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父母虐待我,隔壁阿姨看我可怜。给了我妈一大笔钱,我才被过继给阿姨,长大后,我有钱了,我妈又开始打我的注意。她想让我当“扶弟魔”,给弟弟彩礼钱。
从小父母虐待我,隔壁阿姨看我可怜。
给了我妈一大笔钱,我才被过继给阿姨,
长大后,我有钱了,我妈又开始打我的注意。
她想让我当“扶弟魔”,甚至给我下药送到男人房间。
只为了给弟弟换彩礼钱。
1
元旦刚过,我接到一通很恶心的电话,
“小玲,你爸病得很严重,回家陪陪我们吧。”
打来电话的人叫吴梅,是我的生母。
可在我心里,家人早就死了,
“你的宝贝儿子呢,怎么不回家照顾他爸?”
吴梅故作可怜地哽咽道,“你弟弟忙,顾不上家里的事,再不回来,你爸都快病死了。”
活该。
难听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
“明天吧,下午公司开会!”
挂断电话,我对着手机发呆。
我的童年很不幸福,从小就被父母虐待长大,要不是得到贵人收养,可能都活不到成年。
12岁后我就再没回过那个家,可吴梅听说我在城里找了工作,日子过得不错,便隔三岔五打电话纠缠,口口声声地说想女儿了。
又是熟悉的套路,不知道憋着什么幺蛾子。
隔天,我处理完工作上的事,硬着头皮回了趟老家县城。
尽管很不情愿,可我还是去了。
约好在小区楼下见面,我刚把车停好,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老女人出现在眼前,穿着红色气球的毛衣,宽松露肉的打底裤,翻边的皮衣上绣着一朵假花。
这个打扮得很有年代感的女人,就是我的“生身母亲”。
“小玲,妈知道,还是你最孝顺。”
吴梅一脸讨好地拉着我的手,说着煽情肉麻的假话。
我静静地看着她充满做作的表演,麻木到没有表情,
“你老公人呢?”
吴梅的老公,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但他根本配不上我叫一声“爸”。
二十六年前,他们生下了我,发现是女孩后很不开心,于是从小就把我丢给了奶奶。
奶奶也重男轻女,没给我好脸色,穿的用的,只能捡亲戚不要的破烂,几个月不洗头是常事。
两口子偶尔去奶奶家,见我邋遢得像个小乞丐,还满身虱子,厌恶感就更深了。
三岁那年,弟弟满月,家里热热闹闹地摆酒庆祝。
我年纪小不懂事,失手打翻了弟弟的奶瓶,吴梅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我左耳近乎失聪。
是后来的养母替我治好。
吴梅伸出当年扇我的那只手,挤出满脸讨好的笑,
“你爸回奶奶家养病了,陪我上楼聊会儿吧。”
怎么跟电话里说好的版本不同?
我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我工作忙,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别呀,妈就是想你了,盼着跟你说说话,你不能为了工作就不要妈呀。”
吴梅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挤眼泪。
我很反感她没有边界的煽情,但这里毕竟是小区门口,好多人都因为她的表演,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很无耻的道德绑架,让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2
起初我以为吴梅是真的感觉孤单了,她老公身体不好,还住院了,唯一的宝贝儿子还到处惹是生非,经常在外面躲债。
到她这个年纪,或许是真的需要人陪伴。
到了楼下,我看见一辆很气派的黑色大奔,停在过道中间。
正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辆豪车,吴梅已经迫不及待推我上楼了。
客厅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老男人,四十多岁,中年谢顶的脑门有点光秃,发量堪忧,塌鼻梁、三角眼,一直在斜着眼睛打量我。
我都没搞清楚状况,吴梅已经硬拉着我走上去,
“大军,这是我女儿周玲,一直在市里上班,难得回家陪我住几天,你们可得多熟悉熟悉。”
“知道了梅姨,你女儿可真漂亮,好福气。”
大军呵呵直乐,直勾勾的眼神让我感觉有被冒犯,赶紧走到一边。
吴梅迈着八字腿追上来,兴致勃勃地拉我一把,“你别走啊,大军条件不错,好多女孩都上赶着跟他相亲呢……”
什么相亲?
