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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书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这是我们想跑就能跑的?没有丰厚的家底,能做钱庄?朝廷可是一直会监视我们动静,而且你放在我们钱庄,我给你算最高的利息,看我们是朋友的份儿上。”
沈夏,“我谢谢你。”
但是沈夏才知道,原来还可以把钱放在钱庄,生小钱,这个生意还挺好的。
欧阳书问他存不存,沈夏看了看田竹川,又看了看燕山,坚定的点头,说了一个存字。
欧阳书立刻叫了外面的人进来,每个人都拿着大算盘。
数钱的数钱,算账的算账,手脚飞快。
为了不打扰他们,沈夏他们都安静下来,只听到扒拉算盘的声音。
这速度让燕山产生了,大大的挫败感,他们数了一天的钱,这些人,不到一个时辰就数清了?
最后和他说了一个他们数出来的数字,还多了十个铜板。
欧阳书走向沈夏,“一共三百五十八两,沈老板,签个字呗!”
燕山对她点点头。
沈夏签了字,按了手印,欧阳书接过,给他说明天拿钱的时候,会把支票带过来。
其余的零钱都放在小格子里,他们平时还得开销。
沈夏说了谢过,等他忙完再聚,欧阳书说没问题,他还有事情,先走了。
田竹川送人出门。
等人走了,燕山才从暗格取出一个盒子,里面还有一百多两,这些都是他们的日常开销,今天除开了,明天就不用单独又拿出来。
最后在账本上记了记。
随后兴奋得说道,“我们今天一共收入五百零九两八钱二十文。”
当说出这个数字的时候,一阵安静,接着就是几人压抑的尖叫。
天啦,一天,这是一天。
“相公,我赌对了。”沈夏高兴得在田竹川面前,蹦蹦跳跳。
田竹川用手抚摸着他头上的碎发,他也高兴,今晚小夫郎总算是能睡一个好觉了。
他们几人高兴过后,燕山说他们现在唯一有些担忧的是,货不够卖,他哥又还没有回来。
沈夏说今天是第一天,大家都有些好奇,后面估计就没有那么多人了。
只能先这样,还有鸡蛋,他们收的那些根本不够,最多明天就能发完。
他们之前计划的是,要是发不完,就放在店里慢慢卖,谁知道,今天这么多人。
明天人或者更多,大家都会听一传十,十传百。
那这个鸡蛋的事情,还要回去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方法。
今天太晚了,得回去了。
给大双,小双说了辛苦,两人说应该的,把他们送上车。
马车缓缓走着,晚上不怎么看得清路,所以驾车要小心些。
还好都是大路。
沈夏在外面陪着田竹川一起驾车,车内,沈禾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去睡着了,估计就是在等他的时候。
给他盖上毯子,让他休息,一会儿到家才叫他。
田竹川让他也进去,晚上起雾了,有些冷。
小夫郎现在激动地只想和汉子在一起。
汉子知道他今天开心,嘴角一直就没压下去过。
也随了他。
踏着星光回家,家里居然有灯光。
是王秀英和田大牛,他们俩坐在门口,王秀英手里拿着什么在绣着。
看见他们的马车,才放下心。×|
虽然都是大路,但是晚上黑黢黢的也怕。
沈禾被沈夏叫醒,揉了揉眼睛,跳下车。
惨了,他忘了家里还有鸡鸭没有进圈,早知道他就自已先回来。
沈夏拉住激动的他,给他指了指门口的两人。
“爹娘,你们怎么还没回去休息。”沈夏喊道。
“叔,姨。”沈禾也跟着喊。
田竹川去停马了。
“每见着你们回来,总是放心不下,怎么样,今天累了吧!”王秀说道,又想着什么。
“老头子,快去把我炖的鸡汤给孩子们端出来,今天炖了老母鸡,可肥了,你们都尝尝。”边说边拉着沈夏进房间。
他们都有沈夏家的钥匙,傍晚就想着给他们端来鸡汤,谁知道鸡鸭都在外面嘎嘎嘎的,找不到地方进去。
所以老两口就帮着把鸡鸭放入圈里,把衣服收了,又把鸡汤放在小炉子上炖着。
沈夏他们一人得到一大碗鸡汤,算是解了一天的疲乏。
“爹娘,你们知道哪里有卖鸡蛋的吗?”沈夏想到什么,突然抬头问道。
