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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时候,江逾白又犹豫了。

“要不, 还是算了吧, 我去找个酒店住。”

沈南晏即将转动钥匙的手顿了一下:“你打算一直住在酒店?”

“也不是, 我可以租——”

咔哒一声, 门开了。

沈南晏推开门,侧了侧身子,对他说:“进去。”

像是生怕他跑了一样。

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 白色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宋白映没走。

沙发上的人闻声偏头,和门口的人目光对上,旋即又很快移开。

徐涧端了杯水从厨房走出来, 看见门口的两个人, 愣了下然后说:“小白小晏你们回来啦。”

“嗯。”江逾白低低应了声,闷头换鞋。

身后传来很轻的关门声, 沈南晏就站在他的旁边,也在低头换鞋。

“你要先上楼休息吗?”沈南晏看了眼客厅坐着的人,低声对江逾白说。

“不用。”

顶着在场另外三人略显讶异的目光,江逾白往客厅的方向走去,在沙发前站定。

和宋白映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江逾白语调平静地问:“十六年前,你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白映抬头:“你真的很想知道?”

“是。”

客厅里一时陷入安静,宋白映把头低下又抬起,像是在做什么很难的斗争。

最后,她极轻地吐出一口气,开口说道:“当年,我从音乐会演出结束,正打电话跟你外公说晚上回去想吃什么,他身体不好,但每次我有演出,只要当天晚上要回家,他都会等我。”

客厅里还站着徐涧和沈南晏,宋白映没有让他们离开,也没有让江逾白和她去其他地方。

“如果演出结束的时间很晚的话,他会坐在观众席里,一边看我的演出,一边等我。那天的演出是临时被拉去救场,他原本想推掉晚上预约的医生来陪我,但我担心他的身体,再三跟他保证路上会注意安全,拦着他不让他跟去。”

“我跟他说我已经长大了,哪有人二十好几了出门工作还要父亲跟着的,况且现在的社会已经没有那么乱了,不会出事的。”

宋白映说话的时候声音在微微颤抖:“最后他妥协了,那是他少有的几次没有跟着我去演出。可是就是那天,我演出完发现那条路上的路灯坏了很多,但还有几盏灯在幽幽的发着光,我打电话给爸爸,想通过和他闲聊来消除一点心中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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