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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惊了好一会,宽大的手掌扣住沈帆星的侧脸问:“这么多?”

他把沈帆星抱在卧室的沙发上躺着,自己回来看床上的痕迹。

换了新的床单,柏砚又把合上眼的沈帆星抱了回来。

“沈帆星,你..n了。”房间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柏砚咬着沈帆星的耳朵,低声却清晰的说:“被我...的。”

沈帆星眼皮似有千斤重,他不欲搭理柏砚的,可是架不住柏砚一遍遍的在他耳边说流氓至极的话。

“是不是只有我做到了?”柏砚:“沈帆星你丢人啊!你刚才被我艹......”

沈帆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张口咬住柏砚的胳膊。

那力气用的,柏砚都倒抽了口凉气。

不过他却笑出了声,揪着沈帆星的耳朵说:“我就说不能把你养回去了。”

“沈帆星,你要是变回之前的样子,我饶不了你。”

柏砚想,他费了多大的劲才把沈帆星养出两分本性,要是这次沈帆星又退回去了,无论两个人在不在一起,柏砚都无法接受。

不在一起?不可能的,沈帆星就算不喜欢他,就算选择事业,也得跟他在一起。

“把我掰弯了就想搞事业去了,沈帆星,你想的美。”柏砚眼眸如狼,显示着对食物的占有欲。

沈帆星觉得柏砚温柔体贴,可毕竟是钱堆里养出来的少爷,怎么可能没点流氓痞劲,只不过之前用不上而已。

“你原本就是弯的。”沈帆星松开他的结实的胳膊,张嘴说道。

“你说什么?”柏砚俯身去听。

沈帆星已经嗓子哑到说不出话了。

唇贴着耳,沈帆星又说了一遍:“你原本就是弯的。”

“没遇到你之前我是直的。”柏砚用肯定的语气说。

把这顶帽子死死的扣在了沈帆星头上。

沈帆星闭上眼不再理他。

随后像是又想起来什么,张嘴说话,柏砚又去听。

“我的猫,糖。”

“猫?没事,放桌上了。”

沈帆星欲起身,柏砚说:“我去。”

沈帆星头昏昏,真的没力气,又闭上眼:“谢谢!”

柏砚突然觉得这两个字很刺耳。

“这一次口头警告,下一次再说谢谢,我就继续...干...你。”柏砚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随后走了出去。

“好,你吃糖。”声若蝇蚊的四个字闷在被沿,飘散在空气中,无人听见。

沈帆星睡到次日中午都没醒,柏砚只以为他是真的累了,后悔昨天晚上要的太狠,却也没多想。

直到下午还没醒,才觉察到不对。

沈帆星睡觉喜欢蜷缩着,把头埋进被子里,柏砚拽开他紧攥着的被子,才摸到他的脸滚烫。

王医生接到柏砚的电话,提声问:“你出院了?”

一边提着东西一边说:“你出院不跟我说,你要输液的。”

十分钟后,王医生一进门就被柏砚拉到了卧室:“我刚给他量了体温,40.3度了。”

王医生看到沈帆星烧的通红的脸就知道是高烧,当下也没多说。

挂上水,王医生才问:“怎么烧这么严重。”

柏砚用温毛巾帮沈帆星擦拭额头,手顿了下,如实说:“前天他没穿外套,光着脚在外面待了一夜,昨天晚上...我做的比较多,他累的睁不开眼,不知道会不会也和这个有关系。”

沈帆星没穿外套,柏砚只知道他身上冰,后面他抱着暖了暖,身上就热了过来。

第二天看着也是精神,体温正常的,他一时就没多想。

昨晚,柏砚拿毛巾的手都是抖的,沈帆星说累的,很乖,乖的没了爪子,沈帆星说了好几遍好累。

他...他没想到他是生病了。

“那应该是两个原因都有,原本就把身子冻虚了,还没养过来就累着了。”王医生是实在没想到,柏砚是个gay,但是毕竟是衣食父母,也没把这份诧异表露出来。

“你治啊!”柏砚回头。

王医生:......

