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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呼吸一滞，就要跌落他怀中。咣咣——金属打火机在玻璃桌上飞弹两下，好似县城小河的水漂，沉在了苏青鞋边。

随手一丢，也只是随口一说，孟叙冬低沉的声音划破噪音，“捡起来。”

在座的人笑笑闹闹的都停下了，一时默不作声。

苏青抽开面前客人的手，弯腰捡起打火机。包臀裙委实太短，她不得不一手拽住裙摆。

这几秒钟，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

然而她起身，依然无事发生的样子。她绕过大理石桌台，来到角落。

陷在阴影里的男人的全貌终于清晰起来，她抬起手，将打火机递给他。

孟叙冬抬眼，并未打量她一般，有几分漫不经心，“点烟会不会？”

苏青攥紧打火机。

孟叙冬拿起烟盒，用拇指关节顶出一支烟，叼在唇齿间。苏青额角跳，忍着逃走的冲动，擦亮打火机。

叮一声，打火机声音如打击乐器般美妙。他眼里燃过火舌，要吞没什么。

“我还会喝酒。”苏青笑嘻嘻地说。

“有多会？”

烟雾弥漫，苏青未眨眼。她将打火机一点点塞到他手心，他指腹有轻微的茧，大概是球类运动带来的，他手心窝着，比金属温热。

“你试试？”她在他眼眸里看见了自己。

苏青开单了，一笔大单。场面轰动，一排服务生在 bgm 中走来。

场子热起来，苏青犹如穿花蝴蝶，周璇于卡座客人之间。不知为什么，孟叙冬只是淡漠注视着，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

都来夜总会了，装什么？

苏青捧着香槟酒杯，跌进了他身旁的沙发，肢体相碰，他没有回避。

她偏头瞧着他，距离比方才点烟还要近，“孟大。”

“你叫我什么？”孟叙冬抬眉。

“你想我叫你什么？”苏青又喝了一口酒，见他不答，手撑着沙发要面对面看他。

沙发柔软，她一下没找到重心，撞进了他胸膛，酒从杯口淌出去。

孟叙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