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罚跪120(1 / 2)
夫人终究还是不能释怀。
但桂嬷嬷想了想还是没有隐瞒早上的见闻,“夫人,今日我在寺里看见苏侍卫了。”
“他也来了?”她连儿子的名字都不愿提及,只用一个简简单单的他来指代,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老奴没看见三少爷人,但想来是在的。”裴府里的老人还是习惯称呼裴昱瑾为少爷的,喊了那么多年一时也很难改变。
“他惯是会把我的话当做是耳旁风的。”家里三个儿子,就这个小儿子最是顽劣也最不听话,从小到大没少让她操心。
可若是说他不听话,他这五年却又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的意思踏足过玉泉寺半步,所以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回去瞧瞧,那个逆子是想做什么。”
夫人也最是会口是心非的,明明心底关心的很,可口中面上却是半点都不愿意显露,而三少爷也是个倔的,母子二人都不愿意低头,他们的关系如何能破冰。
荣氏回去的时候,裴昱瑾已经在院子里站了有一会儿了,不得母亲的首肯,他不会擅自入她的房间,不似从前连通传都不必的自如。
最先映入荣氏眼帘的是儿子挺拔的背影,好像比从前要瘦上些许,五年未见,陌生了许多,犹记当年那“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赞誉便是形容裴家三郎的。
“你似乎忘了当年答应过我什么。”荣氏开口时眼中已经没了怀念,她不会心软也不能心软,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惩罚。
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裴昱瑾一时竟是不敢回头,有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想要退缩。
但他到底还是回首,无法逃避,“母亲。”
这一刻的裴昱瑾没有他往常半分的果断决绝,有的只是如同孩子一般的无措,他既渴望能得到回复又害怕得到回应。
而荣氏却并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绕过他站上了台阶,“看来你确实忘得彻底,当年我说过我们的母子情分已经到头,这声母亲我受不起,相爷日后莫要再如此称呼了。”
裴昱瑾在无数人的口中听过相爷这两个字,却从未有哪一次能让他这般难受,他觉得光是转身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母亲当真不愿再认言之吗?”
荣氏藏在袖子里的手在不断地收紧,指甲尖锐之处嵌入皮肉,痛的清晰,可她却是未曾显露半分,但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选择将冷漠贯彻到底。
“你不该踏足玉泉寺,你若不愿听劝不肯改口,那便在院子里跪着向侯爷赔罪,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