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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淡着脸,掀开帷幔,一言不发的翻身跨步下了拔步床。

   沈安宁当作没有瞧见他的任何不快,抱着枕头侧身下了踏,一路摸着黑上了贵妃榻,不久,盖上薄毯,呼吸绵长,再没了动静。

   徒留下陆绥安一人坐在床沿,他差点推门而去,可明日早起离京,今日府里已闹出了不少乱子,并不想再闹出任何不快。

   一时,捏着眉心端坐在床沿,一贯稳定的情绪不知何时频频被杂乱取代。

   他有些不解,他已推了罗家,拒了纳妾,沈氏还在闹什么?

   她一贯深明大义,怎么今日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平复情绪后,再一抬眼,贵妃榻上的身影早已没心没肺的步入了梦乡,陆绥安心里有些憋闷,良久,终是捏着眉心上了榻。

   一夜相安无事。

   一夜好梦。

   次日卯时,陆绥安趁着夜色而起,几乎是他起来的那一瞬间,沈安宁也已经醒了。

   长达七年的作息一时半会更改不了。

   听着耳边的悉悉索索声,是陆绥安在穿戴衣物的声音,沈安宁装睡着,并没有要起来伺候的想法。

   陆绥安目力极好,这时外头已翻起青蟹壳,他并未曾点灯,沈安宁本以为他就会这样直接趁着夜色而去。

   却未料这时贵妃榻狭窄,沈安宁不过细微动了一下,半垂在地面的毯子竟顷刻间滑落到了地上。

   沈安宁下意识地想要抓回来,可又不想醒来,应付对方。

   就在挣扎间,下一刻屋子里的灯被点燃了。

   陆绥安听力极好,听到了毯子滑落了声响。

   他定好烛台,负手而立,朝着贵妃榻方向扫去,只见榻上之人身姿凌乱,枕头不在头下,再双,腿之间,毯子不在身上,在地上。

   陆绥安是循规蹈矩之人,他未见过这样的睡姿,因跟沈氏相处不多,又常在黑暗里,故而眼前这样的画面却是第一回见。

   当即皱眉微微一皱。

   不过片刻后,依然还是瞧不下去,缓步过去,将毯子捡了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只是正要转身离开之时,朝着贵妃榻上随意瞥了眼,视线却微微一怔,顿在了贵妃榻上那一小截藕段似的雪肤上。

   因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整理衣裙,宽大的亵裤微微卷了上去,露出沈安宁挣扎过程中的一截小腿,以及未着寸缕的玉足。

   养了整整一年的肌肤早已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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