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可以称我为系统（2 / 2）
诸如此类，用最傲娇的语气说着最暖心的话，方舟知道她这是害怕自己被打击到自尊心。
美女房东的厨艺其实特别好，再加上她俏皮妩媚的脸蛋，方舟觉得如果她愿意抛头露面去开个饭馆的话，生意绝对会非常火爆，但也只是想想罢了，以她的身家，完全没有必要。
方舟不知道申小萌到底多有钱，但通过她名下整整几栋的联排商品房还是可以猜测一二的。
“房东阿姨……”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阿姨！！”不待他说完，美女房东双手叉腰打断了他的话。
“那个，小萌姐……”方舟从善如流，点头哈腰地说道：“在你面前我也不怕丢人，这个月就发了1200块钱，你要的话就都拿去，我那还有一箱泡面，中午在公司食堂多吃点，撑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您再多给我几天时间，房租一定给您还上，您看成不？”
说完，从兜里有些心疼地掏出了那还没捂热的1200块钱现金。
申小萌一脸不信，质问道：“你小子天天说加班，怎么可能就发这点钱？是不是晚上出去鬼混了？”
方舟什么也没说，一溜烟跑回了屋子，从踢倒的垃圾桶内翻出被他揉成一团的工资条递了过去。
申小萌有些嫌弃地打开了纸团，看了一眼上面的几个数字，有些心软了，嘴上却是不饶人：“你说你，一米八几的大个儿，长的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活成了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干了快一年了，就拿这点钱，什么破公司！你还跟我谈什么梦想，随便找个厂打螺丝都比这强！”
申小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似埋汰方舟没出息，实则是在咒骂公司没人性。
方舟的努力她是看在眼里的，每天起早贪黑，黑眼圈比熊猫都重，为了谈客户，跑坏了几双鞋还不舍得丢，自己拿个502胶水在那粘，却只换来这么点工资，这让她替方舟感到不值。
方舟当然了解美女房东的性格，所以并没有因为她刻薄的话语而生气，反倒是一脸讨好地笑着，嘴里不停说着再宽限几天的话。
看着他这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想着他被生活逼成这样也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或者道德败坏的事，依然毫不气馁地拼搏奋斗着，心里的火气就消了一大半，没好气地说道：“把你那点破钱收起来，都不够老娘买支口红的！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还是没钱交房租就给老娘滚蛋！”
不等方舟开口，美女房东屁股一扭一扭的转身离开。
“对了。”走到一半的申小萌忽然回头说道。
把正在欣赏她曼妙身姿的方舟给吓了一跳，好在申小萌没有注意他那猪哥的嘴脸，看似随意地说道：“菜买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晚上来家里吃饭。”
说完，转过头，挥了挥手，一扭一扭地走远。
站在原地的方舟有些感动，美女房东为了保持身材中午是不吃饭的，所以每天下午才会出门买菜，而现在才刚刚九点。
叹了口气，关上房门返回自己的狗窝。
回到房间的方舟也没有了刚才的怨气，冷静下来后开始思考自己后面的出路。
继续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房东阿姨说的对，这个破公司看来是待不下去了，可离开后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真的要去找个厂打螺丝？
嗯，恒司集团最近好像在大批招工，听说有几万人的缺口，这事儿都上新闻了，去混口饭吃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真的要放弃销售这个行业吗？
难道流水线真的是我的最终归宿？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又想到那些尖酸嘴脸的同事，方舟一脸不甘地准备动手写离职信。
打开手机短信，找到名为兴盛房产周组长的号码，开始编写自己的离职信。
他并不打算再去公司办理离职手续，因为那里不会有依依不舍和互道珍重，只会有尖酸刻薄与放肆嘲笑。
“周组长，感谢近一年时间的关怀与照顾，但贵司的企业文化我实难苟同，在此向您提出辞呈，我将奔向梦中的诗和远方，愿诸位一切都好，我们江湖再见！”删掉。
“周长富，这是一条离职短信。在此郑重通知你，此刻开始，我将不再是你的下属，希望我的离开能够唤醒你那所剩无几的良知，从此天涯陌路，后会无期！”删掉。
“姓周的，你个死胖子，老子不干了！找你其他的爹给你擦皮鞋吧！你特马还问我用的什么皮鞋油，为什么可以擦这么亮？老子告诉你，那是你爹我的口水！以后有需要的话，给你爹我打电话，老子免费提供！”
看着短信对话框里刚编写好的内容，方舟满意地点了点头，顿感身心舒畅，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冲上大脑，冷笑一声，心里一狠，就要点击发送按钮。
突然，他的脑海中传来一道有些机械的声音：“幼稚！”
“谁！”方舟吓了一跳，手机被条件反射地丢了出去，左顾右盼地问道。
“别找了，我在你脑子里。”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方舟有些不信邪地打开门和窗户，爬上爬下地找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找完了？”那道声音有些戏谑地响起。
方舟停下了无效的搜寻工作，他家住在4楼，只有一个窗户和门通向外面，刚才已经看过了，根本没人，屋里就一个床和桌子，衣服胡乱地堆在床上，根本没地方可以藏人，更何况，那声音确实是从他的脑海里传出来的。
这不禁让他想起来一些科幻电影里的情节。
他强作镇定，试探性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说在我脑子里？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存在形式以目前的你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在你脑子里这件事现在也没办法跟你解释，至于为什么找你，倒是可以跟你说一说。”
略作停顿，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称我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