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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她们自己选,选择自己想做的事,选择她们日后要走的路。

  当然,并不免费,等她们日后真能赚钱时,再按月折钱将之前学艺的费用补上。

  苏岐鸣听后,不置可否。

  兰时也不气馁,目前这构想是粗略了些,但她既然说得出,便一定做得到。

  所以接下来三天,兰时跑遍了京城,走过了每条大街小巷。

  这一圈圈地转下来,还真有处地方,她觉得十分合适来建一座慈济院。

  只是她如今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娘亲留给她的嫁妆轻易不好动,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兰时黄昏时才慢悠悠走回府,暖融晕黄的光底下,青玉圆领袍的小衙内步子走得极为拖沓,仿佛被地面上的影子制住了脚步,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直到兰时走到卫国公府的巷子口时,她骤然停住脚步,背部挺得笔直,就像军中将士听到敌袭号角那般。

  停在卫国公府门口的,是那辆熟悉的马车,辟寒香的气味已经缓缓飘过来了。

  太子殿下来卫国公府做什么?

  卫国公府在京的主子可就她一个,太子殿下是来寻她的?

  可她现在不想进宫。

  “这马车吃重不对啊,太子殿下竟然进府了。”兰时目力极佳,整个车体与马匹的位置与载人时很不同,忍不住喃喃出声。

  四下看了确定无人注意到她这一处,也无任何护卫在暗中,飞速转身离开。

  如今她有大事要做,可没时间哄太子殿下高兴。

  她上次便看出来了,太子殿下根本没把她要做北境军元帅的事放在心上。

  不信便不信吧,横竖只要他记着这一茬事就成。

  为了筹到钱,兰时径直去了樊楼,买了樊楼里最贵的酒,付银子的时候痛如剜心。

  还好樊楼的伙计训练有素,没嫌弃她只买酒还一脸不舍的穷酸样。

  谁能想到,卫国公府家的女儿,还能有被钱难倒的一天。

  兰时捧着开口处呈莲花状的青瓷小酒壶,走路都走得胆战心惊。

  好几十两呢,她今日想将看中的那块地方定下来才从家里账上支了这么多银子,结果细谈下去才知道,她这几十两银子,连那旧宅的门脸都定不下来。

  可再多的钱,府里也拿不出来,卫国公府现在,就门口那块匾最值钱,其余的,都被折现充了军饷。

  她一直都在宫里,花用都是姑母的月例,从未被金银绑住手脚。

  如今真是万事皆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兰时步履匆匆,走到京城东,一座高门前。

  这座宅邸,金钉珠户,碧瓦盈檐。

  不过兰时并未上前叩门,而是绕到一侧红泥粉墙前,借着势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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