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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为自保离开,此举无可厚非,谢玹也不会对此颇有微词。但眼下的机会难得,如若她离开,日后说不定就难以接近他了,同他定会疏远。

  谢玹这般处尊居显,他的兵卫不会一直不在,援兵不多时定能赶来,眼前的困境届时必然迎刃而解。

  她若留下陪着谢玹,显然能凸显出她的情深义重,与谢玹之间的关系说不定会更为亲近,她离自己的目的也就更近一步。

  深思熟虑半晌,容娡一咬牙,决定放弃逃走。

  她将目光放在谢玹身上,小心翼翼地观察战局。

  谢玹很快占了上风。他的一袭白衣胜雪,长袖翩翩,手中剑如流风般自交锋的剑刃中游走过,将那两人的剑一一击飞。

  容娡心中一喜,唇角微微上翘。

  谢玹制住一人,手中剑刃横在另一人的脖颈上,面色很冷,但没了下一步动作。

  容娡看出他似是不想杀人,左顾右盼一阵,揪下帐幔,袅袅娜娜地跑过去,双手递给他。

  谢玹瞥她一眼,目光在她白皙的脸上停留一瞬,接过帐幔,将两个刺客先后捆住。

  容娡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倒下的佛像,又恶狠狠地剜了眼那两个刺客,雀跃地娇声称赞:“谢玹哥哥,你好厉害!”

  谢玹如松如玉地站立着,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打斗时起皱的衣襟。听到她这样称呼他,他指尖动作一停,垂下睫羽,薄唇微抿,没有说话。

  一同从险境中脱身,说不好还能同他亲近上几分,容娡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她站在谢玹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谢玹一直垂着眼眸,听着她娇声娇气的嗓音,脸色冷而漠然,同先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容娡的声音忽然停住。

  谢玹下意识地抬眼,望见她倏地张开手朝他扑过来,将他撞得身形一晃,旋即他被柔软的她牢牢抱住。

  ——不对。

  被她拥住的一刹那,谢玹敏锐地察觉到古怪。

  尚不及他深想,容娡情急之下,惊惶失措到几近变了调的惊呼,便传入他的耳中。

  “哥哥当心——”

  谢玹一怔,对上黑衣人一双满是怨毒的眼。

  利刃刺破衣料,刺入皮肉的闷响声,在同一时刻,清晰传入谢玹的耳中。

  他感觉到有滚烫粘稠的液体,一滴滴砸落在他的手背上。

  意识到那是血的时候,谢玹瞳仁骤然一缩,手指似被烫到一般痉|挛了两下。

  利刃刺入容娡的肩,又被拔出。

  容娡柔软的身躯被剑刃带的的晃动两下。

  这一切在转瞬之间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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