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走马弓刀,一刻不停61(2 / 2)

苍松迎客!

你终于上当了!左蝉衣毫不犹豫施展双倍燃火相,猛然暴涨的真气与力量顺着弓背施加到刘远左手。

真气刺痛与身形牵扯之下,刘远这低空一剑完全变了形,别说精妙奇险了,连胡乱一刺都不如。

左蝉衣就这么以腰腹贴着剑刃旋身切入刘远半步之内。

完了!

刘远眼前一黑,打着转儿摔倒在地。

左蝉衣收起右肘,一步飞跨到刘远身上,一脚踩住长剑,另一膝压在他胸口。

“嘘……”

不等刘远反应过来,左蝉衣已经抵着他的胸口翻身而起,躲过一枚飞镖的同时回敬一镖。

胸骨几乎被压碎的刘远发出非人的惨叫,侧过身子大口大口地呕血。

而不远处一间破屋中传来朽木被击碎的声音。

“反应挺快。”

左蝉衣夺过刘远因为剧痛丢下的长剑,施展锦赤马直奔那刺客位置。

二十余米的距离转瞬而至,土墙却突然倒塌,两柄大刀一左一右砍向自投罗网的左蝉衣。

燃火相!鹿蜀相!

四个人,八只眼睛视线交错。

剑开仙门!

当!

电光石火之间,左蝉衣已经冲进烟尘冲天的小房间。

“小心……唔!”

“先撤出去!”

“他在你后……”

土坷垃在月光下打了几个滚,破屋安静下来。

“别杀他!”刘远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求饶。

“你知道代价是什么。”

左蝉衣拎着那个使用暗器的少年从尘土中走出,刘远看不到的背部,一道一拃长的刀口还冒着血珠。

得找段安稳的时间精进一下铁布衫,左蝉衣将这个念头按下,走到刘远身前。

“说吧,李安抚在哪?”

刘远一眼都没看那被敲晕的少年,仰着头对左蝉衣说道:

“唐吉,你非得和不死谷作对么?即便青城剑侠的身份已经暴露?”

左蝉衣冷笑一声,将长剑搭在刘远的肩膀上。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刘远见威逼无望,只好说道:

“李安抚已经被圣教总旗带走,我们留在此处只为了阻拦你。到底被转移到何处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马车一路向西南。”

“哦?殷总旗不知道你们已经败给过我一次了?”

刘远面色惨白:

“他说你中了闻人公子的攻心计,十成锐气已经去了九成,只要不主动招惹大概率不会再来营救。即便单刀前往,我们两位小旗拿下你也是轻而易举。”

这是锐气被挫的样子吗!刘远恨不得指着那位生门总旗的鼻子臭骂一顿。虽然七夕那晚他就在一旁,见过左蝉衣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但事实就在摆在眼前——此人之锋芒只会变利!

“如此笃定?看来那‘徐越’不是个纯为求名的。”

左蝉衣收了剑,提着那少年上马。

“他能不能活就看你有没有说谎了。架!”

一直不敢上前的其余伤门帮众为他让出道路,在上司愤怒的目光下惴惴不安。

“杵在那儿干什么!立刻用夜枭联络殷总旗与焦总旗!”

一位帮众慌慌张张地将怀中的鸟哨与纸笔取出,与刘远面面相觑。

“靠!消息都不知道怎么写?”刘远差点两眼一黑气晕过去,缓了两口气后说道,“就写‘寅时以内,鬼差将至’。”

……

嗖!

一只夜莺打着旋儿落下,少年伸出长剑接住,抽出鸟腿上的信笺后在马背上展开,对月只见八个小字。

左蝉衣轻哼一声,将折断的箭杆与昏迷的俘虏丢在路边,一人一马,踏着干涸的信江河床向鸟儿飞去的方向全速驰骋。

弓折矢尽,敌剑友马,唯一颗心儿晃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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