我挡开吴梅的手,满脸戒备,“你凭什么私自帮我安排相亲?”
吴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妈也是为你好,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当妈了……”
为我好?
环顾这个充满了童年噩梦的家,我把厌恶全写在了脸上。
五岁那年,住在乡下的奶奶身体渐差,吴梅两口子迫于无奈只能把我接回家住。
每次吃饭,只有弟弟能上桌,我需要端个小板凳坐在桌子下面,像狗一样等着他们投喂吃剩的菜。
生日那天吴梅说可怜我,让我吃上了米饭拌猪油,但不能白吃,让我每天帮着干活。
比如大半夜给哭闹的弟弟兑奶粉,帮他们倒尿罐子。
冬天冷,那时候家里没有洗衣机,脏衣服都是我洗。
我满手冻疮,看着两口子搂着弟弟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温馨画面,早早就明白,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关心。
见我转身要走,吴梅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拦下我,
“小玲,妈跟你说实话吧,你弟弟砸了人家的车,还把人打伤住院,光医药费就好几万……”
呵呵,原来如此。
我扭头看着被晾在一边的丑陋相亲男,终于明白吴梅在打什么主意。
我不可能牺牲自己去成全偏心的父母,她除了把我生下来,从没尽过一次做母亲的本分,
“你不是在替我相亲,你是准备卖女儿,我已经被你卖过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吴梅讪讪地把手缩回去,僵在原地不说话。
我用力摔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个家无法让我感到半点温馨,有的只是匆匆逃离的厌烦。
忽然,我跟一个从街边走来的男人撞了一下。
我打了个趔趄,刚要说抱歉,耳边就传来惊讶的呼声,
“周玲?”
我怔住,呆呆把头抬起来,男人胸口的警徽让我感到眼晕。
对视了好一会儿,我笑着打招呼,
“孟涛,好巧,你也回来看父母?”
3
翻遍关于老家的记忆,孟涛是唯一让我亲近的人。
他是邻居家的哥哥,跟我同岁,从小就特别亲。
每次被吴梅用擀面杖撵出家门,孟涛总会跑来安慰,把糖果分我一半,还说长大后一定要当警察,好好保护我。
“是啊,出警路过,顺便回家看看。”
孟涛笑得很腼腆,他长得不算帅气,但身材高大,魁梧挺拔,有种踏实的感觉,
“好久没见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下次吧,单位忙……”
我婉拒了他的好意,坐上车,望着后视镜中孟涛投来的目光,心里乱糟糟的。
顾不上回忆往事,我匆匆逃离了老家。
原本以为自己表现出的抗拒已经足够明显,吴梅也会识时务地不再打扰我。
没想到,她比我想象的难缠。
第二天一早,我带上文件准备回公司。
一开门,差点被堆在门口的东西绊倒。
吴梅坐在我家门口的鞋垫子上,屁股下垫了个行李箱,
“小玲,你醒了?妈怕吵到你睡觉,已经在门口等你半天了。”
“你来我家做什么?”我戒备地挡在家门口。
吴梅扶着老腰站起来,“还不都怪你,不肯和魏军相亲,彩礼的事黄了,被你弟弟打伤那家人跑来要医药费,妈只好来你这里住几天……”
“这是赖上我了吗?”
“你是我生的啊,妈来看看你,也是天经地义。”吴梅故意加大了音量,引得邻居们探头探脑地张望。
“您可真好心。”
我丢不起这个人,只好把人请进家里,问她老人家要怎么才肯离开?
