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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霁虽然早就做好准备,苏祁年心里有那么一个人,可听她说出口,还是很难静下心来。

  一颗心全悬在苏祁年身上,她却全然不在意,他是多潇洒的一个人,如今被她这两句话一次,便溃不成军了。

  沈初霁不死心,还想为自己争取,“那你更应该明白,他那样的人,不会动情的。”

  一个世事洞若观火的人,怎么会为了谁停留呢?

  “我知道,风是捉不住的,我也从不期望能有什么结果,能时常知道他还好好地,这便足够了。”

  她此生并未想过离开朝堂,亦不会成婚生子,她祖父的遗志,总得有人继承发扬。

  兰时可为了家人入北境军,她亦然。

  苏祁年,执仕礼,深深一拜,算是全了他们这一段缘分。

  苏祁年走进雨幕中,走到府衙门口时,雨势顿收,苏祁年抬头,是方才沈初霁的那柄红伞,有伞面遮着,她看不见沈初霁的面容。

  “雨大,这伞你撑着,我就不打扰了。”

  沈初霁将伞柄朝苏祁年手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跑进雨中。

  苏祁年举着伞,颇有些无措,目光不自觉地追着沈初霁的目光。

  “真是个傻子。”

  苏祁年等他转在巷口,才不紧不慢地往慈济院去。

  陛下收了这份罪书,立马密书一封,送往北境。

  第二日,将自己收拾干净的吴钩,重新踏上了燕州城门,“北境军先锋官姜兰时麾下副官吴钩,愿为先锋驱使,鞍前马后。”

  众人不自觉让出位置,让兰时直面这个愣头青。

  兰时毫不客气,直接下令让他随着十三哥去巡城。

  既然缓过来了,那倒还不算废到家了。

  交给十三哥练练,或许还能留在军中担事。

  吴钩欣然领命。

  姜元帅与五日后,收到了这一封密书。

  终于是一场带着兰时的议事会。

  头一次同兄长们一起议事,她着轻甲,跨横刀,很是意气风发。

  于是新晋先锋官率先表态,“我不能去,我还要带人踏过乌苏河呢。”

  元帅和五郎一齐看她,私下说了多回,让她稍稍将野心收敛些,总是讲得这般直白。

  兰时不以为意,这军帐里都是值得信任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说在前头才不会押着那阿史那返京。

  “听闻云韶郡主已经安顿好了宛城,不日要到定州来,我想听听她对定州的财收有何高见。”

  定州窑是十二看着一手建起来的,他分外上心也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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