“烧好退,就是你得素一段时间,让他养养。”王医生又说:“你昨天...他很虚吗?”

事关沈帆星的身体,柏砚也没瞒着:“他昨天...七次。”

王医生差点没被这句话噎死,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要是疼他呢,就多素一段时间,给他补补身体,寒气入体,再加上这么多次...防着别虚到底子了。”

豪门圈里这种事不少见,有些人才不管你虚不虚,只管玩的开心。

不过看柏砚这么上心,估计这个病人不会雪上加霜。

柏砚又换了盆温水:“你出去。”

王医生知道他是要给病人擦身,转身走了出去。

人生病的时候会变的这么脆弱,柏砚连掀被子都不敢。

他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掀开被子,褪去衣服,给沈帆星擦身体。

末了,眼泪低落在沈帆星浓密的睫毛上。

“我疼你,很疼很疼。”柏砚吻上他的额头,委屈到声音哽咽:“明明是你的错,现在又变成了我的错,沈帆星,你不讲理。”

“对不起。”所有的情绪终是化为后悔的歉疚。

后半夜的时候,沈帆星的烧退了,脸上却惨白的让人心惊,柏砚把在客厅打盹的王医生又弄到卧室。

“你看看他这样子,你的药是不是有问题?”

王医生走到病床前,掀开沈帆星的眼皮看了看:“烧退了,没什么大事了。”

柏砚指着沈帆星:“他这叫没事?”

还没刚才发烧的时候脸上绯红的让他看着心里踏实。

“病来如山倒,他应该是原本就体弱,不是多强健的人。”

“不会,他打人挺有劲的。”

王医生偷看了眼柏砚嘴角还没下去的青紫,没忍住说了句:“林黛玉气急了还能甩人两巴掌呢!”

“他平时容易气虚吗?”王医生又走近些,碰了碰沈帆星的额头。

柏砚:“这种怎么看?”

王医生:“就是容易没力气。”

柏砚:“一亲他就腿软的站不住,这种算吗?”

王医生:......

沉默了会说:“或许,到时候带他看看老中医,抓点药调理调理吧!”

柏砚嗯了声,没想到还真有可能是,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亲热时的悸动,恐怕沈帆星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睡着的人安静无声,柏砚一直守着,中途喂迷迷糊糊的沈帆星喝了两次水。

沈帆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深夜,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整个房间不见一点光。

刹那间,似有千百条蛇虫涌向他,吓的他跌跌撞撞的栽下了床,撞碎了床头桌子上插着玫瑰的琉璃花瓶。

刚走到门口的柏砚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拧开门,打开灯心脏骤停。

沈帆星坐在地上抱着膝,缩着脖子,不住的往墙边靠,似是想把身体的每一寸都镶嵌到砖墙里。

那如稚童的双眸尽是恐惧,是连空气都危险的不安。

柏砚顾不得其他,忙跪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沈帆星的身子害怕的在发颤。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蛇,蛇,好多蛇...”沈帆星抱着膝盖,往柏砚怀里贴,警惕的看着四周:“咬我,会咬我。”

柏砚死死抱住他,不住的吻他:“我在,我在,砚哥在,什么都不怕。”

柏砚感受着沈帆星的状况,提着心安抚着:“我在,别怕别怕,我就是去给你熬鸡汤了,没走远。”

脸上游走的吻温热,没带Y望,全是安抚的爱意,柏砚很用力的抱紧沈帆星,勒的沈帆星后背发疼,却让沈帆星很有安全感。

他死死抓住柏砚身前的衣服,用害怕到颤抖的唇去寻柏砚的吻。

柏砚忙去吻他的唇瓣。

“是不是做噩梦了?”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发抖,柏砚亲着他的唇角轻声问。

蜷缩的沈帆星后面是墙,前面是柏砚的怀抱,沈帆星说:“没事。”

平时没这么怕的,是恐惧的,但是会知道先去开灯,只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难受,他害怕的忘记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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