老两口惊讶,“鸡蛋还不够吗?村里的鸡蛋都被你们收了个干净。”
“没想到今天会生意那么好,所以,鸡蛋有些不够。”田竹川解释。
老两口都在脑子里想着什么地方能找到鸡蛋。
突然田大牛脑子一闪,想到了什么。
“之前那个卖西瓜的老伯还记得吗?我好像听他提过一嘴,他们村养的牲畜比较多,就是有些远,每次运出来,很是困难。”
田大牛这么一说,沈夏和田竹川一下子就来了兴致。
远怕什么,他们有车。
让田大牛明天和田竹川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再买到一些鸡蛋,就是买到一天的也行。
田大牛说没问题,拉着王秀英叫走,让他们休息。
“对了,小禾,这是我自已做的鞋子,看着应该也合你脚,你试试看能不能穿,不能穿就给乐川穿。”
王秀英从篮子里拿出一双蓝布的棉鞋,还加了一层底,塞了薄棉花,这样就是再冷些,都不怕。
沈禾接过,眼底的泪又开始上涌,没等他哭出来,王秀英他们就消失在门口了。
锅里田大牛他们把热水都烧好了,洗洗就回房间。
沈夏叫沈禾早点休息,早上不许起那么早,沈禾笑着答应。
回到自已的房间,沈禾迫不及待的穿上棉鞋。
很舒服,软软的,特别合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给他做鞋子,太感动了。
田家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什么事情都想着他。
以前,他会觉得自已像是一个小偷一样,借着哥哥的名义,悄悄的偷走了他们对哥哥的爱。
但是待久了,他发现,其实就是他们爱哥哥,爱屋及乌而已。
他一定不会给哥哥丢人的,更不会给田家丢人,他们太好了。
田竹川给小夫郎轻轻揉着腰,小哥儿的腰可要保护好。
“相公,你开心吗?”沈夏问了句。
“开心啊,怎么会不开心?”汉子觉得这话好生奇怪。
沈夏犹豫了一会儿开口,“相公,你会觉得我赚钱多了,没有给你面子不?”
汉子手一顿,把人捞起来,两人面对面,让人坐在自已腿上。
这样的近距离有些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小夫郎现在是有钱人了,能不能宠宠为夫?”汉子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沈夏轻轻推了推他。
“不,不许这样说,真是流氓。”
沈夏把自已定的脸,恨不得埋到被子里去,但是腰身被汉子掐着没办法动,不得不红着一张脸面对田竹川。
“这不是你说的嘛,你要给我面子啊,我可就只在闺房才能找回面子,小夫郎给是不给?”
说话间,手就伸入衣衫里面。
沈夏每次都受不住他这样的挑逗,一时间发出一声娇声。
把汉子的猫爪的心,直接挑到了最顶峰。
房间里,橘黄色的灯光摇曳,氤氲人的视线,模糊人的脸庞,混淆人的感官,暧昧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人缺氧。
又在疯狂之后,更加清醒。
汉子抱着柔软成一滩水的小夫郎,心中满足不已。
田竹川:“我从来不在乎那些大男子的东西,我更看重我们俩,所以,夏夏,想做的事情,大胆去做,我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要我。”
沈夏的担忧在那一刻,化为灰烬。
“你知道的,我离不开你的。”沈夏把手中的怀抱用了些力。
是的,他们谁也离不开谁,所以,更加怕对方的离开。
这一觉,直到睡到后院的鸡打鸣,得起床了。
田竹川最先起来,给他把衣服一件件的套上。
“外面降温了,多穿点儿。”汉子像是哄小孩儿一样。
其实不这样,沈夏自已也会知道穿衣服的。
汉子说,他特别喜欢早上起床给小夫郎穿衣服的样子,特别软。
一听到软这个字,沈夏又羞红了脸。
吃完饭,他们兵分两路,去借了牛伯的车。
他现在都没有赚接人的钱了,跟着雪哥儿的爹学着编东西,这钱来的安全些,他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