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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心里说不出来的慌张无措,手里的包丢在一边,蹲在床沿去抚摸沈帆星的侧脸。

“目的是想你了,不是做A,你不想我就把东西扔了。”

沈帆星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不言不语,一副被伤透了的摸样。

柏砚都快给他跪了:“我发誓,我是想和你做,但是前期是想你,真的真的想你了。”

“不做了行吗?这次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按照以前你说的,以后抱你亲你我都打报告行吗?”

说着猝的收回手,欲哭无泪,似乎是真的有了这个打算。

沈帆星压住想上扬的嘴角,冷淡的起身,从衣柜里拿出家居服,迈着孤寂的步伐,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短短几步路,他走出了一种世界无人爱我的荒凉。

柏砚:.....

从沈帆星衣柜里拿了长袖长裤,穿的严实后,搬了个椅子做到洗手间门口,开始念经:“沈帆星,沈帆星,沈帆星,你要相信我......”

刷牙的沈帆星看了眼门外的身影,笑的眉眼弯弯。

一开始的心闷是真,后面的逗他也是真,沈帆星知道柏砚无错,是他对话太敏感了。

沈帆星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身体,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洗的澡,原本没打算晚上再洗一遍。

可是......沈帆星又看了眼门外还在诉冤的柏砚。

褪下裤子,从小柜子里拿出还未拆的沐浴露,走进了淋浴间。

柏砚头靠在洗手间的门上,边敲门边有气无力的喊沈帆星。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他走过去拿手机,回来继续喊沈帆星。

舒光远:兄弟,刚听说你又跑去上海了,牛逼啊,小别胜新婚,发个消息祝福两句。

柏砚:滚。

舒光远:咦,你居然回复我了,兄弟,你需要补肾啊!

柏砚:滚。

舒光远:额,火气有点大,我先遁了,那个,都是兄弟,你要是有什么技术上不懂的地方,可以咨询咨询我,比度娘靠谱多了。

柏砚:滚。

舒光远:最后一句,真的不需要帮你写一份男男注意事项吗?

柏砚:滚......

沈帆星出来的时候也没看可怜巴巴的柏砚,看了眼垃圾桶,柏砚为了表示决心,把那些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

沈帆星想,还好垃圾袋是新换的。

走到垃圾桶旁,蹲下身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拿出来,撕掉薄薄的塑料膜,打开纸盒,挨个看说明。

柏砚挪过去蹲他旁边,耷拉着眉眼:“哥哥。”

沈帆星瞥了他一眼,故意问他:“想不想做?”

柏砚沉默了,说不想做狗都不信,说想做,沈帆星又是个喜怒不定的,别到时候真把他扔门外了。

扔门外这种事,柏砚相信,沈帆星是做得出来的。

“我应该是想,还是不想?”柏砚试探着问了句。

沈帆星站起身,走到入户门那边关了灯。

窗帘拉的严实,沈帆星手里拿着东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轻声说:“过来亲我。”

沈帆星很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怕,但是这些情绪之外,更深的是期待。

他等着,等着柏砚猴急的过来,只是过了好一会,蹲在垃圾桶旁的人还是没动。

在沈帆星的疑惑里,柏砚不太确定的问:“沈帆星,你是不是跟我玩钓鱼执法呢?”

沈帆星:......

柏砚有理有据的说:“床头有开关,你非要跑到门口去关灯,是不是等着我要是扑上去,你就直接把我踹门外面去了?”

沈帆星突然觉得,柏砚的推测很有道理。

一而再的意外,沈帆星现在好像真的紧张不起来了,也没了做A的心了。

他扶着墙走回去,想回床睡觉,不曾想,被人猛的按到了墙上。

脸贴在白墙上,沈帆星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你不是怕我把你赶出去?”

柏砚指尖挑开他的衣摆:“想赌一把。”

月坠花折,沈帆星拼命放松着,把自己给了柏砚,那一刻,沈帆星泪落不止,仿佛看到了记忆中的郁金香,香的让他心旷神怡。

沈帆星扬着脖颈,似洁白的云上落了晚霞,是一种让柏砚惊心动魄的美。

沈帆星快要把唇咬破,柏砚空出一只手掌移到他唇上,每一滴汗,都写着对他的疼爱:“别咬,我帮你捂着。”

沈帆星松开牙齿,随之而来的,是幼兽般的呜咽哭泣,他好喜欢和柏砚的这种亲近,在床第间的哭,不是脆弱,是柏砚太过爱他而已。

沈帆星呢喃的叫着:“柏砚,柏砚......”

