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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连忙上前去,同皇后娘娘请安,“母后,儿臣没事。这都是皮肉伤,不曾伤筋动骨。”

  皇后娘娘没好气地将人扶起来,“都这样了还请什么安!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太医!砚书,先拿药箱过来,平翎,去将本宫带来的汤端过来。”

  太子殿下被皇后娘娘按着坐下,半点插嘴的空隙都没有。

  看着常保快踏出殿门,立即喊住他,转而同皇后娘娘说道:“母后,儿臣被父皇罚了封宫禁足,这太医怕是进不来了,您也回仁明殿去吧。”

  皇后娘娘瞪他一眼,一手摁在他额头的瘀伤上,“死脑筋,封宫禁足那都是说给外人听的,自家孩子,哪儿能真的斤斤计较。本宫在这儿呢,本宫看谁敢封我儿。”

  皇后娘娘亲手给他点药,虽然嘴上说要护着,下手却狠,疼得太子殿下蹙眉。

  “知道疼啦?知道疼了往后就三思而后行!太子殿下哪有亲自去拿人的,还是你嫡亲的外祖父,你这是要把你母妃气活过来!”

  皇后娘娘从不避讳在太子殿下面前提起文妃,与此相反,每年她都会与太子一起祭拜文妃,还嘱咐太子莫要忘了生母。

  “太子殿下,就算文太傅曾经真的有什么,也不需你出面去,前朝有御史,上头有你父皇,你要做的,是像宝殿里的菩萨一样,博一个贤德名声,当一个劝谏君王的储君。”

  他们家这储君可倒好,身先士卒了。

  “你是嫌自己这位置做得太稳当了是吧!”

  太子殿下这迟来的不服管教,一闯祸就惊天动地,皇后娘娘都觉着自己再这样担惊受怕下去,没多久都要去同文妃汇合了。

  “这桩案子重要,我外祖父,在里头,应当是一枚很重要的棋子,以谋逆之名栽赃,那背后之人,必定在行谋逆之实,如今朝堂稳固,北境虽烽烟渐起,在姜元帅之下终究是铁板一块,若非如此,怎能逼得暗中的小人跳脚。”

  皇后娘娘一早知晓,太子瞧着刚愎自用,其实是个心系天下百姓的好孩子,才要开口劝他,又听得他道:“若不能将此事了了,由着他们祸害大凉江山,涂炭百姓吗?况且,北境起风了,儿臣必须肃清朝堂,让兰时在北境无后顾之忧。”

  皇后娘娘听他提起兰时,好好的爱民心思走岔了道,连语调都开始缱绻,下手不禁又重了几分,面无表情道:“太子有分寸就行,但母后还是想说,千金之家坐不垂堂,你还是需要好自珍重爱惜名声。”

  如今闹这一出,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将来龙驭宾天,太子即位,焉知今日种种不会带来百官对他的掣肘。

  “不知是不是与兰时待久了,这不管不顾的行事作风倒是愈发像了。”皇后娘娘是不愿承认自己养育后辈的法子有问题的,收了药,接着教育道:“如今你上头还有父母呢,不需你豁出去与宵小周旋!你把这话,给本宫牢牢记到脑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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