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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许莫宁费尽心思把她从入选名单里挤下去,除了想刻意与她为难,或许还有对先生真实仰慕的缘故。

  许莫宁煞费苦心到今天,只才挨到先生的一侧肩膀,如果叫她知道,自己最看不过眼的人已经接近到先生,并与他同居一檐,又该如何作想?

  思及此,白初晨心头隐隐生出间接报复的痛快之感,但也仅是一扫而过。

  她尚有自知之明。

  自己于先生,不过一丝善念下的容错与意外,不该沾沾自喜,更没那个资格。

  白初晨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

  又想,竟是这般巧合,恰好是夏令营正式授课的这一天,她搬进了先生的房子。

  一切仿若冥冥注定。

  只是……

  同学们越丛踏青,在山林营地间丰富知识,开拓眼界,而她囿于四面墙壁,睡不踏实,时时不忍去想有东西往自己肚子下面钻的感受。

  这样的对比叫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眼不见为净。

  白初晨长睫低垂,取消了公众号的置顶。

  ……

  失眠到凌晨三点钟才睡着。

  第二天,白初晨将近十一点自然转醒。

  温煦的暖阳光缕从窗帘缝隙泄进室内,流漫一地,她起床伸了个懒腰,醒了会儿盹,趿上拖鞋打开露台的玻璃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花园寂静,无人走动,她观察了一会,细心发现昨日花匠变动修整的位置。

  庭院东坪上的花卉盆栽好像没有了,略目过去,尤显空旷,相比园中其他位置花草茂密,这一处总觉得缺点什么。

  还有,朝阳墙边有棵花树,昨天还是含蓄花苞,今日已然绽开半树。

  白初晨不知具体的花名,但见粉色成簇,随口叫它小粉花。

  午餐依旧不见先生回来。

  白初晨知道他忙,公司事务繁重,加之还有夏令营叫他分心,这一阵子,他左右分着精力,还要受她无礼的叨扰,长途迢迢,去帮她解决奶奶手术的难题。

  这样想,先前情绪无可宣泄时生出的对先生的连带埋怨,很快消除殆尽。

  即便她将受害者标签贴在自己身上,先生的角色也从来不是加害人,他被动与她交易,施予善心,凭什么因为索取事先说好的回报就被当做恶人?

  白初晨再次提醒自己,从一开始,她就是主动的一方。

  下午五点过后,太阳不再毒辣,花匠们头顶长檐草帽再次出现在花园里。

  白初晨觉得无聊,跟覃阿姨说了声,走到园中找到花匠,商量着与他们一起除草浇水。

  花匠们将她看作是主人家,态度恭敬,哪会不让,于是分出一根水管交给她,耐心说明步骤,之后划分区域,开始个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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