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山的白天(1 / 1)

晃悠悠的自行车里,我带着给阿秋的辣条和牛肉,照片是拾柒寄过来刚到的,十二月十六日白天的天气还算好,于是又骑了十公里去找蓝桉,让他请我喝奶茶。

本来说晚上不去的聚会,却听到阿秋说庆瑜的生日,那就去吧,正好和蓝桉一起过去,下车到宝安已经是晚上了,天有些凉,吹上点风,寒意更重。

庆瑜下班从东莞赶过来,我们的等待在台球厅,后来听说庆瑜要到了,晓渝就带着花同我一起下去,等待中我去了旁边的抓娃娃机,晓渝抓了很多次都没结果,等唐思过来叫我们时,庆瑜已经上去了,晓渝把生日的花递到庆瑜手上时,庆瑜却羞涩了。

在那个小房间里,我们没怎么唱歌,那个小小的蛋糕和私自带进来的零食、牛奶,静静摆在桌面,我们的祝福过后,才把它分开来,凌晨的街头,显得有些凄凉,醉后的乱言里,不知道几分真假,鬼鬼回了家,后来也时常在群里组织爬山活动,他们都说她体力好,可没在一起爬过,蓝桉离家远就去了我那儿,当天下午我出门时叫醒了他,他在迷茫中醒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漱完离开的。

两天后橙橙问要不要去爬梧桐山,不一样的是时间——白天,那一阵子正是橙橙爬山的白热化阶段,按她自己所说的,不爬山就难受,可那阵子深圳刚有了冬天的起色,冷是必然的,不过我还是答应了,次日坐公交到梧桐山北门时看到的是早早就到的果实、另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会飞的鱼、诗诗),在冷风中等到橙橙就直接往上走。

这是第一次从北门登梧桐山,蜿蜒的山路使得我们止不住的抄了一些近道,零星的雨点不止一次让我觉得要下雨,可就算是那样也阻止不了几分钟后就脱下部分衣服的我,冬季里的攀爬不能让汗水湿了衣裳,比起夏天,更容易感冒。

我们还在公路上行走时就看见了山腰的浓雾,风景好像成为了一大奢望,而迎来的风让我们觉得荒凉,就算是十二月的第一峰,也没有雪,比起盛夏时节的改变,恐怕只有凋零的枯叶了。

快要登顶时又遇见了同我们一起抄近道的大哥,我夸他走得快,他却说走了一段冤枉路,可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登顶了。

在那块刻着“鹏城第一峰”的石头下,大家排着队拍照打卡,或许人生就那么几个瞬间,有的人会爬上来无数次,而有的人只有一次,这种纪念方式,无疑是最便捷的,也是最实在的,很多年后趁着暖阳休憩在椅子上,透过阳光再看见这张照片时,那便是满满的回忆,或许也会在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街头或车上听见有人谈论起这座山,心里涌现的自然是我也爬过的文字。

我们在山顶等了很久,神奇般的也等来了云雾散开,阳光绚烂,橙橙和诗诗拍了不少照片,也在山顶教会飞的鱼摆pose,果实在旁边飞无人机,云雾未散之时透过云的景色实在令人感叹,或许这也是航拍爱好者的追求之一。下山我们走的是最快路线“秀桐道”,那时候的阳光显得格外温暖,盐田港在俯视的视角下格外的壮观,走到一个平台后我们又停下了脚步,天空透彻的蓝色让我们着迷,果实又一次拿出了无人机,橙橙和诗诗又在找角度,为了朋友圈那几张照片所谓煞费苦心,放在台面的东西很多都经历了时间的推敲,在背后的努力却很难知晓,因为我们一眼看见的是别人的结果而并非过程,但是于我们自己而言,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一个好的结果只是点睛之笔,在我们说着嘴里轻飘飘的结果时,脑海里涌现的确是那个艰辛的过程。

梧桐山对于橙橙来说是一个很小的挑战,因此她也一直走在前面,诗诗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慢一些,那天果实丢在草丛里的操纵杆没有找到,匆匆的地铁里,我们的告别也显得匆匆,地铁不会慢下来,深圳的城市节奏也不会慢下来,就是在这样一个匆忙的世界里,请不要忘了自己的兴趣,有时间的时候,记得把它捡起来端详,罗曼罗兰曾经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也许爬山不会成为所有人的爱好,有人喜欢热烈,也有人执着平淡,有人喜欢追剧,有人喜欢躺着,所有的所有,只要能让自己在忙碌之余感到舒服和快乐,请尽情享受,不接受别人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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