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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上跟贵妃的闺房之乐!”

“可师父…这都几日了…奴才看皇上可…皇上心情不好,奴才们脑袋就是在裤腰上悬着啊…”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吴书来又是一脚,踹的李玉心服口服。

“师父请讲。”

“你不是个哑巴,那就想法子,劝劝贵妃。”

“贵妃服软,皇上自然就好了。”

李玉差点接着哭:“奴才试过了,贵妃…贵妃不肯呢…”

“那就只能劝皇上了。”

“劝皇上?奴才?”李玉不可置信。

他怕一开口,就得领板子。

皇上那是能听他劝的人么?

“李玉啊,分寸。”吴书来慢悠悠的道。

“你伺候皇上,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都是一个分寸。”

“自己琢磨去罢。”

又是一脚,李玉只能离开了。

思来想去琢磨了一整日,到了晚上,他就准备试试。

吴书来既然说能劝,那就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

伺候弘历洗了脚,李玉一边给他擦着,一边道:“皇上,今儿各宫请了平安脉,皇后娘娘已经好了些,贵妃娘娘,是王太医去的,给贵妃换了方子,还需再用十日,纯嫔娘娘有些气血不足…”

他故意说的十分详细,然后看弘历的反应。

果然在贵妃那句时,目色一变,似有担忧,贵妃曾说原来的方子喝惯了,不爱换。皇上想必担忧贵妃不肯喝药。

而说到其他人的,皇上就没有什么反应了。

擦了脚,弘历坐在床上,看样子没有立刻要就寝的意思,李玉便在旁往小香炉里添安神香。

“皇上,奴才记得,贵妃不想王太医换方子,不如奴才去同王太医说一说,新的方子也要斟酌一番,也别太苦了。毕竟,贵妃喝药…也忒多了…”

最后一句,让弘历本来皱起的眉又松了下去。

“她可不会赏你什么重金,你还要替她说话,怎么,是觉得朕,亏待她了?!”

李玉赶紧扑通跪下:“奴才不敢。”

“皇上,您同贵妃情分不同,纵现在…奴才也能看出来,您同贵妃,都很是记挂着彼此呢。”

“奴才蠢笨,只知道一句小吵怡情…”

他说完这句,立刻道:“奴才胡说八道,奴才死罪…”

“妄议贵妃,的确死罪。”弘历冷哼。

但李玉听得出来,他没真的生气。

“奴才只敢在皇上面前。”

绝对不敢在旁人眼前透露半分,不然就真的是一死难逃了。

“小吵怡情…你也不知道哪里听的混账话,就敢乱用!”

“奴才蠢笨。”李玉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奴才记得,贵妃以前也同您闹脾气,可每每过后,贵妃都越发同您亲近…”

“是奴才多嘴了,贵妃是您自小看着的,您最了解贵妃了。”

这话让弘历想起了同温晚的从前。

半响,没忍住笑了笑。

可又立刻蹙眉:“你去寻过她了?”

李玉心又提了起来。

小心的道:“是…奴才的确…奴才该死…”

没有预想中的呵斥,弘历竟只叹了口气:“的确是朕儿戏了。”

那个宫女是他一时兴起,想让温晚酸一酸,同他闹一闹…他最喜她偶尔怒气冲冲张牙舞爪的样子了。

“但她恼这么久,这气性…都是…皇额娘惯的!”

得儿,太后平白背锅。

李玉都替太后委屈,明明最娇惯贵妃的就是皇上自己。

可眼下不是谁惯的事儿,李玉赶紧道:“皇上…奴才觉得…兴许贵妃已经消气了,只是不知您可消气了没?所以才不敢…”

“那你不会同她说!”

得儿,李玉也得背锅。

“奴才蠢笨…奴才以为皇上还气着…奴才该死…”李玉只能磕头。

弘历倒也不是真的跟他计较,骂道:“闭嘴吧!竟说些没用的!”

李玉立刻道:“奴才想了句有用的…皇上…您不如去看看贵妃?贵妃年纪小,初入宫,又总不愿您为难…恐怕心里定然想多了,以为皇上您…”

“贵妃到底年纪小…”

“你总算说了句有用的!”

