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流涌动(1 / 1)

见老王头没了动静,张平转头看向其他几人,感受到张平的目光,那几人一个个面色惨白极力回避着张平的目光,几个护院又将金蛋儿放下带到张平身前,金蛋儿也察觉到了今日此事并不一般,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样,低头俯身动也不敢动,张平又问道“今日我没多少耐心,你也不要给我插科打诨,我只问你,昨夜你是如何让石头逃跑的”说罢便一把抓起了金蛋儿,金蛋儿来不及反应哆哆嗦嗦的说道“他本要从后堂内通往后巷的那道门出去,我领他去了侧院的茅房说那里安全,就…就…”说到此处,金蛋儿才反应过来,张平问他的话里本就有些巧妙,自己又一时紧张,说漏了嘴,张平掐住金蛋儿脖子,渐渐用力“你个狗东西,平日里就你事儿多,他去哪儿了?快说”金蛋儿被掐的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张平一把将他摔在地上,好半天没喘过气来“不知,他没说去哪儿”听到石头的回话张平暴怒,撕着金蛋儿的头发将金蛋儿拎起来朝着脸便是一拳,这一拳将金蛋儿打的口鼻喷血,张平怒道“你说是不说?”一旁的护院顺头浇了一桶井水下去,金蛋儿恢复了几分神志惨笑几声,他知道,今天自己怕是要死了,这就是他的命罢,也不知小哥儿到底干了什么事,可真不够意思,都不告诉他,娘,孩儿想您,张管事被金蛋儿的笑声激怒,一把将金蛋儿甩在几个护院脚下“他既然这么喜欢茅房,也别浪费,茅房旁就是猪圈,把他剁碎了喂猪”几个护院有些犹豫,互相看了看,迟迟没有动作,张平也不废话,提过一把钢刀,便剁了下去,人头分离,还不解气,又是几刀下去,金蛋儿的尸体便惨不忍睹,几个护院后背生寒,慌忙将尸体装在桶里,匆匆向侧院猪圈跑去,张平擦了擦脸上的血,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看向剩下几人,被吊着的初四看到金蛋儿的下场,当场被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惨嚎,裤裆里传出一阵恶臭,张平厌恶的皱了皱眉,几个护院先是一顿拳脚招呼,初四疼的发不出声来,又把初四拎出门外,扒光了衣服,狠狠浇了几桶井水后又扔了进来,初四痛哭流涕,告饶道“爷,我昨日看到的都说了,您明鉴呐爷”张平看了眼抖成筛糠的初四,淡淡的说了句“滚吧”初四如蒙大赦,但却怎么都站不起来,只好使劲全身力气,爬出了房门,最后只剩下清儿和王五,张平淡淡道“王五,你虽当差不力,但你我兄弟一场,我给你个痛快”王五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个护院便提着钢刀,捅进了王五的胸口,王五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清儿此刻早已被吓得昏厥了过去,被护院一盆水泼醒后,双目失神,口鼻发青,甚至开始失禁,张平摇了摇头,差人喊来孙嬷嬷抱走了清儿,去找张管事禀报。

张管事听完张平的禀报后,说道“府衙那里,我亲自去一趟,你去办你的事吧,办好了这件事便既往不咎,我还可以送你去楼外楼修习真正的武学”张平心中骇然,连忙跪地叩首道“谢张管事成全,属下定不负张管事大恩”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待张平走后张管事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说“蝼蚁总想一步登天,却从不掂量自己一身骨头有几斤重”然后又朝门外喊了一声,三儿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等候张管事的差遣,张管事问道“那后院的清儿今年几岁了?”三儿微微一愣,默默盘算了一下回道“约摸到立夏便满十六了”张管事沉吟半晌说道“让孙嬷嬷好生伺候,等她好个差不多,便把她的落红挂出去,以后服侍来的贵客,也不枉天香楼养她这么多年。”三儿听完张管事吩咐不敢多言语什么,转头便去找孙嬷嬷。

张平面色潮红,感觉身上的伤都好了大半,若是真能去那神秘的楼外楼修习武学,便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更何况,若是他张平连三个孩子都抓不住,那也没脸活下去了,早上的打没白挨,出去打探石头下落的护院刚好回来,见到了张平便报道“头儿,我问清楚了城西那边儿有座破庙就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张平神色一振说道“快,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过去”说着二十多个护院便向城西那座破庙狂奔而去。