吴梅心安理得地开出条件,“除非你出钱,帮你弟弟赔偿。”
“呵,你想多了。”
我气到头晕,眼看上班快迟到了,大步钻进电梯。
我想着她能知难而退,可下午两点却接到物业打来的电话,说小区出现了一个被“遗弃”的老太太,逢人就说家门不幸,还向人讨吃的。
如果我不能赶回去处理,物业就打算报警。
其实我很想告诉物业,那是个疯婆子,随便他们怎么处理。
可我顾及影响不好,还是没开这个口。
当我请完假回家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邻居。
吴梅坐在门槛石上,边嗑瓜子,边声泪俱下地讲述自己的不幸。
我先把这些不明就里的老头老太太请走,黑着脸问她想要多少?
吴梅唯唯诺诺,却掩饰不了眼中的得意,“五万就够了。”
三万是给病人家属的赔偿,剩下两万,用来替她宝贝儿子还赌债。
我气得想把人赶走,吴梅却心安理得,“你一个女孩,手上留这么多钱干什么,女儿出嫁前本来就该把钱交给父母管。”
大概是我经验太浅,应付不了这种泼辣的人,既打不得、又骂不得,只能破财免灾,求着她以后别再缠着我。
来到银行柜台,我取走三万现金,生硬地塞到吴梅手上,
“钱你拿着,以后别来找我。”
吴梅一张张地数着钱,还在惦记剩下的两万,“那你弟弟的债……”
“那是他自己的事!”
我气得不想说话,把吴梅晾在银行门口,自己上了车。
4
家里总算清静了几天。
那个跟我“相亲”的魏军,不知道从哪儿加了我的微信,经常弹屏骚扰我。
我把他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元旦后公司很忙,既要做年终总结,还要完成第二年的项目规划,我被公司安排到临市对接项目,折腾了几天,很累。
好不容易处理完工作,我想着休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
可在交接过程中,却接到邻居打来的投诉电话,把我惊呆了,
“你家人怎么回事,素质都喂狗了吧?大半夜穿着拖鞋到处跑,乱丢烟头,怎么还把垃圾倒在我家阳台?”
这几天我都在外地,家里哪有人?
还以为家里闹贼,我匆匆回了家。
刚推开门我就惊呆了,客厅乱得好像猪窝,各种瓜皮纸屑,抽剩下的烟头撒了一地。 吴梅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边上还坐着一个痞里痞气,染着黄毛的男人
——她的宝贝儿子,周斌。
“你怎么进我家的?”望着乱糟糟的客厅,我气得脸发白。
周斌收好了他的二郎腿,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声姐,
“前天过来,你不在家,我就自己把门锁撬开了。”
呵,我怎么忘了,吴梅这个宝贝儿子打小就不学好,行窃被抓也不是一两回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吴梅一个箭步冲上来,死死按住我的手,“小玲,你弟弟刚放出来,没别的地方可去,你就收留他几天吧。”
我已经气笑了,不是给了她三万赎人吗?
吴梅低声下气说,“打人的事过去了,可你弟弟还欠了不少赌债,暂时回不了家。”
“这跟我没关系,你可以让他住桥洞,睡在狗窝也行,总之别来烦我!”
“女儿,你不能没良心,我是你妈呀!”
吴梅又开始擦眼泪,动不动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周斌粗声粗气地帮腔道,“你个不孝顺的东西,怎么跟妈说话的,妈都被你气哭了!不就住几天吗,你还来劲了,根本就不配当我姐。”
“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姐。”
我看着飞扬跋扈的周斌,好多酸楚的往事涌上心头。
他是吴梅的宝贝儿子,我是家里的赔钱货。
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给了弟弟,哪怕他剩下的玩具,我也没资格碰。
弟弟比我小三岁,每天都要喝牛奶,可家里条件不好,每天只能喝一小瓶。
家里有个上了锁的柜子,所有零食都放在里面,弟弟很小就学会偷钥匙,偷拿牛奶喝。
等吴梅打完麻将回来,他就一口咬定是我偷喝的,然后笑嘻嘻地看我被揪着辫子打。
我怎么解释都没用,后来衣架打断了,弟弟就跑去卧室,翻出我爸的皮带,很”懂事“地递给吴梅。
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十二年。
物业到场后,我大声质问楼下保安,为什么放陌生人进我家?
