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月下练剑(2 / 2)

王云涵喘了几口粗气,目光冰冷,似乎在盯着一个仇人,她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是。薛婶,小心了。”又抬剑快步前刺。

两人在月下练了近半个时辰的剑,这半个时辰对于薛婶之类的大人自然没有什么困难,薛婶甚至只是气息微微加快了一些,额头上连一丝汗水都没有。王云涵却已经累得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手脚麻木。

薛婶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转身往回走。王云涵虽然呼吸急促,但仍然带着笑容说“薛婶,你的武功好高强啊。我看过我爹爹练剑,比剑,但是和我爹爹相比,我觉得如果爹爹和薛婶比剑,爹爹定在三招之内就会被薛婶击败。薛婶武功这么高强,怎么以前从没见薛婶练过剑呢?”薛婶微微一笑“薛婶老了。练不动剑了,要不是云涵小姐的话,可能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拿起剑了。”王云涵说“那以后我每天都来找薛婶,薛婶教我练剑。”薛婶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一会儿之后,她微微摇头“不可,以后,太老爷会亲自教小姐练剑,小姐从今往后就不能也再没有时间常常到薛婶这里来了。小姐也不可向太老爷提起我会剑的事。”王云涵思索了一会说“那我求爷爷一周只学五天,剩下的两天便来找薛婶学剑。薛婶大可放心,我不会向爷爷说薛婶会使剑的。”薛婶稍作凝思,欲要答应,却还是摇摇头“不可。你们王家祖传的断水剑法十分高明,而且修习一门武功需全心钻研,如果你再来学我这门剑法,同时学习两种剑法的话,你的气息会不稳,而且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功,心法交杂在一起,会让你的功夫进步迟缓,甚至反噬自己的。”王云涵可怜兮兮地抬手环抱薛婶的脖子,撒着娇说“不嘛,我一定要学薛婶的剑法。薛婶的剑法那么厉害,我一定要学。”薛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吧。等小姐你学会了你们王家的断水剑法,考上了学校。以后每年你回家来,我就教给你我的剑法。”王云涵将要欢呼,却被薛婶止住“不过,你得先考得上河海的学校,否则,即使你学会了断水剑法。我也不会教你我的剑法的。”王云涵的脸上又显出可怜兮兮的神情,薛婶呵呵一笑“呵呵。所以,小姐可要勤加学习,好好地修习太老爷传给你的断水剑法哦。”王云涵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在薛婶和王云涵在月下练剑的时候,王家的另一边。

王正丰满脸疑惑地看着王云海“云海,你今天为什么突然突起说要参加比武?”

王云海神色郑重“爹爹,我之所以要参加比武,一方面是想为家里挣面子,咱们家让河海的王家看不起那么久,要是我参加了比武,以前十的名次入学,不仅能让河海的那些人改变对咱们家的看法,也能杀一杀李何两家的嚣张气焰。另一方面,我是想在比武上狠狠收拾收拾李家的李元轩。”他提起李元轩三字用力地咬了咬牙,仿佛双方有血海深仇一般。

王正丰问道“李家的李元轩怎么得罪你了?”王云海狠狠地说“那个小子,有一次我和云翼,云虎在外面玩儿的时候,他和他们家的几个家丁,把我们三围在中间,其他人不敢得罪我们,那个小子就让其他人只拉住我们,他狠狠地踹了我们三个一顿,还放话说,他们李家的霸王刀法比我们家的断水剑法强上数倍。”

王正丰听儿子说完,也大为愤怒,猛地一拍桌子“该死的小畜生,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云海,明日,你就潜心在家修炼,我下午回家就尽心指导你。在咱们家里,你爹的武功,除了你爷爷和你已故的四叔,再也没人可匹敌。在整个镇上,你爹的武功也敢说是响当当的有名。”

王云海听自己父亲提起爷爷和四叔,对于爷爷的剑法高,他自然是知道,不过,他那个四叔,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子回家,就为了把王云涵送到王家,不久也就病故身亡了。他从来没见过他的四叔练剑,偶尔他在镇上行走,看见有人比武,会听见有人提起自己的四叔“阁下的武功真是高强,想必已有当年整个镇上的第一高手,王家的王正波的七分功力了。”所有人似乎都把四叔当作标杆和目标,获胜的那一人听见如此略带贬低的话,心中也是十分的高兴,仿佛能和王正波相比已经是无上的荣耀。此刻,王正丰又提起那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废物四叔,便问“爹爹。四叔很厉害吗?我记得以前四叔刚刚回家来的时候,整体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你还说四叔是个没什么用的废物呢。”王正丰叹了口气“我说你四叔废物,是因为他为了一个女人,武功尽废,在穷途末路了,才又厚着脸皮回家,把王云涵托付给你已经垂垂老矣的爷爷。你四叔在感情和对待家庭上,的确是废物一个。不过,他在武功上的造诣,当年可是整个镇上最强的。你叔叔当年也如你一样,拒绝你爷爷去求河海王家让我们四个入学,而是要靠自己打回来入学资格。你四叔一举打败整个镇上的青年才俊,以第一名的成绩入了河海的学校。我们三个却无缘,最后就只能在镇上上学,然后帮家里经商。所以,咱们家的武学,到了你爹这一代,就只有你四叔一个人能接得下你爷爷的衣钵。所以,你爷爷吃饭的时候才会说,咱们家这几年在武学上处处被李何两家打压。说来,也是你爹没本事。”王正丰长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整个镇上的人,比你爹武功高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特别是你爹这一辈人。”王云海问“那为什么?爹当年,不是没有赢得前三十吗?”王正丰说“你四叔当年为了一个女人,就是你四婶,离开河海域,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回来过一次。在镇里大摆擂台,杀了不少的好手,被李何两家联名讨伐,你爷爷为了保他说是要用家法处罚他,不过却私自放走他,然后对外说是已经逐出家门了。那两年,李家,何家一直不信你爷爷的话,不仅到处找你四叔,在商业上也处处和我们家作对。不过,碍于域法,他们不会对我们家进行明面上的报复。”王云海说“我知道,因为域法规定说是比武台上,生死无论,私底下,却不能无故伤人性命。”王正丰点了点头,看着王云海说“正是因此,在比武上你要处处小心,虽然入学比武,不和普通的宣战比武一样,生死无论。但是,要是在武台上被人打成重伤,学校的使者也不会管的。到时候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王云海心知王正丰并非危言耸听,沉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自发誓说一定要把断水剑法反复精练,做到王正波当年一举夺魁的壮举,重振王家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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