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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成衣,都没有他的型号,就像田竹川一样,每次都只能等着做。
把取衣服的票,拿给沈默,让他自已来取。
沈默拿着手中的票,像是有千斤重。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好,他不知道怎么做。
沈夏和田竹川先走了,让燕山确定了给他说,他好叫人来装修。
燕山心中想着一定要拿下那个铺子。
现在就是沈夏不说,他自已也会在心里给自已打气。
没想到才走了没多远,就被人给拦住了去路。
几人就这么沉默着,空气像是被冻住。
“那个,夏夏。”刘伯开口。
沈夏不满的皱皱眉,刘掌柜看在眼里。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是了,刘掌柜可是大忙人。”沈夏不满。
张峰坐在一旁,心里鄙视着这个小哥儿,一个哥儿,也敢这样对汉子这样说话,简直翻了天。
“你怎么说话的?”忍不了,拍桌吼道。
把沈夏吓了一跳。
田竹川想给这人一拳,他早就看不惯这人这股吊儿郎当的鬼样子。
要不是刘掌柜低三下四说了好多好话,他们才不会坐在这里。
哪知道这个无理的人,还给他们凶起来,把小夫郎都吓着了。
刘掌柜赶紧起身劝说,又骂了那人两句。
张峰完全不服气的坐在一旁。
“我就直说了,夏夏,上次让你们造成损失的,就是他,我们的小东家,张峰。”刘掌柜对这个小东家,也很是头疼,现在完全不想给他面子。
他已经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了,小东家得靠自已成长起来,才行。
沈夏握着拳头,真想一拳塞在那人脸上。
刘掌柜把事情的前因经过,全部解释给沈夏说。
就是这个二百五,以为别人低价格,就能节约不少钱。
然后收了那些不知道什么地方拿来的野蘑菇,然后把人给吃死了。
为了这件事情,整个家族都受了牵连,要不是家里就男孩少,说不定他爹把他都给灭了。
还好家里有钱,给人家赔偿到位,好不容易平息了这件事情。
家里的老大,从小娇惯过来的,除了打,他爹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了。
不知道是听了谁的鬼主意,说是把人弄到乡下去吃苦,说不定就能改变。
于是,马上打包,就把人丢了过来。
把人交给刘掌柜,让他随便指使,刘掌柜怎么敢,这可是小东家。
老当家直接丢出诱惑,说要是能把他儿子调教的好,就在他们这边重新装修,搞一个第一豪华的酒楼,让他全权管理。
刘掌柜怎么经得起这样的诱惑,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还给老东家出了另一个主意,就看老东家舍得吗?
再舍不得,整个家族都被他拖下水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所以就这样找到了沈夏,当道歉,也想和他们缓解关系,刘掌柜知道沈夏身上的价值。
也是一种缘分,刘掌柜前段时间,刚听说了沈夏他们家教育家里孩子的事情,现在那孩子可懂事了,那就说明这种办法有效。
他们也可以试一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当天,小东家被扔了出来。
他老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还想着要走回去,反正他还有私房钱。
他爹直接说,他所有的钱,都被收出来了,现在就连藏着的蛐蛐都给没收了。
他爹:“要是你敢跑,老子定当把你的红黑将军,全部喂鸡。”
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为了他们也得忍。
人倒是来了,天天游手好闲的,刘掌柜看得头大。
“所以,之前的事情,我给你们道歉,真心对不起,这是道歉的诚意,你们收着,是老掌柜吩咐的。”
刘伯说的诚恳,沈夏其实后来想了一下,整件事情与刘伯也没多大关系,上面怎么说他们下面只能照做。
他早就想通了,他们两人只是要一个台阶下。
刚好这个台阶就来了。
沈夏接过银票,皱了皱眉,“有些多吧!”