“她的确从不愿朕为难。”

“乖的让人心疼…”这句弘历几乎是轻声呢喃,李玉没听清,不过知道,这事儿基本要成了。

他同弘历的关系,也更近了些,能说的话,是旁人说不得的了。

他的位置,彻底稳了。

“你去翊坤宫,就说,朕病了,让贵妃来侍疾。”

“啊?”李玉懵了。

这个时辰…也不算晚,就是要宣人侍寝,这个时辰也使得。

可是也不能说自己病了罢?

“皇上…您不能拿龙体开玩笑啊…”李玉为难。

“你懂什么!”

“快去!”

李玉只能爬起来,往外走。

“等等!”背后传来声音。

嗯?要改成明日?

“给朕更衣,朕去翊坤宫。”

李玉抬头一看,弘历已经站在了床下。

去翊坤宫?找贵妃侍疾?!

还能更离谱么?

他不敢表露一点,麻利的伺候弘历重新穿了衣裳,然后叫了龙撵就往翊坤宫而去。

他本要按规矩,让人去翊坤宫说一声。

弘历却制止了他,一旦说了,温晚少不得得起来更衣折腾。

到了翊坤宫,弘历往里走的又急,春然根本来不及替温晚重新更衣,只能穿着寝衣下了床,刚要行礼,弘历就把人一把拉住了。

四目相对,温晚缓缓移开视线。

弘历竟也不知如何开口,气氛便又要冷下来。

本来要示意所有人一起退出去的李玉突然福自心灵,添了一句:“娘娘,皇上…病了…请您侍疾…”

不得不说,这么一句话下去,气氛立刻不一样了。

他这才带着人退了出去。

温晚看着弘历,“病了?侍疾?”

弘历一本正经:“嗯。”

然后把人打横抱到床上,自己也脱了外衣,他特意里面凑合着穿着寝衣。

“侍疾…可不是这般的…”温晚轻哼,轻轻打掉他揽着她的手。

“怎么不问问,病在何处?”弘历却将人整个圈进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问了又如何?我又不是太医…”

“此病,唯你可医。”弘历已经凑近她的耳后,只剩一点距离。

“哦?”

“那要把我炖了还是煮了?是主药还是…只是一味药引子?”温晚声音依旧清清凉凉的,说不上冷,也没有热乎。

勾的弘历一声轻笑,再忍不住,吻在她的耳后。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好不容易堪堪分开,他低喘着道:“便是…这般…”

“这有何难…您找哪个…皆可…”温晚声音终于变得娇软。

弘历心里一疼,又寻着她的唇贴了上去,辗转了好一会儿。

“不许说这话。”

“你当知,我从不与人如此…”

温晚看着他,冷笑:“可那日,您不就是想听这话?”

“我如今说了,您可还满意?”

弘历看着她:“心心…”

他的眼神透着内疚。

温晚红了眼眶,她偏过脸:“这话太过伤人伤己。”

“所以我不愿说。”

弘历心里顿时溃不成军。

她的没错,那话方才出口,他听着心疼内疚,她也伤心的很。

那日自己所为,岂不是又往她心头扎了一刀?

“那日,是我一时,想岔了。”弘历小心的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您如今又想了什么?不如一并说出来。”温晚眼泪要掉不掉,倔强的看着他。

“我虽身不由己,可你也承受良多。我当体谅你,尽我所能,不让你伤心才是…而非…那般…”

“总归,不会再如此了。”他吻在她的眼角。

“原谅我这一回,可好?”这话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

温晚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趴在他的肩头,逐渐哭出声来。

弘历心疼的抱着她,只能不停的轻声哄着。

“还不止如此,桩桩件件,我都得记着。”

“待哪日,被美色所祸,昏了头,我就看一看,方不至于把自己整个都赔进去。”

她句句哽咽,弘历听的越发内疚心疼。

“明儿我亲自给你写下来,心心来日兴起,拿白底黑字,来与我闹一闹,我定不还嘴,如何?”

温晚这才点头:“需得盖上您的私印。”

“嗯。”

“盖几个都可。”

他把她从怀里轻轻掰出来,给她擦了泪痕。

“虽不原谅,可也不能轻易放过,今儿,随你处置,可好?”

温晚脸色一红,“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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