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燕难归巢 十五39(1 / 2)
“何苦呢,吃黄瓜又不会吃出香蕉味道。”清玉子得意黄瓜的清香味道,每次来于海成这里都要吃一根拿一根。
“清玉师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修炼明魄就已经是事半功倍,还有很多人天赋差很多,就仙台这,多少人迷茫不知处。”
“师祖说了,求缘。”
“求缘求缘,哪来那么多好运气。”
“于师傅,心不静啊,财爱恨仇,不见菩萨。”
话讲着,于氏拿着晒好的地瓜干进屋,清玉子道声嫂子好,抽根黄瓜离身而去。
“咱们孩子以后可不能跟他一样,好为人师,谱比年龄大。”于氏跟于海成念叨。
“个人有个人活法儿,他不是坏人,热心而已。”
“他天天来偷吃咱黄瓜!”
“黄瓜,你这人话说的,再说黄瓜我今晚凉拌黄瓜我放糖做!”
“你敢!”
老夫老妻欢笑后,于海成给于氏拉张凳子,于氏坐下,于海成给于氏按起肩膀。
低头看去,妻子肚子已隆起不少。
孩子要叫什么好呢。
“老于,最近,就只是做菜吗,”许双安面对着五道家常菜,夹块豆腐吃,“但别说,御膳房都没你做的好。”
“师祖你见我的时候我不就在帮厨子顶勺吗,咱手艺差一点他脑袋不就掉了吗。”
“但最近,我在研究别的。”
“是什么?”
“不能告诉你。”
“故弄玄虚,老于,我什么没见过,没这个必要。”
“师祖,这次真是大手笔,到时,我让你,让整个仙台的人,都欣喜若狂。”
“你做的这豆腐就挺让我欣喜若狂的,不行我买两百板豆腐你做给大家吃吧。”
“什么话,怎么还聊到豆腐上了。”
“咱聊的不是豆腐,聊的是好。”
“你夫人身体最近可好。”许双安问道。
“她闲不下来,非要些挑琐事做,挺着个大肚子走两步就要歇歇,我让她呆着她又说静下来就格外想吐,唉,不容易啊。”
“干脆我从宫里要两个宫女来伺候,人家伴君如伴虎,正好伴伴你的母老虎。”
“算了吧,宫里明里暗里龙争虎斗,哪个妃子再用我孩子太子换狸猫,使不得使不得。”
“当年见你的时候没这么嚣张啊,太子换狸猫都敢说了,而且,你家夫人当初可也是宫女,你可骂多了。”
“她不一样,她例外。”
“老于老于双标于。”
“怎么,还有鱼哪?”铁匠揣着酒葫芦进来,袖中抽筷子,胳肢窝里抹一抹,欲尝热菜。
“住手!”于氏拿双干净筷子过来递给铁匠说道,“怪不得你蹭饭蹭的只有你吃得饱,你这那是吃菜啊,你这是下毒。”
“仙台哪有人嫌弃我啊,打把剪子弄个铁锹家家找我要菜刀,嫂子这话,诋毁我啊。”
“诋毁个屁,吃你的饭。”
饭毕,于海成送许双安离开,铁匠喝醉,抱着石桌不走,于海成勉强把他拉到屋里,披上棉衣。
于海成出门,夜行至清玉子住处。
“清玉师弟,还醒着吗。”
屋里烛光亮起,门开,清玉子身着睡衣。
“于叔,今夜来的比之前还要晚些。”
“我来的晚不过有闲事耽搁,你睡不着才是要事还未解决。”
清玉子听到于海成的话无奈笑笑,让出空当邀于海成进屋。
两人相对而坐,清玉子不说废话,运转明魄,适时,于海成手至面前,引出明魄火珠。
“于叔,你的明魄之术对我而言无伤大雅,但要是对别人也如此,可能会有所伤身,”清玉子担忧道,“你还需要磨炼提升。”
“你的意思是,师祖会因为这个修为大减?”