物业的人也很委屈,指着吴梅说,“她不是你母亲吗?”
上次吴梅在小区一闹,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个这样的妈,所以才放任这对母子光明正大地住进来。
我真是服了,没心情计较物业的过失,对门卫说,
“我没有这样的亲戚,让他们走,马上!”
吴梅立刻坐在地板上哭天抢地,“我命苦啊,当初为了生你可没少遭罪,我是你亲妈,你不能不管我。”
这倒是真的,吴梅怀上我的时候胎位不正,喝了不少中药。
怀胎不易,让吴梅吃了很多苦头,所以当她发现我是个赔钱货之后,就变本加厉把气撒在我头上。
想到小时候的遭遇,我浑身恶寒,
“你根本不配当母亲,就算死在门口,我都不觉得可怜。”
“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周斌本来就对我没感情,加上不学好,嚣张跋扈惯了,抡起拳头要冲上来教训我。
物业的人赶紧把人拉开,趁他们劝架的时候,我打通了报警电话,
“110吗,有人私闯民宅在我家闹事,他是个惯犯,刚从拘留所出来。”
“白眼狼,你这个丧良心的畜牲!”
周斌气不打一处来,推搡中抓起了自己带来的烟灰缸,用尽全力砸过来,可惜砸偏了,反倒结结实实落在吴梅腿上。
瞬间我家炸开了锅,110和120同时赶来,把鬼哭狼嚎的吴梅送去了医院。
我和周斌则被带去了派出所调查。
没想到,孟涛也在这里上班。
5
询问室里,孟涛一脸关切地大步走来,接过同事的记录本,问我怎么了?
我心里特别委屈,把家里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其实就算我不说,孟涛也大概猜到我家发生的事,气得直咬牙,
“他们怎么能这样,太不像话了!”
做完笔录,孟涛开车送我回了家。
望着乱糟糟的客厅,我很尴尬。
他撸起袖子,主动替我换了一把新的门锁。
我很感激,小声说着不用了。
冷不丁,孟涛来了一句,“你一直单身吧,怎么不找个男人照顾自己?”
“没遇上合适的。”
我把头埋得很低,碰巧遇上孟涛投来的视线,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上次你不肯去我家坐坐,害我被爸妈唠叨了一天,骂我没用。”
我心更慌了,目光躲闪,不太敢看他。
小时候,那个拖着鼻涕泡跟我一起玩耍的人,忽然变得好高大。
眼神炙热到让我额头发烫。
“记住我的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找我。”
留下手机号,他十分体贴地帮我带上了门。
我呆坐沙发,怅然若失了好久。
不是没想过找个体贴的男人试着交往,只是摊上这样的家人,有谁会接纳我?
心真的好乱,两天后我又接到吴梅打来的电话。
她小腿伤得不轻,在医院住了两天,根本交不起住院的费用。
我真的想笑,理性告诉我不该搭理这个老女人,可她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的公司地址,还嚷嚷着要去公司“看”我。
思来想去,我还是去了,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跟她摊牌。
进了病房,我都没说话,吴梅反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装起了委屈,
“小玲,妈也不想麻烦你,你就帮你弟弟一把吧。”
她继续装着可怜,说其实,你弟弟赌博是因为谈了一个女朋友,那女孩答应跟他结婚,可光彩礼就要十几万…
我已经习惯她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冷淡地回应,“你别想多了。”
十几万不是小数目,就算我能拿得出来,也不可能补贴那个不争气的家伙。
吴梅极度无耻道,“怎么没有?你大姨死的时候,不给你留了套房吗?把它卖掉,应该剩不少…”
“你住口!”
