子心里还是有些发怵,但是一想着自已是他爹他娘,立刻又把自已抬起来。

“王法?在老子面前提王法,老子就是王法,你问问沈夏,老子是谁?”

沈壮还是那样,说话出口成脏,永远说不出一句好话。

田竹川看了看沈夏,在他眼里看到了恐惧与惊慌。

沈夏拉了相公的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卖了我的那家人。”

并没有提及爹娘这两个字,从他们收了钱的那一刻,就当自已爹已经死了。

说他狠心也好,说他没人情味儿也好,毕竟有这么个爹真还不如死了算了。

田竹川领会沈夏的意思,依旧没个好脸,甚至还沉了几分。

“你们说你们是他爹娘就是爹娘了,有没有证据?证据给我摆出来,这年头装什么不好,装起人家的爹娘来。”

田竹川也是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

“老子是他的爹,这个要怎么证明?要不要来个滴血验亲?”沈壮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些小孩儿的亏,村里的人对他也都很尊敬,到这里来遇到一个二头嫩小子。

“你舍得你的血多,多放一点,我可舍不得我的小夫郎流一滴血,认亲?认什么亲?认回去再被卖一次?”

从话中沈壮听出来了,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已的身份,这是在为沈夏打抱不平。

沈氏一看他们吵起来了,就拉住沈壮,自已开始当大好人温柔的说。

“可不能这样说,当初不是家里穷吗,你看看外面多少人不是这样做的,再何况我们还不是把沈夏嫁给了你,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岳父岳母。”

拿桥这一招,沈氏可谓是用的非常有经验。

一想到以前自已去娶夫郎的时候是怎样的光景,他就心里不舒服。

看前段时间雪哥他们成亲,雪哥他娘爹,那可谓是操碎了心,雪哥出门儿时,爹娘抱着就是一顿痛哭。

想起以前去接沈夏的时候,家里面就是连多一盏灯都没有,全院子黑黢黢的,从院子里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个时候除了一张脸,田竹川甚至认为这是哪里的小乞丐。

“岳父岳母?还真是脸大,什么名义都往自已身上安,我只知道沈夏的娘在坟里,已经变成了白骨,你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妖精?”

田竹川的话让沈氏暴跳如雷,这是什么话?自已嫁给沈壮这么多年,他们村里还没有谁敢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你这样对我们不怕有报应吗?”沈氏用手指着田竹川。

“笑话,报应,要报应也是报应在恶人身上,像我们这么勤劳,能干踏实的人,有什么报应?要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才会遭到报应。”

汉子这话说的,一字一坑,铿锵有力,把沈氏说到,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了,知道你是会说的,我们也不和你们讲,沈夏,沈秋快进京参加科考,你得拿点钱出来。”沈壮理直气壮说,还有点傲娇的样子。

沈夏满眼尽是失望。

从看见这个人起,没有一个只问他过的好不好,也没有一句关心他的话,甚至连一个一声儿子都没喊。

张口就是钱,和以前一样,死心不改。

本来看见他的第一眼沈夏还是有一些触动,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

“呵呵,钱。要多少钱?我去给你们烧。”

既然他们是奔着这个来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自已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坚决不会给这对夫妻用上一文,说他狼心狗肺也好,说他没有人性也好,反正在他这儿能拿走一文钱,算他们本事。

“你这个杂种!那沈秋以后科考当了大官,还不是你跟着享福,现在就是让你出点钱就推三阻四的,以后还有你们什么份儿。”

沈壮真以为自已是状元老爷爹,还当老爷,就沈秋那个样子,能考上,那就是老天瞎了眼,还有这种福气,他们就不跟着要了。

“对,我是杂种!不像沈秋,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爹妈生出来的。”

这话是说给沈壮听的,让他这个后爹当的可欢喜了一天帮人家养娃,带娃带的如此好。

沈秋是和他娘一起嫁到这个家里来的,他比沈夏大不了一点点,所以身上没有带有一点点沈壮的骨血。

“老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过问,你有什么资格,今天就是给你说,今天不拿钱也得拿钱,要不然的话老子给你吵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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