东市玄元医馆,医馆内人头攒动,里面的几位郎中都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学徒焦急的问道“师父,我找不到啊”另一旁同是学徒的半大小子拍了一巴掌说道“噤声!不知道师父诊脉要专心吗?你乱喊什么?甲行、辰列,笨蛋!”被拍了一巴掌的学徒抓着头,边数边看果然找到了,便咧开嘴傻笑着,将药材取了出来。几个背着药篓的医馆采买,背着着满当当的药材,匆匆走进医馆,对着正在号脉的馆主苏木青行礼,苏木青轻轻颔首示意,几个年轻人便向后院走去,不多时,苏木青走入后院,几个年轻人作揖说道“苏先生,天香楼今日好像出了大事,听我们的人说,今早张平便在后院绑了十多个人问一个叫石头的伙计的行踪,审问的时候还死了两个,接着便领二十多个护院直奔城西破庙,那张管事巳时还去了趟府衙”苏木青思虑良久后问道“城西破庙?我们派去的保护那老人家的人呢?”几个青年互相对视了几眼,略显迟疑的回道“昨日商陆三人与云意楼的七人不知为何起了冲突,都…都死了”苏木青失声道“死了?”青年连忙回到“商陆三人只是说您交代了事情,我们便没多问,今日迟迟等不到音信,我们才前去查看,所有尸体都被云意楼的人收拾干净了”苏木青神色一凝,从袖中拿出一枚银针递给其中一位青年说道“你带此物速去玄重阁请方先生,去城西破庙”那青年将银针收好,作揖转头离去,苏木青对剩下几人说“我们也出发吧”几个青年称诺随即在前带路,引着苏木青前往城西破庙。

在离天香楼不远处的街面上有一座云意楼,乃是名动天下的青楼,得益于白界城性质特殊,又加上云意楼那位神秘的主人手段遮天,云意楼内各类美人云集,皆是色艺双全,而名动天下的原因是,这云意楼里曾出过三位女校书,对于那些位尊势重的权贵来说只要能拿出云意楼主满意的价码,便不存在千金难换莺花啼的事情。

云意楼内金顶遮天,玉璧若云,两侧嵌凤围屏,四周碧水荡漾,六根蟠龙金柱拔地而起,正中藻井悬下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银光幽幽,赤脚缓步其上,只觉温润细腻,低头一看却是凿地为莲,样子鲜活玲珑,这质地竟是由暖玉铺就,奢靡至极。云意楼共分六层,名为六重天,楼内美人的色艺和前来享乐客人的实力,便都按这六重天严格划分开来。

此刻在云意楼六重天上正中的一间房内,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正恭恭敬敬的对着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的一位老者说着昨日楼内死去的几人以及天香楼的异动,那老者听完后呢喃道“到底偷了什么,能让那个阉奴如此紧张,既然这么有意思那便让二重天…算了还是三重天的人动弹动弹吧,也去找找那个叫石头的下落,若是能提前找到,带回来我亲自审问,至于一重天那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贱母狗和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丁老八,哼,算哪门子的罡劲高手?死就死了,但多少有损我云意楼的名声,敬宇你乃五重天楼主,这楼内大小事宜基本都由你打理,做的不错,但也不要什么人都招进来,损了云意楼的名声和我们真正要做的事”年轻男子有些惶恐的应道“楼主教训的是,叶敬宇知错,我自领十鞭”老者不再说话,叶敬宇轻轻退出屋内,那老者呢喃道“都是些闻不得血腥味的家伙,哎…一转眼都十年了,老夫怎么也有些倦了”

位于东市的一个小巷内,有一间字画店,字画店正中高悬一块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玄重阁”,字迹龙威虎震,笔力险劲,可这牌匾却破破烂烂,有边儿没角,不过话说回来,能把这三个若游云惊龙般的大字刻画于这朽木之上却也不是件易事,足见刻画之人功力之深厚,这字画店门脸儿不大,气氛清冷,与东市繁华的景象格格不入,也着实佩服这店的主人,能在东市找到这么个清净地方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生怕自己生意做得太好。

被苏木青派去请方先生的青年,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每次自己独自前来时,都要花好半天功夫才能找到,要知道平日里自己出去打探消息,认路可是最基本的功夫,又转了一刻,那块儿破破烂烂的牌匾终于出现在了眼前,青年长舒一口气,仔细又看了看周围努力记下样貌,上前敲门,一道略有些慵懒的声音从房内传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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