“我在...”柏砚用动作和语言回应着他。

滴滴热泪落在柏砚虎口,他吃到了只属于他的水蜜桃,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甜,哪怕为了这个甜丢了命,他也甘愿。

好美,柏砚在沈帆星耳边呢喃了一句又一句:“帆星,你好美。”似是坠入魔道的人,痴迷的重复着爱意。

雨散云收,柏砚用拇指逝去了沈帆星眼尾的湿润,紧紧的搂着他。

“是不是很疼?”

沈帆星靠在他肩上,脸颊泛红,双眸中还残留着刚才的迷离。

“还好。”沈帆星的声音有些发哑。

能感受的到,柏砚是做过功课的,用尽了全力给了沈帆星安抚,试图让他全身心投入进去。

沈帆星也确实投入了进去,被柏砚伺候的忘记了今夕何夕,舒服的像是踩在云端。

可真的到了那一刻,怎么会不疼,沈帆星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大颗落下。

不过后面,就有些上瘾了,那种抵死缠绵的感觉,沈帆星是入骨的喜欢。

柏砚揉着他的发,有些后悔的说:“早知道还是找舒光远要一份注意事项。”

沈帆星微微抬头:“什么注意事项?”

柏砚:“和男人做A的注意事项,他经验比较老道。”

“那你最好找几个经验老道的人,真枪实弹的练练才好。”沈帆星合上眼,嘴角带笑。

柏砚莫名的脖子一凉,去打量他的表情:“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沈帆星说。

只是话落,他翻过身,背对了柏砚。

白皙的皮肤上吻痕斑驳,柏砚无师自通的知道这是人又生气了,凑上前搂住他的腰。

“沈帆星,开心的不开心的,可以直接说,别拐弯抹角挤兑人,又自己生闷气。”

“柏砚。”沈帆星沉静的看着窗帘,轻声叫了句。

柏砚痴迷的吻着他洁白如玉的后脖颈:“嗯,我在。”

“要不,我们算了吧!”沈帆星说。

柏砚的吻猛然顿住,他看向沈帆星的眼底,认真的问了句:“沈帆星,你是真的没有心吗?”

沈帆星的双眼很漂亮,只是今天哭的有些狠了,红通通的惹人怜。

此刻因为柏砚的一句话又盛满了水润,柏砚叹了口气,先一步的认输了。

把人搂入怀中,说:“睡吧!我明天能待一天,你明天有工作吗?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沈帆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但是此刻他有些慌,道理其实都懂的,再深的喜欢,都会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失殆尽。

他知道柏砚是对的,柏砚是正常人的情感,可是沈帆星知道他自己不是。

他的性子别扭的自己都难以忍受,像是厌恶着烂泥一样,沈帆星厌恶着自己。

沈帆星算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分开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但是他承受不了,所有的错都是自己的。

沈帆星直起上半身,温柔的亲上柏砚的下巴,闭上眼缓慢的移动。

刚才给沈帆星上药时已经开了灯,柏砚睁开眼,入目是让他沉醉的画面。

沈帆星的发尾落在身上,痒意直达心底。

“睡吧!”柏砚连日赶戏,卸了妆就上车来找沈帆星,是真的挺累的。

现在不止身累,心也有些累了。

“砚哥。”沈帆星唇角溢出两个字,揪着柏砚衣服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像是抓着快要露出指缝的沙。

柏砚愣了下,双眸一亮,顷刻间把沈帆星压在了身下:“沈帆星你叫我什么?”

沈帆星带水的眸子看着他:“砚哥。”

如玉的手掌勾住柏砚的脖子,沈帆星昂着头去吻他:“再来一次。”

柏砚拒绝:“别闹,你受不了。”

沈帆星不管不顾,有股狠劲:“可以,想要,明天没工作。”

他手掌微动,喘息道:“砚哥,你也想的。”

柏砚:......这不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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