看他接了钱,刘掌柜心里算是踏实了不少:“不多,不多,应该的,毕竟让你们受了不少损失。”
“那我就~收着?”沈夏看了看田竹川,汉子对他点头。
又看了看刘掌柜,也对他点头。
“收着,收着,这件事情我们能不能就翻篇了?”刘掌柜胆怯问。
“当然,毕竟我也没那么小气。”沈夏此刻身心愉快。
谁能拿了这么多钱,不开心。
“虚伪。”张峰白了一眼沈夏。
刘掌柜真想一巴掌拍死这小子,他才与沈夏化解矛盾,他又作妖。
“夏夏,刘伯还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刘掌柜又拿出一沓银票。
沈夏接过。
于是,张峰带着他的一个包袱,可怜兮兮的坐在沈夏他们,马车的角落里。
“家里的人实在是没办法了,小东家一天太刺头了,东家想让你帮着调教一下,放心,随便你打骂,只要能拔了他身上的刺。家里就靠着他继承,这个鬼样子,怎么能挑大梁?所以这是他的生活费。”刘掌柜说。
沈夏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张峰。
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把张峰看得心里发毛,这人一看就在想什么鬼点子。
沈夏这人最喜欢调教刺头了,上次田高阳那件事情,他已经有了经验。
这不就是捡钱嘛!
在得到田竹川的应允后,答应了。
“你小子挺值钱的。”沈夏拿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扇扇风。
张峰瞟了一眼沈夏:“我跟你说,我爹给你钱,就是让你别太过了,我们就是走个过场,给那些人看的,你别多想。”
“是嘛!”沈夏笑了笑。
为了他的红黑将军,他忍了,等他回去,非得把他修理一顿,一个小哥儿如此猖狂。
他们府里,小哥儿连上桌子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田竹川去栓旋风。
张峰看着面前的小二楼房子,倒是比他想象中好,还以为会住茅草房子。
沈夏也不管他,让他自已先看着。
随后系了围裙走出来,问他,“吃饭有没有病什么忌口的?”
张峰看上那张摇椅,一屁股悠闲的坐上去摇起来。
“不吃太油的,太清淡的,太辣的,太咸的,太清淡的,软的饭不行,粥也要浓稠,不能太稀,葱姜蒜不吃,今天吃的菜,明天不能再出现在桌上,鸡鸭鱼虾,这些每天都得保证,我吃不吃是我的事情,但是桌上必须得有,颜色得注意搭配,不能全部都一个色,还有......”
没听到身后传出声音,只看见厨房门口一个背影。
切,还跟小爷斗,整不死你。
看吧!多虚伪,还不是为了钱,把他伺候得多好。
摇着摇着,一股大力,让他摇了出去,摔在地上。
狼狈的爬起来,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这样对他。
看见是黑着脸的高大个,目测一下,打不过。
“你干什么?”张峰吼着。
田竹川拿着一个帕子,在椅子上擦起来,指着把手上的梅花图案,“这个,是我夫郎的专属座椅,谁,都不许坐。”
“切,我就坐了,你能怎么样?”张峰见他去放帕子,又坐了上去。
田竹川皱眉。
晚餐他们喝粥,沈夏把买回来的卤味用来下饭。
张峰被绑在二白狗窝旁,田竹川不想听见他声音,顺便把嘴给塞了步。
“呜呜呜,呜呜呜。”张峰在骂人,但是没人能听懂。
沈夏也不管他,自已啃着烤鸭腿。
“今天这个辣味合适。”沈夏对田竹川说道。
两人吃的可香了,张峰渐渐没有声音。
他好饿,不,他不饿,但是好香啊,以前吃的烤鸭好像没有那么香。
好想吃个腿,口水一直吞,肚子咕咕叫。
中午他嫌弃刘伯做的肘子不好吃,没有吃两口,那个肘子其实很有味儿的,他就是想矫情一下,现在好想吃。
田竹川去洗碗,沈夏躺在他那张专属的座椅上休息。
张峰从来没见过哪个汉子去厨房的,还洗碗,真是丢人。
越来越看不起田竹川,也更加讨厌沈夏,这人把汉子当成什么了?
脚边有条狗一直围着他转来转去,还时不时在他身边蹭蹭,很火大。
连条狗都来欺负他。
田竹川洗完碗出来,站在他面前,问他知道错了吗?
张峰岂是那种认错的人,他可不会低下他高傲的头颅,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田竹川看他还是不服,便不理他,走向沈夏,两人坐着摇椅,还惬意的时刻。
二白还是在他身边蹭蹭,更加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