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垂怜(1 / 2)

  即便是在对方的死亡凝视之下,他都没松手。

  “他最近,总是给迟砚送东西,上到笔墨纸砚下至衣食住行,他甚至还将我费了不少心血寻来的端砚都转赠给了姓迟的。”裴昱瑾没有直接上手抢,说出来后还是好受多了的。

  他,迟砚?

  傅筠从这个简短的句子里提取出了两个关键词,略微一想大概是知道好友说得是谁了,再结合挚友这话里满到要溢出来的酸意,他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是不是对珩王殿下有意,这事儿陛下知道吗?”傅筠这下也把酒碗放下,凑过去后压低了声音问。

  虽然这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就以今上那幅宠弟狂魔的劲儿,要是真知道了只怕不能轻易作罢。

  “应当是知晓的。”元帝知道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多的多,细想之下好像前不久还寻他去隐晦的说了不少话,不像是要反对的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傅筠闻言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觉得自己忽略他刚刚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你说他把你送的东西转赠给迟砚了?”这么看来好像是姓迟的更胜一筹啊!

  虽然不是自己的爱情,可傅筠还是被激起了一些奇怪的胜负欲,就差没有直接撸袖子去把姓迟的套麻袋打一顿了,最好把腿打折了让他爬着去参加科举,看他还敢不敢跟自己兄弟抢。

  不同于傅筠的义愤填膺,裴昱瑾还算是镇定地从他那边把自己的那碗酒扒拉过来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少做没意义的事情。”

  这么多年发小了,不仅仅是傅筠了解裴昱瑾,裴昱瑾同样也知道自己这发小脱了官服有多么的混不吝,要不怎么能是人以群分呢!

  迟砚是死是残他都管不着,但不能是在科举前,他知道少年有多重视这次科考,便是为了让沈听澜宽心,他也不能让姓迟的在十月之前出半点岔子。

  他们在这边喝酒,而沈听澜则是在自己屋里坐着,第四五六七八次往门口瞥了。裴昱瑾最近雷打不动得来陪他用膳,可是今日都这个点了竟是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主子可是在等裴相?”他的眼神自以为隐蔽,可是在孟衡看来却很清晰。

  被这么猝不及防地点破心事,沈听澜当然不会承认,“谁是在等他了,本王不过是现在还不太饿罢了。”

  最多也就是因为习惯了才会想着瞧瞧那人来没来,不来更好,省的有人跟他抢,自上次他与皇兄软磨硬泡后,药膳就被取消了,如今满桌子都是他爱吃的菜,还有几道是裴某人喜欢的。

  膳房的厨子自作主张上的,与他无关!

  “这样啊,那您什么时候要用膳,奴婢先前瞧见相爷和傅指挥使一起出府了,可能晚膳是不在府上用了。”孟衡怎么会不知道自家主子那些口是心非背后真正的心思。

  但主子性格别扭,他也只能是装作不经意的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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