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粮食（2 / 2）

寒风刺骨，他的内心却燃烧着更加强烈的怒火，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要将周围的寒冷融化。

强大的军事素养使得巴莫戈能够敏锐地收集一切可用的信息。

高坡下，数十万穿盔带甲的高大兽人正在列阵，獠牙突出，面容凶恶，手持沉重的战斧，庞大威猛的军阵一眼望不到头，军阵中兽人饲养的荒蛮巨兽在阵中格外显眼，十几米高的身躯，压迫感十足，兽人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巴莫戈视线移动到兽人军阵后方，目光穿越寒风，远远地看到数不清的兽人攻城塔在黑夜的尽头缓慢地被推向前线，穴居人抛石机也随着兽人军队推进，这些攻城器械显然是为了对抗汉斯要塞的坚固防线而精心准备的，似乎是与兽人结成了临时联盟。

迅速注意到兽人军阵最前方的一个格外特殊的兽人，手持权杖，赤裸的上身画着血纹，头上带着冠冕，巴莫戈一眼认出这畜生，兽人大祭司，一位在兽人社会中拥有高度崇拜和权威的存在，仅次于兽人大酋长，是整个兽人祭司的领袖。

在兽人大祭司腿部，站着一个身着身披兽皮，手持着古朴的权杖的穴居人祭司，身周稀薄黑色烟雾不断翻腾，两个畜生正在交流着什么。

兽人与穴居人的结盟意味着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这将使他们的联军变得更加难以对抗。

穴居人的加入为兽人提供了过冬的粮食，解决了原本面临食物短缺的问题，使兽人大军更加壮大和凶猛，秣马厉兵，摆好了南下的姿势，准备对人类帝国发动一场狠狠的攻击。

随着兽人大祭司仰头嘶吼一声，数十万兽人也跟随着大祭司的声音高吼，如同一波狂潮，整个兽人军阵开始向南方进发。

巨大的嗓音在寒风中回荡，神圣战争的呐喊。

战吼过后，兽人大祭司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高喊，与兽人的声音截然不同。他转头看去，只见高坡上一位人类骑士屹立，盔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骑士勒马而起，高举手中战斧。

将手中的兽人战斧抛向空中，斧头在寒风中划过一道弧线，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砸在数十万兽人前方，掀起一片雪花和寒风，向整个兽人宣战。

孤独的身影如一道明亮的星辰，独自矗立在黑夜的边缘。

丢出战斧，巴莫戈看到大祭司对自己遥遥一指，自己手上的印着帝国纹章的戒指随即裂开，大祭司眼看一击被挡，随即凝聚法力，手中闪烁着法球的光芒，巴莫戈快速拨转马头，朝着汉斯要塞奔驰而去，背后传来的法球爆炸轰鸣声，巨大的冲击波掀起了雪花。

真相如同霜雪消融一般露出了下面的不堪。

穴居人祭司以北境四城数百万居民的生命为代价，与兽人建立了一场致命的同盟，这场肮脏的交易将穴居人的诡诈与兽人的蛮力结合在一起，威胁着帝国的存亡。

寒风凛冽，吹得巴莫戈的面庞生疼，他没有时间停下来，每一刻的延误都可能意味着帝国的危险增加一分，只有当马体力透支，他才能稍事休息，生起一堆篝火取暖，然后继续前行。

日夜交替，低温刺骨，严寒的寒风呼啸而过，穿透衣甲，直击骨髓。

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白雾，皮肤因为严寒而发紫。

马匹踏雪而行，步履艰难，它到了身体的极限。

寒风中，巴莫戈的坐骑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雪地上，巴莫戈从地上爬起，急切地检查着马匹的状况，它已经到达了身体的极限，用手拍了拍着马匹的脖颈，这匹马已经陪伴他走过了许多困难的时刻。

巴莫戈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腿甲内充满了雪融化后的积水，踩在雪地上，他的双脚冰冷而麻木，步伐间传来轻微的咯吱声，是霜原吞噬生命前的低语。

饥饿和寒冷让巴莫戈感到身体逐渐无法支持，寒冷的世界变得朦胧，白茫茫的雪地中仿佛充满了迷雾，他视野模糊，雪花在空中飘舞，一片白色梦境。

寒风裹挟着雾霭，南方汉斯要塞的轮廓逐渐显露在山隘中。

终于，在他即将撑不住的时刻，要塞的探子出现在他雾霭中的视线。

探子正在照例巡视北方，天气晴朗，视野宽阔，正适合打探情报，突然看到茫茫的霜原远处出现银色的亮点，缓慢而坚定的前行。

探子打马上前看去，却看身着帝国军团铠甲的战士在霜原的低语中行走。

意志惊人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