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秋夜28(2 / 2)

江心岛,原本是距长江与秦淮河交汇处不远的一座无名小岛。后来南京城的人们为了方便记忆,给它起名叫江心岛。前几年,岛上渐渐新增了诸多的亭台楼阁,每到夜晚,这里总是灯火通明,隐隐约约间还有男男女女的欢笑声、琴曲丝竹声传出来。

据消息灵通的人士透露,这岛已经被江南某位大商人买下来,建成别院。至于具体是哪位商人,则无人知晓。

刘宁静疯狂地扭动着腰肢,双手握住抚摸着高耸的山丘,手指在山顶处用力揉捏、搓弄,汗水从她光洁嫩白的额头、脖颈渗出,顺着嫣红的脸颊、雪白的鹅颈、高耸的山丘,雪白的原野,潮湿、滑腻、柔软的青草地喷薄而下……

下面的少年面色潮红,神情亢奋,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压抑的嘶吼,双手死死抓住两团白雪,来回揉搓,两腿绷直……

随着一声压抑的嘶吼,刘宁静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瘫软下去,呼吸逐渐平稳。而少年的面色却从潮红转向苍白,逐渐变成蜡黄,好像全身血液在刚刚那一瞬间被抽干了一般,眼神空洞,呼吸变得虚弱而紊乱……

过得一会,刘宁静调匀了呼吸,从少年身上下来。伸手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温毛巾,拭去身上的汗水和污物,披上薄纱。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如同干尸般的少年,对侍女说道:“让他们处理掉。”说罢掀开纱帘出了内室走到前厅。

厅内,干瘦的侯五捧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笑望着刘宁静:“圣女功力又精深了。”

刘宁静面色冰冷,哼了一声,说道:“好听吗?”

侯五嘿嘿一笑:“好听,宛如仙音~绕梁三日~哈哈……”

刘宁静看着侯五,忽然展颜一笑,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走过去伸手勾住侯五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问道:“你要不要试试?”

侯五咽了咽口水,退开一步,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只披着薄纱的刘宁静:“不了,在下年纪大了,入不得圣女法眼。”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谁都知道碰她会死,但总有人奋不顾身地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最后被抽干了精血,一命呼呜。

刘宁静嗤笑一声,扭着腰肢软倒在铺着锦被的贵妃椅上,手撑着下巴,媚眼如丝地看着侯五,问道:“事情办完了?”声音沙哑中带着甜腻。

“可说办完了,也可说没办完。”侯五将目光从刘宁静白如凝脂的胸口移开,低下头回答道。

“哦~怎么说?”刘宁静的笑依然妩媚。

“动手了,但只杀了个锦衣卫,姓薛的没死。咱们的人倒是折损了大半。”

刘宁静微微蹙眉:“他这么厉害?十几个人都杀不了他?”

“那倒不是,出了点意外,半途杀出个程咬金。”

刘宁静嚯地坐了起来,纱衣滑落,胸前鼓胀胀的东西,泛着如瓷器般致命的白光:“一个人?”

“是的,一个人!我们的人只逃回来两个,还都带着伤。”侯五咽了咽口水,再次将不自觉就移到刘宁静身上的目光转向别处,这妖精——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听说刀法极快、极诡异。彭绪连一招都没挡住,脑袋就掉了。”侯五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彭绪的身手算不上多高,但经历的实战不少,一般的江湖二三流人物,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刘宁静面色终于渐渐凝重起来,侯五见状,低声说道:“那还按原来的想法来吗?

“这事已经筹谋了三年了,现在放弃,怎么向教主交待?姓薛的死不死,现在已经不重要。十几条人命丢在南京城外,这事他们不查也得查。”

侯五点点头,正要出去,却听刘宁静说道:“等等~”

“圣女还有什么吩咐?”

