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2 / 2)

  小先锋语气危险,“你若予,那咱们便是情投一处,鱼水交欢;你若不予,那大路朝天,我与你各走一边,以后太子殿下也休想近我的身,北境军先锋说得出做得到!”

  兰时手下也用了分力气,太子殿下闷哼出声。

  太子殿下主动,轻抱住兰时,二人再无空隙,嵌合无缝。

  “兰时,咱们来日方长,不在这一时,我实在担心你的伤,从前的箭伤,心碎一半,如今又见你受伤,险些又碎另一半。”

  太子殿下被拿捏,这几句话完整说下来实数不易,重重喘息一声。

  兰时可听不得这个,收回手来探进太子殿下前襟,强撑了个冷漠声音出来,“那你是不肯了?”

  太子殿下不答,自行解了腰带宽了衣衫,躺到床上,一副请卿垂怜的模样,轻声道:“那执玉,任凭兰时处置。”

  兰时五根手指被包成一束,此刻根本解不开自己的衣衫,她朝太子殿下怀里扎了扎,“初一哥哥替我脱。”

  太子殿下不肯动,兰时见状,捏了个哭腔出来,“你果然是嫌弃我身上的疤了!曾经都肯在我昏睡时给我换寝衣的,如今这一身伤疤,入不得太子殿下眼了!”

  太子殿下揽住兰时,无法平复,但更无法放开,“如今在军营里,我没法给你换衣,可你身上的伤,我都知道。”

  太子殿下不带任何欲念的按住兰时胸口上方,“这道伤,是为了我,旁的伤是为国,说到底,也还是为了我,天底下只有一个姜兰时肯为了萧执玉豁出命去,只她不知,她才是我的命啊。”

  兰时心口酸胀,更想做些什么。

  太子殿下紧了紧手臂,确定不会箍到兰时的伤口,才又开口道:“父皇为我取字执玉,我曾以为我所执之玉是江山,失去阿宛才明白,我所执最贵重之玉,是兰时。”

  兰时泪如珍珠,扬头吻上去。

  两世情牵,她是傻子,太子殿下是笨蛋!

  一切都是那般水到渠成。

  太子殿下缓缓宽了兰时衣衫,兰时的手抵在太子殿下腰腹,太子殿下腹部肌肉紧绷,能领兵亲征的太子殿下,自然不是养尊处优的文弱之人。

  虽有些煞风景,兰时还是问了,“初一哥哥何处寻来的一枝春,那是北境的,突厥似乎不产。”

  一枝春香气馥郁,是耐寒耐旱的北地花,听闻是前朝某位诗人到此,见此花说,赏春何须到江南,此地便有一枝春。

  后来这花便改了名字叫一枝春。

  太子殿下手指按在兰时伤口处,他声音沙哑,“执玉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这不仅是兰时的伤口,更是他的伤口,他只恨不能以身代之。

  兰时蜷起脚趾,听得耳热,却又不愿堵他的嘴,更不愿打退堂鼓,恍然记起前世洞房花烛夜,太子殿下故作高深装得身经百战却青涩无措的模样。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