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蛊窖（4k二合一）（1 / 2）
听到赵姓中年的拍手声，四位原先在侧厅不知道待命了多久的杂役赶忙低着头，进入大厅恭敬地等待指令。
看着这帮杂役虽然低头哈腰，敬畏十足，但是毫无眼力见的样子，赵姓中年也只能不愉地点明自己的意思：“一帮没脑子的东西，没看到我在为张兄接风洗尘吗？张兄这两日奔波不断，早出晚归，可谓是劳苦功高。你们还不赶紧把桌子给我收拾干净，别碍了我两喝酒谈事！”
刀疤张见状紧跟着说道：“哈哈哈，赵兄无妨，何必动怒，麻烦四位小兄弟辛苦了！赶紧清扫一下，就去外面休息吧，我与赵兄谈事你们就不必候着了。”
四名杂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屁颠屁颠地上前，心中难免腹诽，他们怎么知道姓赵的要干嘛？姓赵的不发言谁敢动他的“练功器具”，他们可是听着两位小美人从恐慌求饶，绝望哀鸣，然后逐渐悄无声息，只能隐约听到比划气劲的动静中夹杂着些许魔怔呢喃。
就这阵仗，换了谁敢自作主张收拾桌面，不怕自己也步那两位小美人的后尘吗？三当家的部下们可没少在寨中寻机拿杂役练功。
还是张哥爱惜寨里兄弟，要不是他发话咱们还不知道得陪姓赵的疯子多久呢！
四人一顿卖力擦洗桌子，没两下就把桌面清理地干干净净，然后两人一组，一人搬肩，一人抬足，搬走两位受尽折磨的可怜人。
死去的人难免搬起来又重又费力，万幸死去的时间不算太长，又是秋日，气味还过得去，练功的人也是经验丰富，从前一晚开始提前清空了两位美人的浊物，不然这整张桌子都不能用了。
看着两组杂役到了大厅门口，赵姓中年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有点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啊...可惜了，唉...送到蛊窖去吧，别浪费了。”
四名杂役纷纷应是，加紧步伐离开了大厅。
看着赵姓中年的回忆之色，刀疤张调笑问道：“赵兄，我老张还真当你铁石心肠呢，这么可惜，何必拿两位美人练化骨手，带回寨中日夜享用不是更好？”
赵姓中年对疤面鬼的调笑也只是笑笑：“红颜易逝，白骨长存，若想精进武道，哪能和美人日夜厮磨呢？”
“到时候落下武功，美人也是保不住的，还不如让她们融为我武道的一部分！”
“这样她们与我赵东升才能真真正正，日日夜夜地永远在一起！”
说到这里，赵姓中年一扫惋惜之情，某种狂热的情绪从他的面容勃发，散布到他的语言中。
疤面鬼也只能感叹，白骨宗不愧是大正钦点，公告天下，通缉捕杀的著名邪道之一，自有其一套歪理邪说。这姓赵的在拜入三当家的堂口前，在寨中也算是少有的有脑子，有风度，有教养的三有人士，和其他粗野俗气的土老帽，比如自己，那叫一个格格不入。
现在？
疤面鬼觉得与其疯成这样，还不如做自己的土老帽呢！
但不管怎么说，正事还是要办的，疤面鬼向着赵姓中年问道：“赵兄，咱们这年贡收好了，探底也探好了，你说，咱们是明天就回总寨还是再等两日？”
赵姓中年思索片刻道：“不急，兄弟们都操劳辛苦了，不如让大伙修养享受三日，再回总寨不迟。”
“也好。那就依赵兄所言，左右咱们这边路程不算远，晚几日回寨都指定有好些人比咱们晚呢。”疤面鬼和赵姓中年想到了一处去，只是两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不一样。
赵姓中年平时在寨里找杂役练功可比现在麻烦多了，大当家和二当家是军伍出身，早就立了规矩，寨里弟兄们如非必要，不得随意互相残杀。
搞得他们这帮三当家手下的要拿人练功的，都得想各种办法找机会甚至创造机会，才能拿杂役来练功。
睁大眼睛挑人错误都是最基本的，他们甚至会假装官府卧底钓鱼，诱骗杂役犯错，逃寨，当卧底等等。
搞得他们在寨中名声越来越臭，现在的杂役们都学聪明了绕着他们走。他们也只好主动要求出寨收贡，正好可以在外面好好请有缘人助他们练功。
而疤面鬼一方面是多少有点体恤底下兄弟们，他自己也是从寨中杂役干出来的。
另一方面他纯粹就是顺便换换清淡的口味，四当家在寨中经营的欢喜楼，虽然不管是美色，美食，美酒都比劫掠来的好不是一点点。
但是它贵啊，销魂也销金，他这种中层小头目消费一次也是心疼许久，五当家倒是常客，但是五当家从不请客买单。还是自己出寨零元购来的划算，来的性价比高。
订完了归期，疤面鬼开始细细交代今日收贡的四村情况。
有两村付不起新规矩的年贡，他带着弟兄们自行搜刮了诸多心意，都带回据点和兄弟们同乐了。
接了他疤面鬼两坛酒，咬咬牙凑出了今年的年贡的村子有一个，不足为虑。
唯有清河村，不但接下了三坛酒，今年按新规矩的年贡和往年持平，甚至可能还有一位淬体第二境的好手没出手。
赵姓中年小吃一惊，直言道这是什么卧虎藏龙的村子，竟能凑出四位炼筋武者。
疤面鬼大笑，告知实情，真正壮年的炼筋武者就一个，剩下两名炼筋武者一个七老八十没几天好活了，一个伤病缠身十余年不曾出手，都不足为虑。
有个的小伙子倒是有点天赋，以炼皮修为接下了自己一坛，就受了点轻伤，使的是鹰爪路数。
赵姓中年细细询问那小伙子接下疤面鬼一坛的情况，然后作出判断：“确实有点天资，但碍不了明年的事，到时候他来不及修到炼筋的，就算让他修到了，也来不及练出真罡真劲，你我可轻易打杀。”
疤面鬼倒是皱了皱眉说道：“就算明年没练成，往后也是个祸害，过些年成气候了也麻烦。不过那小子识趣的话，可以给他个机会赚他入寨。”
疤面鬼想到于安和他的交手过程的时候，难免回忆起人小伙子尊称了他统领几次，动了拉于安入寨的心思。
赵姓中年倒是无所谓，意味深长地说道：“呵，往后？往后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明年碍不了事就行了。”
说完，正事他们都沟通得差不多了，疤面鬼和赵姓中年又喝了两壶酒，吃了点伙计们后面送来的下酒菜，就互相告别，各忙各的去了。
走出大厅，时间已经接近申时末，疤面鬼一边走向自己的独栋木屋，一边思索着，姓赵的那句话意思不对，但自己后面无论怎么打探，他都遮遮掩掩，不露口风。自己跟随的五当家终究在寨中根基浅薄，远不如三当家那伙人消息灵通...
姓赵的说，往后怎么样都无所谓。
什么叫往后怎么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