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搞事业（二）（1 / 2）

天黑时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翌日卯时……

雨已经停了，“滴答——滴答——”从房檐口滴落在石板上，天边从黑夜中擦出一丝青色，远山飘起袅袅云烟和村舍中升起的炊烟相交辉映，藕花塘边的白鹤在雨中悠扬地漫步，昨日的热闹之景随着雨消散……

“她那个样子像是能干好活儿的人吗？”齐天用扫帚吆喝着鸡鸭进圈，枇杷叶上的水珠聚在一起坠落在齐天脸上，他用手揩了揩，接着俯身去捡鸡窝里下的蛋。

“不是有你帮她吗？她可是念过书的！”仲玉吃着米粥。

“我没念过书我又会做，再说……谁要帮她啊！我还忙着呢——”齐天哼道。

“她说的我都从未听过，你未必会做！”仲玉反问道。

“我有什么不会的啊！”齐天胆怯心虚扭头进了灶房。

“懒得搭理你，我走了。”仲玉走到灶房对面又停下转过身来，道：“别天天像个门神样儿，把人家饶姑娘都吓着了。”

齐天听着声音赶忙从灶房探出头来，“怎么？心疼啦？！我偏像门神，我还像饕餮呢！”齐天蔑视一笑切一声。

仲玉知道他说话没个正经，也懒得说他，背上竹篓出了门。

齐天时而在院子里喂鸡喂鸭，时而到菜畦地里给豆角打打叉藤，又或者拿起大斧头劈柴……总之无时无刻都闲不下来。

辰时一刻……

各家各户的公鸡“喔——喔——喔——”的合唱起来，东边唱两声，西边和三声。

秉霜早就被超醒了，打开窗户，坐在凳子上，看着远处的海浪发呆，浪卷起一圈又一圈。

“跑！往哪里跑！”一个满脸胡茬，头发凌乱的糟老头赤脚站在在楼下，面目狰狞，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一只手用力的扯着前面十几岁女子的头发，女子疼的哇哇哇直叫。接着另一只手拿出绳子紧紧套在女子的脖子上，女子被勒的大口大口喘气。

女子脸上，身上全是泥泞，额头上擦出了血珠。“你爹拿了我的钱，你就是我的人了，还想跑，回去就把你关起来，看你这贱蹄子还怎跑！”说完那个糟老头洋洋得意，趾高气扬的拉着绳子向东走去。

周围的人好似没看见一般，又或者是司空见惯罢了，各干各的事情。

秉霜看着这一切早已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拿起菜刀砍过去。但是她不能，因为这是清朝，在这儿没人管，更何况像这样“钱货两讫”的买卖在清朝再正常不过了。自己冒冒失失冲出去，不但救不了别人，反倒将自己陷入囹圄，倒是给徐仲玉徒增麻烦。

“哎！算了，自己保命要紧。”话尽秉霜开始梳头发，拿起筷子盘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这是清朝，收起你不必要的怜悯心。”

…………

“齐天……你能帮我做个东西吗？”秉霜笑着看着在扫地的齐天。

齐天抬头看了看秉霜，继续扫着，直到齐天将灰尘扫进簸箕。

“做甚？”齐天想起仲玉的话：不要像个门神板着脸，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就是有这个背篓这么大，可以烧火，但是火要循环，食物放在里面不能见火。可……以……吗？”秉霜摸着放在地上的背篓。

“试试——”说完齐天拿起撮箕和锄头向外走去。“你……就在家中，我去找东西。”齐天关好门。

院子里就剩秉霜一人了，坐在桌子前想着从哪开始做。

“要做鲜花饼，得要有花吧——但是玫瑰花清朝出现没啊？玫瑰花好像是传进来的吧！啥时候传来的——我也不知道啊！”秉霜长长叹气。“玫瑰花不行那就换种花。换什么呢？牡丹！对啊对啊，牡丹总有吧。”秉霜转怒为喜。

“不过——这个季节牡丹花开了吗？”秉霜拖着下巴想着，“哎呀！烦死了，都怪那些鲜花店嘛！害得我都不知道花开的季节啦！”秉霜愤愤道。

“算了算了，再换吧！”秉霜趴在桌子上冥思苦想。

“诶诶诶——荷花！”秉霜拍手称快“荷花好啊，这个季节也开了，便宜还能吃，不就不信这连荷花都没有。”秉霜高兴的跳起来。

…………

“开门——”

思绪被齐天的叫声打破。“来了——”

齐天背了一篓黄泥土，盖着稻草。但是齐天回来却是一瘸一跛的走进来。

“怎么绊着了啊！”秉霜看着齐天愧疚道。

“快了扶一把背篓——”

秉霜赶快扶着背篓边，“慢点儿——”

“你绊着哪里啦！”秉霜担心的问，看见齐天后面的褂上全是泥。

“没事儿——就……摔了一下，不碍事。”齐天一瘸一跛地抽出闸刀将稻草切的稀碎。

“要不——你去换身衣服？”秉霜看着齐天的背影，愧疚的说。

“换了待会儿还是要弄脏，省点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