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李村长(2 / 2)

说着,老村长作回忆状,缓缓说道:“说来,老早以前有个也是你们寨子的,也是来年年收贡的,那时候还是我对付的呢,叫...额...叫什么来着?”

疤面鬼面色阴沉,默不作声,他身旁的匪徒们也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还是铁牛村长反应过来,接下了话茬:“九指虎,是九指虎陈亮。”

“嗯...对,是叫这个名字,这家伙和我打了好些年交道。后来我儿子出息了,我就享清福没和他再碰过面了。”说着老村长把手搭在铁牛村长肩膀,继续说道:

“我听说,这陈亮好几年前给你们当家的斩了,就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说起来,当年这陈亮旁边,总喜欢带个满脸刀疤的小弟给他当牛做马,鞍前马后的,可威风了,没想到啊,人说没就没,还是被清理门户的。”

听闻此言,疤面鬼面色难看至极,气怒交加之下,满面的刀疤随着不受控制的肌肉扭曲,更显狰狞。

藏身屋顶的于安闻言也不由得一乐,老村长不愧是老村长,阅历足胆子大,嘴上功夫也不饶人。话里话外不但夹枪带棒掀了疤面鬼老底损了他一顿,还直指问题核心,质疑疤面鬼提供的加贡理由真实性。

九指虎陈亮这人于安也有印象,是个嗜赌好色,大手大脚的武者败类,就是因为欠下大额赌债,才被人砍掉一指,实在混不下去,为了避债才投奔到流云寨。这人好几年前被流云寨当家的斩了,据说也是因为寨中例钱不够他狎妓赌博,故铤而走险。他的死讯传出,乡亲们开心地敲锣打鼓,令还是娃娃的于安映像深刻。

片刻之后,疤面鬼还是平静了下来,抛了抛手中的酒坛说道:“老李头,咱们大当家的喜讯,可不我张某人瞎编的,我身后几十号兄弟都能作证。再说了,我们流云寨出来收贡的队伍不下二十支,各个都带上了消息,不出两天就人尽皆知,你到时候再打探也不迟。”

话说完,众匪徒们纷纷应和称是,老村长闻言,也只能尽最后的努力:“那你们流云寨,是铁了心要变变规矩喽!”

疤面鬼哈哈一笑:“老李头啊老李头,我们大当家的既然入了先天,那规矩自然也是要改改。不过,那是上面几位当家们操心的事,你就说,你还接不接我这一坛吧!要么按新规矩来,要么我回寨请上面哪位当家的来找你们‘谈谈’可好!”

老村长无奈道:“唉...什么新规矩老规矩的,那是官家该操心的事情,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老头子我就来陪你过过招!”

“好!”疤面鬼大喝一声,举起酒坛蓄力,待气势和力道积蓄到顶点,立刻出招,掷出的酒坛在空中剧烈旋转,划出了一道如圆月弯刀般的弧线。

老村长也没用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深吸一口气,沉肩坐胯,双手大开,运足气劲,一个踏步抱住袭来的酒坛,像抱牛一般俯身按住,用浑身的罡气轻易化解了投掷的力道。

看着老村长硬吃下这一记投石功还稳稳地保住酒坛不破,于安不由得感叹,老人家一辈子苦练的铁牛功太顶了,这一手铁牛功杀招-抱牛式要是抱到人身上,可以轻松把人骨头抱折压迫内脏,顺便一个摔跤擒拿把人按倒在地。

但于安高兴不了两秒,令他感到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

疤面鬼看到老村长接下这一投,毫不意外,他面上再度带上笑容:“哈哈,老李村长不愧是老江湖,这不又减掉一户一两的年贡了。

现在呢,是一户二两,往年是一户一两,清河村的各位再努力努力,出个人再接下一坛,不就等于今年没加贡嘛!”

“这样,大家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我张某也能按新规矩给寨里交差,各位今年也不用多出银子。我老张可听说,你们清河村不是还有一位女高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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