“把你们这的好手集合起来,等着杜奉贤那狗东西上门来,我要把他宰了再走!”刘宁静咬牙切齿。

“这——恐怕不妥吧?”侯五有些迟疑。

“你堂堂白莲教南京堂口这么多人,宰不了一个杜奉贤?”

“那倒不是~”侯五有些迟疑,这女人去年被京兆府总捕头杜奉贤埋伏,差点把命丢了,这事大家都知道,“就怕节外生枝。”

“怕什么呀,我们杀了姓杜的再走也不迟。”刘宁静悄声靠了过来,手在侯五的胸口摩挲着,“要是你能帮我杀了他,你想对奴家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不用采补之术~怎么样?”

侯五眼里泛着绿光,盯着刘宁静的身体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走出去。这个妖精,如果不担心她那可怕的采补之术,绝对是个极品!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老山东南麓的向阳坡上,缭绕的水汽从溪流中缓缓上升,环绕着周边葱葱郁郁的杂草、树木,早起的鸟儿在树的枝桠、草的根茎间欢快地寻觅。

土地庙前,女人将破了好多口子的官服、裤子晾在庙前的石头上。拍拍手,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点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转身回破庙。

这里看样子是个小庙,一座神龛摆在台子上,神龛前有一堆凉透的灰烬,再过去就小小的门。阳光从门口射进来,白晃晃地铺在地面上。薛大概记得是谁救了自己,但又有些模糊。毕竟酒后失忆症,这辈子是不可能治好的。

门口咔嚓咔嚓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是踩在了厚厚的枯叶上。薛克忙闭眼装睡,脚步声渐渐靠近,在他身前停下,然后一阵悉悉索索声,来人像是蹲下来看了一会,又站起身来。只听她自言自语道:“还没醒?不应该啊~”

然后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突然开口道:“喂~别装了,气息都变了。”

“额——好吧,高手。”薛克无奈睁开眼睛。

欧阳心兰走过来,往薛克的“床边”一坐,双膝并拢,双手环抱着膝盖,问道:“昨晚怎么回事?”

薛克想了想:“嗯~可能是遇到一个神经病。”

“神经病?”

“我前几天得罪过魏国公府的二爷……”薛克把大致的情况一说,“没办法,大概就这么回事。”

“嗯~”欧阳心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自然就是沉默。对于她来说,得罪人会被砍,这很合理。没有必要多问什么。

薛克想了想,习惯性地打破沉默:“你怎么会在南京?”

“我按照你的~嗯~抓手~方向,从极乐丹的来源查起,几天前追查到南京。”

“就这样?我是说昨晚你怎么发现他们要砍的是我?”

“极乐丹是从江上的一座小岛上出来的。我摸上去几次,他们人很多,不但有高手,还有很多好像是当官的,我找不到机会下手。今晚看他们十几个人带着兵器出来,就跟过来看看。开始远远地跟着,后来听你的声音有些熟悉,就过来看看。”

薛克看了看她,问道:“我那个同伴怎么样了?”虽然知道孟彦活下来的希望渺茫,但薛克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欧阳心兰看了看他,犹豫着说道:“死了,不过那些人也多数被我杀了,算是…为他报了仇——”

薛克沉默,他和孟彦接触不算多,但两人也算熟悉。昨晚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了他,薛克终究于心有愧,叹了口气:“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人,得去看看。”

“嗯,是该去看看。”欧阳心兰点点头。

薛克前世今生,都不是什么心智成熟、杀伐果决的大人物,对于一个大活人,因自己而死,始终没办法做到理所当然、无动于衷。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薛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得回去。”

“嗯,”欧阳心兰点点头,“门口有马车,等会你衣服干了,我送你回去。”

现在的薛克,全身上下就只穿了件短裤。一开始还好,两人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这点,现在被欧阳心兰这么一句,弄得气氛有些尴尬……

“呵呵——”薛克揉揉脸,干笑两声,“没事,反正我也看过你……额……”

——气氛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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