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毛猴诞辰(1 / 1)

云意楼内叶敬宇恭恭敬敬的给上坐的老者沏了一杯香茶,那老者接过茶,呷了一口“敬宇,看来你的判断没错,玄元医馆果真是卧虎藏龙,谁又能料到,鼎鼎大名的苏圣手竟然甘愿当个市井郎中,若不是东方虞那个傻子太过于自负暴露了自己,我们在这白界城这么久都还没有发现,可惜啊,那东方虞说白了只是一介剑客罢了,他又怎么明白,这世上可有许多事,可不是仅凭三尺青峰就能斩的断的,让三重天的人回来吧,我们看天香楼的那位小王爷该如何应对”

天香楼内一位身着紫色华袍,龙眉凤目的少年端坐在张管事原先坐着的金丝楠木椅子上一言不发,而他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约摸四十多岁,身形高大,两鬓夹杂着几缕白发,一身文士打扮,他微笑着对少年拱手道“小王爷贤身贵体,在这白界城就不要事事操劳了,一切事宜有我白泽处理即可,这白界城内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小王爷大可尽情游山览水,岂不快哉。”小王爷周不邑虽面色不快,但仍强压下心中怒火回道“有劳白泽先生了,朝廷命我来这白界城剿杀玄甲军余孽,我自当奉命行事,不敢有丝毫懈怠,力争早日回朝复命,只是我想提醒先生一句,此事由我主持,先生可不要擅自妄动”白泽笑意不减“小王爷这是说哪里话,此事自然是由小王爷做主,只是临行前大将军命我务必要顾好好小王爷的安危,这白界城仍有不少叛党余孽,若是有人不长眼,伤了小王爷的性命,在下岂不是有负于朝廷,”周不邑神色有些不耐烦“我累了,白泽先生去忙吧”看着白泽离去的背影,一股深深地无力感袭上了周不邑的心头。

玄元医馆内,众人神色沉重,将死去的二人生前穿过的衣服放入棺材,随后众人对着衣冠冢行礼跪拜,众人对石头被掳走的事缄口不提,萧副馆主只是告诉小毛猴和丫头说石头的伤已无大碍,想出趟远门散散心,二人神色怅然。

苏木青豪掷千金将医馆那一侧的几个院子都买了下来,重新收拾出了三个大院子,将医馆搬至西侧的院子足有原来的三个大,但每日排队前来看病的人依旧轻轻松松挤满了院子,而中间的院子正中挂着一块黑金牌匾,刻了矫若惊龙的三个大字“承玄居”让一众孩子住了进去,让苏木青气短的是东侧的院子上面还是挂着玄重阁那块儿破破烂烂,还有些掉渣的牌匾,苏木青怒气冲冲的质问东方虞为什么不换一块儿好些的牌匾,这可是门面,东方虞却满不在乎的说自己又不真的靠字画挣钱,何况这牌匾其中的奥妙和深意,以苏木青的修为还看不出什么门道,气的苏木青去找李颜川说理,哪知李颜川的回答更是让苏木青差点儿背过气去,说自己住在承玄居照看孩子,那玄重阁牌匾的好坏关她什么事,苏木青气的无处发泄,只能借着带人去山里采药的名头,进了云川山脉散心,小毛猴和丫头每日过得到也充实,清早起床吃了早饭,便和一众孩子随东方虞舞刀弄棍,中午小憩一会,便去医馆随苏木青辨认药材,熟悉人体经络穴窍,晚饭过后跟着东李颜川识文习字,小毛猴还有个特殊的爱好,那便是喜欢去厨房看他们做饭,趁着没人的时候自己还会上手试一下,后来被做饭的伙计看到,便手把手开始教他,他把自己做好的饭菜尝过没问题后,会让丫头也来吃吃看,每当看到丫头小脸通红的吃完所有他做的饭,他便会感到无比的快乐。

