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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哈哈大笑起来,“行吧,贝克先生,不知你的那只肥鹅花了多少钱,我们愿意将它买下来。”

亨利·贝克倒也坦诚,“也没花钱,阿尔法酒吧的圣诞鹅俱乐部办到圣诞结束,只要你到酒吧去消费一定金额,就能领一只圣诞鹅。”

大白来自阿尔法酒吧。

福尔摩斯笑着说:“那你放心,我今晚请你去阿尔法酒吧喝酒,一定能消费到可以领圣诞鹅的金额。”

亨利·贝克于是愉快地跟福尔摩斯约定了晚上在阿尔法酒吧见面的时间,然后告辞。

亨利·贝克离开,华生问福尔摩斯:“晚上真的要去阿尔法酒吧吗?”

“当然。”

福尔摩斯靠着扶手椅,又开始晃,“诚如你所见,亨利·贝克对天使之泪的事情毫不知情。鹅肚子里的宝石肯定是被人喂下去的,我们得去阿尔法酒吧的圣诞鹅俱乐部里了解一下情况。”

阿加莎忍不住问:“那约翰·霍纳怎么办呢?”

福尔摩斯侧头看向他。

阿加莎端了两杯泡好的红茶给华生和福尔摩斯,“约翰·霍纳失踪了,你不是答应了莱斯特雷德先生,让他回家跟太太孩子共度圣诞节吗?”

福尔摩斯觉得约翰·霍纳的失踪跟天使之泪的拍卖有着必然的联系,知道是谁将天使之泪喂给大白的,或许能找到约翰·霍纳,或许不能。

谁也不敢打包票。

阿加莎看向福尔摩斯,神色有些凝重,“如果约翰·霍纳说的惊天秘密,是他已经知道天使之泪是赝品,他会不会已经遇害了?”!

失踪的约翰·霍纳到底在什么地方,谁也无法确定。

但是福尔摩斯很确定最近的各种报纸上,都没有任何关于谋杀或者是莫名猝死的新闻。

福尔摩斯思考了片刻,跟阿加莎说:“想要找到约翰·霍纳,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到圣诞鹅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不管莫卡伯爵夫人的惊天秘密是什么,总跟天使之泪脱不了关系。”

停了下,他又说:“当然,要弄明白约翰·霍纳在大都会酒店的时候,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很重要,所以我打算等会儿去一趟大都会酒店。”

阿加莎:“莫卡伯爵夫人是大都会酒店的高级会员,她的梳妆室在酒店的顶层。大都会的顶层只对高级会员开放,你是大都会酒店的高级会员吗?”

华生有些意外地看向阿加莎,他没想到阿加莎对这些事情会这么了解。

阿加莎迎着华生意外的目光,笑着解释:“米尔沃顿太太经常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米尔沃顿先生又热衷于收集各种八卦绯闻,他对伦敦的各种高级酒店和俱乐部都十分了解,并且是这些酒店和俱乐部最尊贵的会员。”

既然提到米尔沃顿,那就没什么稀奇的。

米尔沃顿在伦敦简直无孔不入,华生认识福尔摩斯之后,福尔摩斯办过的案子没有百把也有几十,见过的罪犯中不乏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但是那些人都不像米尔沃顿那样令福尔摩斯说起来就咬牙切齿。

福尔摩斯和米尔沃顿谈判的那天晚上,两人甚至都亮了武器,矛盾一触即发。

当然,一向温和的华生,那时也是差点要上去跟米尔沃顿动手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华生是万万没想到被米尔沃顿偏爱的小女佣,会在半个月内爱上福尔摩斯伪装的水管工,并且跟他订婚的。

当然,华生并没有觉得阿加莎笨的意思,他甚至觉得阿加莎是个聪明可爱的女孩,他只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单纯,遇上感情的事情就完全失了分寸。

意识到自己想得太多,华生回过神来,笑着跟阿加莎说:“夏洛克想要去大都会酒店的顶层,多的是办法。”

阿加莎想起福尔摩斯的伪装术,简直了,他甚至可以伪装成酒店的工作人员大摇大摆地去莫卡伯爵夫人的梳妆室,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但福尔摩斯没打算那么做。

福尔摩斯端起盛着红茶的白瓷杯子,茶香扑鼻,他发现阿加莎特别偏爱来自东方的茶叶。

他抿了一口红茶,说道:“我是大都会酒店的高级会员。”

华生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

福尔摩斯将白瓷杯子放回原处,整个人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他的双手习惯性地搭在腹部,十指指尖相抵。

福尔摩斯:“今天早上的事情。”

华生:???

福尔摩斯:“亨利·贝克来认领毡帽的时候,威金斯不是跟他一起来了吗?我让威金斯去向麦考夫送了个口信。”

麦考夫?

想起麦考夫·福尔摩斯,华生顿时就明白了。

麦考夫是政府的高级官员,简直无所不能,他对自己的弟弟十分关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兄弟俩见面时总是说不到几句,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

华生觉得这跟麦考夫嫌弃夏洛克不够聪明不够稳重的缘故。

人人都赞叹崇拜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在兄长麦考夫面前,只有被嫌弃脑子不够聪明的份儿,可见麦考夫的智商是多么惊人。

这时,福尔摩斯凉凉地说道:“为家庭成员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是麦考夫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华生默默喝茶不说话。

因为他想起自己搬到贝克街公寓的第二天,麦考夫就找上他了。麦考夫想给他一笔钱,让他帮忙监视福尔摩斯。

华生还没见过哪位兄长对弟弟的关心是通过监视来进行的,当时只觉得对方居心叵测。

正直的华生当然是十分严肃地拒绝了麦考夫的建议,事后福尔摩斯还十分遗憾他没有接受麦考夫的建议,否则他就能跟华生平分麦考夫给的那笔钱了。

福尔摩斯显然对麦考夫的举动习以为常。

——福尔摩斯家族里的人个个聪明绝顶,就是性格太过离奇古怪。

经历了太多的华生只能这么感叹。

正在华生感叹的时候,阿加莎问福尔摩斯:“你去大都会酒店,能带上我吗?”

福尔摩斯摇头:“恐怕不能。”

停了停,他又看了阿加莎一眼,问:“你去大都会酒店做什么?”

阿加莎弯着眼睛,笑得可爱:“好奇,想看传说中只有最尊贵的会员才能去的大都会酒店顶层是什么样的。”

福尔摩斯靠着沙发的身体坐起来,微微向前倾,侧头,灰色的眸子就对上了阿加莎的眼睛。

福尔摩斯:“你想帮忙?”

阿加莎被说中心思,只怕是自己一厢情愿,默了默,反问:“你怕我添乱?”

这倒不至于。

只是如果阿加莎真的想帮忙,福尔摩斯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她去做。

福尔摩斯:“比起去大都会酒店,我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约翰·霍纳失踪,去找莱斯特雷德先生的是他的太太,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全由莱斯特雷德先生转述。

福尔摩斯跟阿加莎说:“我希望你能和华生医生一起去见约翰·霍纳太太,了解清楚约翰·霍纳失踪前在家里做了什么,跟她说了什么话。”

跟受害者的家属聊天,了解情况,也是不可或缺的。

阿加莎欣然接受福尔摩斯的安排,不管他处于什么样的考虑让她去见约翰·霍纳的太太,至少不会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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