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交流29（2 / 2）

“好啊。”或许是因为我的笑容，鸣也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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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圣者学院的咖啡馆内

神乐舞选了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行人。她时不时的四处张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抱歉，久等了。”一位身穿白色外套的女性坐到了她的对面，然后熟练的向服务员要了杯红茶。

“为什么要在咖啡店点红茶啊？”神乐舞不解的问道

“那你又为何要在咖啡店里点奶茶呢？”

顺着李晓梦的视线望去，神乐舞面前的玻璃杯中浅褐色的液体表面正微微晃动，正是一杯奶茶。

“只是想试试而已，没想到真的有。”

“那我也一样。”

“无趣。”神乐舞说道。

“真是抱歉啊，毕竟我不是鸣。”

“您点的红茶，请慢用。”这时服务员走来，将一杯红茶放到了李晓梦的面前。

李晓梦拿起喝了一口后问道，“所以，你特地把我叫过来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鸣去见文哥这件事的话，那我是不会让步的。”

“不是，那件事说到底和你无关。另外，若是你敢骗鸣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放心吧，毕竟我也很喜欢鸣呀。那么话说回来，你把我叫来是为了什么呢？”

“聊天。”

“哦，就只是聊天，那我自然乐意奉陪。可是，为什么呢？”

“我想更了解你一些，好让我判断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你。”

“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表现了。”

听着李晓梦那装模作样的语调，神乐舞又喝了口奶茶将心中的冲动压下。和鸣不同，她是一点也不擅长应付这种人，如果说人和人之间有所谓属性克制的话。那应该就是鸣克梦，梦克舞，舞克鸣这样循环了吧。不，或许鸣也不擅长应付这种人。

而就在舞胡思乱想之际，李晓梦开口说道：“不过要是就漫无目的的闲聊未免也太没有效率了吧。这样，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说吧。”

得到神乐舞的允许后，李晓梦喝了口红茶，玻璃杯底和桌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李晓梦咳嗽了两声后换了中腔调，变得像一个说书先生一样对神乐舞娓娓道来。

“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意识，在某个时刻，突然自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感觉，一种既视感。你忽然觉得自己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就和过去某一刻一样，这个过去可以是10年前，也可以是昨天。然后你开始思考，开始反思这种现象，正如你过去某一刻所做的沉思一样。然后你发现，自己未来或许还会重复这样的行为，出现这样的既视感，且随着过去的延长而不断增加。到最后，你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未来已不过是对自己过去的重新编排罢了。”

“你说完了？”神乐舞问道。

“对，说完了。”

“看你装模作样又换了个腔调还以为要讲多长，结果就这么一点呀。”

“若我在刚才讲一个正经故事，那就太陈旧了。所以，不知你对这个故事作何感想？”

“那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神乐舞将自己杯中最后一口奶茶饮尽，也开始娓娓道来。

“假设有一天你躺在床上，将要入睡的你开始思考明天的事宜。这时，你突然自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感觉，一种危机感。你忽然觉得当自己醒来之时一切都将变得不同，曾经的努力化为乌有，曾引以为傲的家室变得低贱。可能它不会发生在下一次醒来，而是发生在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或者未来的某一次。甚至你可能都不会再有下一次清醒的时候。你会发现在未来面前，已有的一切都不在牢靠，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啪啪啪——轻微掌声响起，是李晓梦正在为其鼓掌。

“真是个好故事啊。那么茶喝完了，故事也听完了。我该走了。”说着，她便站起身来，离开了这里。在其经过神乐舞时，舞抬头和她对视了片刻，然后就放任她离去了。

“祝你做个好梦。”这是李晓梦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看着离去的李晓梦，神乐舞没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和李晓梦是当不了朋友了，起码短时间内是这样的。而对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让她感到异样。她能看透自己，而自己看不透她，就是这样感觉。越是和她交谈，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回去喝杯天桑茶吧。”带着这样的念头，神乐舞离开了咖啡厅。顺便把自己和李晓梦账给一块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