“你把我吸干了都伤不到他。”
“清玉师弟,你虽然一直劝我不要再做下去,可明魄你也供我用,此事对师祖也帮我保密,你大概是很相信我吧。”
“此是其一,唉,就当我无条件信师叔吧。”
于海成皱眉道:“别瞒我,你是不是破不了灵鳞境。”
清玉子牙齿一紧,吐气说道:“别乱说。”
“跟我说有什么关系,我都能帮你去求求师祖指点。”
“没用的,师祖说,求缘,”清玉子无奈道,“十二使里面只有我还在灵鳞境,我算是拖后腿了。”
“这是什么话,你才多大,那帮人什么年龄,年轻力壮早晚超过那帮老驴。”
“于叔,话别乱说啊,”清玉子闭眼凝神道,“永远有人在等我的笑话看,我站的太高了,还要再高些。”
“唉,清玉师弟,日子不是这样过的啊。”
“我是这样过的,不是翘楚,就是败水。”
后半夜,药房。
紫炉下的火珠燃耗着明魄。
一棵用明魄滋养出来的含羞草。
于海成拿张纸去试探草叶,含羞草乍起,草叶锋利,割破纸张。
如果没错的话,将含羞草生长出来的明魄收进药效里,那就是从最基本的引魄入身,变成了将起源明魄翻倍生长。
盈魄。
盈魄丸。
于海成面对着害羞草,双手出汗。
引魄丸是自己与许双安两人同制,最后成果是不需要对草药进行提魄,只需要用明魄火珠进行烧制。
但这次,需要提取植物明魄。
完全不了解的含羞明魄。
什么是含羞明魄。
面前就是含羞明魄。
当年许双安提炼时可比于海成要熟练多了。
“许祖,我们这明魄术叫什么?”
“天街移沧海。”
天街移草海。
害羞草在明魄离身之时极速枯萎成干枝,害羞明魄的幻体在于海成手上。
汗粒斗大,慢慢,慢慢。
送至紫炉,明魄火珠的缠绕而来,将含羞明魄卷进精华里。
难道就这样成功了吗。
至天明前,于海成不敢离开紫炉一步,直到盈魄丸成形。
朴实无华的浅绿色,闻无味。
于海成把盈魄丸放到个精巧的木盒里,躺到药房里自己简陋的小床上,小盒子抱到胸前,沉沉睡去。
晚饭,许双安和于氏问问于海成,聊聊近况,聊着聊着,忽然羊水破裂,铁匠正好过来,许双安忙明魄护于氏,让铁匠去药房叫于海成,自己带着于氏去找接生婆。
隔天,母女平安,婴儿六斤七两,皆大欢喜,但此事不可声张,于海成便只做下一桌佳肴,当做庆贺。
“各位各位,”许双安席中喝高兴了举杯题话。“老于孩子,就也算我的孩子,更是我们仙台的第一个孩子,以后,大家有力出力,化妆明魄学问事理,那个都不能落下,诗人里面有李白,仙台也得有仙子,干杯!”
“喝!”
铁匠举坛饮。
觥筹交错间,清玉子塞给于海成个布包。
于海成不明其意,偷偷桌下展开看来。
长命金锁。
“师弟,说了不收礼的。”
“于叔,她以后要喊我哥哥的。”
于海成看着微醺的清玉子,与自己忘年交的朋友。
席中,于海成抽身离开,不会回来,席毕,于海成偷偷给清玉子一个木盒。
“若是心灰意冷,试试吧。”
清玉子听到嘱咐点点头,他知道盒里是什么,收到袖中,离去。
接下来岁月归为平静,找了老仆伺候于氏,母女挪至静安房,于海成依旧研究新品,但思乡之情每况日增,铁匠就着于海成的愁容下酒,喝醉就去赏天光看自己大福。
日子就这样过着,事情在不断的发展。
清玉子留在原地。
没有苗头,没有希望,坚韧努力换不来光明,只有更多的辛劳与困苦。
未来的答案是什么,答案不是我去解答就会出现的吗。
我会永远都找不到答案吗。
我,废了?
清玉子之前的人生太顺了,完全没有想过寂寞也是成功要付出的代价。
深夜,清玉子揉揉黑眼圈,打开木盒。
盈魄丸翠绿无比,相对于刚研制出来时要更加鲜亮。
盈魄丸在不断地生长,但没有人知道,于海成放进盒子里在没打开过,清玉子不知道盈魄丸原来的模样。
于叔,心灰意冷啦,认输了。
清玉子将盈魄丸送入口中。
害羞明魄种到清玉子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