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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也不是。

之后是静默无声,他从沈南晏身上下来坐进副驾驶,刚挨着靠椅就困得睁不开眼。

安全带是怎么被系上的他已经记不清了,朦胧中他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句不去医院。

其实在闭眼前,他还想再问一个问题。

他想问,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新的男朋友。

直到睡着,他也没能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见的答案。

车内暖气很足,江逾白本就发烧,睡到一半只觉浑身燥热。

中途他醒过一次,瞥见导航上的目的地,沙哑道:“不去医院。”

沈南晏:“你烧得很严重。”

今天的他格外执拗,像是跟自己置气一般,他又说了一遍:“不去医院。”

沈南晏被他的固执打败了,穿过一个绿灯,他找到地方靠边停车,打算好好跟江逾白讲讲道理。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生病了要去医院。”

江逾白现在是个病人,再加上酒精作用,脑子根本懒得思考:“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难闻,我闻了很多年,但我一点也不喜欢。”

沈南晏眸中划过一道暗淡,安静片刻,他妥协道:“你家住哪?”

这次江逾白满意了,他报出家门地址,转头又沉沉睡去。

进小区前,江逾白听见车门关闭的声音转醒。他看着沈南晏手里提的袋子,问:“买了什么?”

沈南晏说:“药。”

江逾白:“我家里有药。”

沈南晏发动引擎:“留着以后备用。”

江逾白有一搭没一搭跟他聊天:“我一般不生病。”

沈南晏:“那很好。”

车辆拐进小区,找到地方停下,江逾白很轻地说了一声:“不好。”

如果我没有生病的话,今天或许不会有机会跟你靠这么近,待这么久。

沈南晏没能听见他说的“不好”,更无法窥探到他隐秘的心声。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江逾白走路有些晃悠。在沈南晏的搀扶下晃到二十九层,他打开密码锁,站在玄关处犯了难。

家里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他也从没想过今后会带客人回家。

所以拖鞋只有一双。

正犹豫该如何处理,沈南晏反手带上玄关的门,说:“你去沙发上坐着。”

江逾白是个病人,再加上酒精作用,他决定让脑子短暂地罢工。

坐在沙发上,沈南晏问:“你家有毯子吗?”

江逾白眯着眼指了指卧室:“进门左手边第二个柜子。”

过了一会,沈南晏拿着一条毯子出来,披在了他的身上。

还穿着沈南晏的外套,其实他一点也不冷,甚至有些发热。不用想也知道此刻他脸色绯红,眸中都烧得晕起一成薄薄的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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