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荒唐事,东方虞实在懒得在店里写些字画挂上去,见李颜川教的认真,便让一众孩子随意发挥想象,不设任何限制,写字也好,作画也罢,写完的东西便挂在店内,并标上一个奇高的价格,东方虞心想这样做应该就不再会有人光顾这里,他好落个清净,谁曾想几个域外的商贩,见了这店里的字画便挪不动脚步,死活要买下这些字画,说这字画当中藏有深意,只有凡夫俗子才看不懂这其中深意,不到半个时辰一堆孩子一晚做的几十副字画顷刻间便被一抢而空,店里又变得空空荡荡的。

当夜,东方虞斜躺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摇扇,老神在在的看着眼前一堆孩子满面愁容,一头大汗的行书作画,还有两个专门负责盖章的孩子一人拿两个印章,在一旁候着,传来一幅盖一幅,第二日玄重阁的门一推开,门外人头攒动,东方虞看着这满屋如鬼画符般的字画陷入沉思,他实在是没看出来所说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做生意也不像苏木青说的那般难啊,若说习武,自己仗剑证道境,天下间除了几个老怪物,和越临渊那疯子,未逢敌手,若说经商那也是门庭若市,往来如织,难道自己当真是大才?苏木青看到玄重阁门前人山人海的景象一脸郁闷,这些个人看起来各个雍容华贵,随行的家仆少的也有七八个,进到店内更是出手阔绰,然后看到了玄重阁院内两间堆满了金银钱帛的房子沉思片刻后,带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去找东方虞说起了悄悄话,说罢后一脸得意的的回到了医馆,李颜川好奇的问东方虞,苏木青为何那般高兴,东方虞一脸幽怨爆了句粗口“这狗日的问我收租,还不让我一次性买下这院子,更不让我带着小毛猴去别处,变了,他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心质纯良的苏圣手了,他现在是个满身铜臭味儿的奸商,大奸商”李颜川笑的花枝乱颤,心中多了些温暖,他想起从前哥哥在的时候,这三人也是这般,自从哥哥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东方虞如此敞开心扉了,这些年,他给外界展现出的也永远是一袭玄衣,一脸冷漠的玄衣剑主东方虞。

转眼便到了六月初六,这一日是小毛猴的诞辰,午间时分,东方虞夫妇,苏木青还有一众孩子及医馆众人都聚集在承玄居内,桌上摆满了佳肴美馔,酒香四溢,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小毛猴和丫头更是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两人有些局促的坐在正中,东方明徽不停地挑逗着小毛猴,小毛猴满脸涨红,丫头早就忍不住笑的东倒西歪,李颜川满眼爱意的看着几个孩子玩闹,见时间差不多了,苏木青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是小毛猴的诞辰,我们共祝小毛猴和丫头事事无心绪,清凉度岁年”众人欢笑声连成一片,共同举杯祝好,小毛猴和丫头也彻底融入了这里,面色通红,双目异彩,一阵喧闹过后,众人酒足饭饱,纷纷离开了承玄居,最后只剩下东方虞夫妇,苏木青还有小毛猴和丫头,东方虞温和的对小毛猴说道“孩子,今日是你八岁诞辰,我们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是关于你的身世,你想知道吗?”小毛猴有些忐忑,他和丫头本已做好了打算,入了医馆后无论多苦多累,都一定要留在这里,因为除了这里他们也无处可去了,可谁曾想自从进了医馆,每日都像做梦一般,他和丫头从没有干过什么活,更不曾吃过什么苦,每日都吃得好,玩儿的好,丫头还悄悄问过他,这里的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目的,他自己也不是没有这个疑虑,但自己和丫头又能做什么呢?石头哥总说乞儿的命就是横死街头,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可他带着妹妹想好好活下去,医馆的生活太过于完美了,这反倒让他每日都有些惴惴不安,丫头悄悄握紧他的小手,稍稍用力,用眼神给他鼓励,小毛猴暗自下定决心,无论什么结果都可以,只要自己和妹妹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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