听她说起养母,我压抑多年的情绪立刻喷涌。
打小,我在吴梅家过得还不如一个丫鬟。
是隔房大姨心疼我,主动找到吴梅,想把我过继给她。
因为大姨年轻时动过手术不能生育,特别想要个小孩,觉得那时候的我太可怜,才动了这份恻隐之心。
吴梅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趁机找大姨要了一笔抚养费。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我刚满12岁,吴梅拿着卖我的钱,给她宝贝儿子加了好几个鸡腿。
后来我就跟大姨搬到市里生活。
她对我很好,送我上学,帮我补课,给我了从未体验过的亲情。
在我眼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才是我真正的妈。
可惜好人命苦,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大姨的身体就不行了,走后,给我留下了那套房子。
也在那之后不久,吴梅重新闯进了我的生活,口口声声说着要弥补以前的过失。
原来打的是这种算盘。
6
我痛心疾首地回忆往事,那套房子大姨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谁也不能夺走!
“女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你养母只是个外人。”
吴梅还想着用“亲情”来感化我,说她想好了,卖掉房子,我可以搬回去跟他们一起住,方便以后给她养老送终。
如果无耻有段位,这位怕是已经上天了。
我懒得再说话,把吴梅住院的账单取出来,用力摔在病床上,
“最后一次,我帮你交完住院费就算两清了,如果你继续打扰我的生活,别怪我不客气。”
“别呀,妈年纪大了,腿伤还没好呢,要不你送我回趟奶奶家养病,妈总算生了你,最后这点小要求,你总要答应吧?”
她满脸哀求,眼里却闪过一些晦涩的东西,像是一早就盘算好了怎么应对。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后天吧,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再说。”
“诶,不急,女儿你先忙自己的。”
得到我的同意后,吴梅笑了笑,她好像很开心,甚至都忘了掩饰笑声夹带的复杂深意。
我也想笑,笑自己的人生,怎么会遇上这种狼心狗肺的生母?
走出医院,我深思熟虑了好久,最终还是拨通了孟涛的手机号。
明知道她没安好心,但我还是好奇,想知道吴梅究竟会干出多没底线的事。
咖啡馆里,孟涛笑得很阳光,让我暂时忘记了悬在头顶上的那片阴霾,
“你想好了,这样做其实很冒险。”
我鼓足了勇气说,“如果真的遇上危险,你会像小时候那样保护我吗?”
他满脸温和地点头,还像小时候对我那般温柔。
“当然,别忘了我们五岁还拜过堂呢。”
我先是一怔,心就像小鹿乱撞,
“小孩子过家家怎么能算?”
“凭什么不算?”
孟涛好像有点急了,“那天你挨打后哭着跑进我家,躲在柜子里说的话我还记得呢,我妈也听到了,她可以作证。”
……
我彻底败下阵来,难为这家伙还能把小时候的事记得这么清楚。
挺难为情的。
趁我分神的时候,孟涛已经握住了我的手,火热的目光让我心燥,
“小时候我有两个心愿,第一个心愿是当警察,现在实现了,还差一个愿望,你愿意给我机会吗?”
“嗯!”
我把头垂到胸口,脸已经红得好像催熟的苹果。
那晚陪孟涛聊了好多小时候的事,隔天,我整理了一大包东西,提前把车开到医院。
吴梅正在角落偷偷打着电话。
我的出现让她有点慌,赶紧摁掉手机,“这么早就来了。”
我发自内心冷笑,“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走。”
“别,妈就是随口问问。”
可能吴梅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吧,反倒有点无措。
回乡下的路上,她时不时看着车窗外,“小玲,开慢点,老家的路很陡。”
“摔不死你的,放心吧。”
知道她晕车,我故意把车开得很快,假意问道,“周斌不跟你一起回去?”
“你弟弟留在城里办点事,晚点会回来的。”吴梅一直盯着车窗外,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很不自然。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其实早就留心起了后视镜。
刚下高速,后面就跟来一辆黑色越野车,开了好久,一直跟我不远不近。
我猜我的“好弟弟”周斌,应该就在那辆车上。
或许是孟涛给的信心,我不仅不怕,反倒有些小期待。
这一次,我要一劳永逸摆脱吸血鬼父母和这个混账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