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來是天才（2 / 2）

“它是隻水牛吧。水牛角長這樣嗎？”

“不是大部分都往後？”她用手在本人頭頂比劃。

男人以寵溺笑容回答，“也有往前長。這是酒器，如果牛角朝兩旁突出，容易刮傷？是嗎？”

她摀住嘴巴，隱密驚呼。“歐喔——！天才啊！”

“還好啦！沒難度。”

捕捉到老同學沾沾自喜的小表情。

“我是指工匠。”

他神情從驕傲漸變為羞赧，女子拼命用雙手壓住笑意。緊接著又豎起大拇指，嘲笑對方。男人以手扶眉，半遮雙眼，彼此於館內上演默劇。

玩笑告一段落，白宇月屏氣凝神地盯著牛隻側身紋路，以鼻尖快觸碰到玻璃的間距觀賞。

林澄泰同樣彎腰，跟朋友呈現相似高度鑑賞。“看出什麼了？”

“細緻，太細緻了！”

“紋路嗎？”

“不清楚是模具上原本就有如此精細紋路，或是脫模後雕琢的細節。不覺得很厲害嗎？”

“很厲害，頸部周圍還有動物。”

“最滿意它耳朵，小巧可愛更顯生機。”

“聽你一說真是。這件酒器非常具有觀賞性。”

女子恢復站姿。

“歷史老師請你講解此件文物。”

“瞧見鼻環了嗎？”他看向對方。

老同學點點頭。

“這是見證春秋時期人類以穿環方式訓化牛隻的重要證據。”

“果然歷史老師看到角度與眾不同。”

“我們在這裡待得有點久，去看別的。”他牽起白宇月手。

他們被圓形高腳帶對稱把手的食器抓住眼球。

“我想看這個。”

“豆。”

女子定睛細看食器表面圖案，“窗花剪紙靈感是不是從此處來的？”

“有可能。”

“古人是寫實主義。”

“石器時代壁畫也差不多是這類風格。”

“總之比我畫得好。”

男子說：“畫得好才有機會被保存下來吧。”

“像我的畫作便不會被保存下來。”

“我的也不會。”他補充。

白宇月與老同學約會後，孔世舟在車裡對她提議。

“先去趟超市再回家。”

“好。”

男子挑選新鮮蔬菜水果，和肉類置於購物車。

“你會做菜？”

“簡單的會做。”

“參觀青銅器時有想到你。”

“嗯。”

“展物跟你酷似。”

“哪件？”

“是整體，穿越而來這點。”

“展物歷時千年，和我不同吧。”

“但置身其中有被帶往青銅器時代的感受，或許是這點讓我覺得你們相通。”

“喔。”

“孫筱荷在家嗎？”

“有事嗎？”

“找她吃飯。”

“我問她。”她拿出手機，忽然想起。

“那我呢？”

“你不是在這？”

孫筱荷以黑色長袖短版上衣與紅色格文寬褲出現在朋友家。

“聽說你要煮飯給我們吃？”她於玄關詢問。

“好香，有好吃的味道。”

“超級賢慧吧。”白宇月稱讚到。

“這麼年輕就會煮飯，幾歲學的？”朋友好奇提問。

男子停在爐火前扭頭回答，“出社會後，不想每天吃外賣，於是開始學著自己下廚。”

“賢慧。要幫忙嗎？”孫筱荷問。

“都弄好了，可以盛飯。”

她掃視檯面已完成的菜色，“你煮的是韓式？”

“新學的菜。”

“你不喜歡嗎？”男子有些慌張。

“沒，只是覺得很意外。沒預測到你會做韓國菜色。”

白宇月趁兩人對話期間，將料理完畢的菜端上桌，並擺設碗盤。朋友打開熱氣騰騰的電鍋，為大家盛出米香四溢的白飯。

“孔世舟，實話說是不是第一次做這些菜？”老闆可是全程盯著他不熟練的煮菜過程。

“雖然是首次烹調，不過我在腦中模擬無數次。這都是根據網路超有人氣的食譜做出來，你要相信民眾認證的食譜。”他胸有成竹說到。

“好喔。”

“小心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